“你答应了?”
“没有,我怎么会轻易答应这种请求,我还没有落魄到那种地步去做这种伤害自尊的事,况且我们还没有离婚,我也没有婚内出轨的倾向,易犹,你不该这么想我的。”董决缓道。
说话间神色还带上落寞与不甘,看的人于心不忍。
“咳…抱歉,这个的确是我想多了。”易犹也发觉出自己说话做事的冲动,被情绪所带动起而不讲道理,又换了另一个她十分在意的问题,"那…她为什么碰你领带肩膀的,你还让她碰!"
"你观察的真仔细,但是我最后躲开了,这点你说错了,我拒绝了她,我也没有让她碰,我不想的,但我毕竟只是一个小职员,跟她说话还是要毕恭毕敬些,如果得罪了这种大人物,会对你的生意造成不好的影响。"
“你,我…”
他认错态度良好,易犹竟然一丝错处都挑不出来,而且据他所说,这完全就是强买强卖,董决是被迫害的那个,她却还在这里逼问他,
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易犹在心里问道。
"但我让人碰了就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我不会再让别人碰了,你…别生气。"董决眼眉耷拉下来,"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
“我,我不生气,这件事不是你的错,我也有错。”易犹放下手,不太自然道,“如果我能力再大些,势力范围再强点,也不至于让你受这种委屈,我也…对不起你。”
“你没错。”董决附身抱住她,胳膊紧紧缠住她的腰,抱着她不自觉踮起脚来,"况且咱俩本来也没离婚,没离婚却做出这种出格边缘的行为,我本身就带有错误因素,你把我关起来吧。"
“?”
“董决,你怎么能这么想!”易犹被董决带着,完全掉入了他的陷阱里,并不觉得两人现在在讨论这些问题到底有什么不妥,她轻轻拍他的肩膀,“我们都没有错,我也不能关着你,你的自由属于你,不属于我,囚禁是违法的,我不会做出这种事,你放心好了。”
“好吧…”董决的声音夹杂着些遗憾,抱得易犹更紧了些,“谢谢你。”
“不客气。”
两人就这样安静的抱着彼此,感受彼此的心跳与呼吸。
风吹在脸上,带着潮湿的味道,粘腻,憋闷。
半晌,董决抬手揉她后颈那块突出的骨头,朝她耳朵吹热气,“你问完了吗?”
易犹痒的躲开,慢慢松开他,“问完了,咱们回去吧。”
“不回去。”董决用力掐住她的腰,调转姿势,揽着她的肩膀将她压到墙上,
局势变换,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易犹紧张的看着他,“你,你干嘛?”
董决垂眼瞧她,轻轻捏她带着凉意的耳垂,“该我问了。”
“你,你想问什么?”
“我想问的事情有很多。”董决十分忧虑爱人的睡眠,和爱人对他的隐瞒,并不会错过这个良好的逼问机会,"昨晚几点睡的,说实话。"
"三点多,你走了之后我有点睡不着。"
"易犹,你骗我。"
"?"
"我没骗你,我真的是三点多睡的。"易犹举起三根手指摆在头顶,“我发誓。”
“那前天呢?”
“好像是…四点多。”
“大前天。”
“三点…多吧,记不太清了。”
“已经来这里半个月了。”董决掐住她的下巴,逼她抬头直视自己的眼睛,“认床不是这么认的。”
"明明从一开始就睡不好为什么还说谎,为什么骗我。"
易犹眼睛乱瞟,硬着嘴不肯说,"什么,什么从一开始啊?从哪开始,一来这的时候去确实没睡好啊,董决,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易犹,你笨笨的。”
“我哪里…唔…”
易犹睁大眼睛,话被堵在了嘴里。
在橘黄的灯光下,在异国他乡,董决…吻了她。
“易犹,这五年来你睡的很不好,对吗?”董决缓缓撤开,呼吸喷薄在她的唇上,“告诉我。”
易犹死死拽住他的西服,衣领被她捏皱,但她紧闭着嘴,垂着脑袋,不去看他,也不说话。
董决掐住她的下巴,低身再次覆住她的唇瓣,这次伸了舌头,在嘴唇上舔了下,呼吸也逐渐粗重,“呼…再不说话我继续了。”
“不,不要…”易犹赶忙推开他的脖子,眼睛蒙了层水雾,睁眼看他时水乎乎的,“我,我说,但你,别亲我了。”
“真乖。”董决缓和呼吸,温柔的抚摸下她的脑袋,“你好好说,我就答应你。”
“嗯。”易犹点点头,“没你想象的那么差,我平均每天还会睡五六个小时,多的时候七八个小时,没事,你想太多了。”
“那一开始为什么不告诉我?”董决顺着她的话说。
易犹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我,我这不是怕你嘲笑我吗?"
宿敌见面互相嘲笑是很正常的事,她不想让自己落了下风难道不对吗?
"呵…"董决大手扣住她的后脑,"易犹,你真怂。"
"你…唔…"
易犹睁大眼睛,董决并没有遵守他的诺言,再次吻上了她。
含住她的嘴唇,撬开她的唇瓣。
“唔唔…你,不…”
“呼…”董决咬她唇角,"张嘴,是接吻都不会的笨蛋吗?"
“你,不能…亲我。”易犹眼里蒙了层水雾,抬手捂住他的嘴。
“为什么?”董决被她捂着嘴,声音闷闷的。
“因为…”易犹稀里糊涂的,两只手直打哆嗦,“我回答你的问题了,你说过我回答你的问题,你就不亲我的。”
"可是你撒谎了。"
"我…没有。"
"真的吗?"
"…真的。"
"真可爱。"董决眯起眼睛,拽开她的手放到自己肩膀上,然后掐住她的腰抱起她,"搂住我。"
像故意逗她一样,颠了颠她,把她放到一旁较高的台子上,仰起头,抚开她额前的碎发,"这五年睡的很不好,易犹,告诉我实话。"
易犹撇撇嘴,还是不肯说话。
董决心情很好,她不说,就扣着她的脑袋亲她,不说话就一直亲,开始只是轻轻的啄弄,后来忍不住开始伸舌头舔,大有往里面不断深入的架势。
"你…唔…别亲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易犹实在受不住,转过头去,挣开他的桎梏,眼睛里飘出来两滴泪,"我,我说还不行吗…"
"呼…嗯,再来一次,最后一次。"董决舔舔嘴唇,没听她的,他很早就想这么做了,这下能亲到,又怎么肯轻易停下来,扣住易犹的后颈,更狠的吮了下去。
易犹反抗不得,被亲的双腿发软,身子颤抖。
直到她嘴上的口红全被他吃进嘴里,他才堪堪心满意足的停了下来,和她脑门抵着脑门,呼吸交缠。
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明明刚刚是她在生气,现在反而变成了她被欺负。
"你…欺负我。"易犹又落下两滴泪来。
"不欺负你。"董决凑上去吮掉,扶着她的腰抱着她往上坐了坐,"告诉我,乖乖。"
"你,你叫我什么?"
乖乖…
董决叫她乖乖…
易犹一下涨红了脸,因为这个称呼猛的一抖,浑身发烫。
董决什么时候这么温柔过…
"告诉我实话,我就再叫一声。"董决哄诱道。
"你,耍流氓…"
"想不想听?"
"你!"易犹抽噎下鼻子,扭捏两下,而后小声道,"睡的不好,但通常情况下我不会睡不着,只是睡得时间比较少而已,不是五六个小时,我撒谎了,大约是在四到五个小时之间,睡不着或者睡的时间很长是在你回来之后发生的,但还是睡不着的情况比较多。"
"是我的错。"
"不是的。"易犹自主为他辩解,"跟你没有关系。"
"有关系…"董决环过她,抱着腿弯把她架起来,跟抱小孩一样抱她进怀里,易犹惊呼声,立马揽住他的脖子。
董决道,"我得对你负责。"
"不,不用…"
"有想起什么吗? "董决突然问她。
"什么?"
"接吻,我们以前接过吻吗?易犹。"
他还记得那晚的事,现在提出来逗她。
明明失忆的是她,现在反而询问的却是董决,姿态颠倒,易犹小脸涨红,回答不上来。
"满嘴谎言。"董决撞她脑袋,"撒谎精。"
"你…"
"别动。"董决拍了下她的背,"摔下去会疼。"
“你…混蛋…”易犹便不敢再动,紧紧依在他怀里。
这个姿势太过亲昵,这是在别人家的场合,董决没抱她太长时间,
“口红。”董决从裤子口袋里拿出口红和小镜子递给她,“补妆,口红花了。”
“你怎么会随身带着口红和镜子?”易犹抿唇,“你不会是早早就…”
她瞥了眼董决,然后默默的往离他远的那一边靠了靠,“耍流氓。”
“我哪有这么厉害,能预测到这么多事。”董决轻笑,“咱们离开太长时间了,再不回去人家都要开警报系统找人了。”
“都怪你。”易犹把口红和镜子扔回他怀里,“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