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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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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氏集团,现已改名叶氏集团。

楼外礼炮声响,在主持人富有感情的恭祝声中,几个中年男人喜笑着进行剪彩仪式,中间那个男人瞧着斯文稳重,却难掩心中轻蔑,微微向道贺的友商点头示意。

大厅内稍显清静,一个刚成年模样的少年,莽撞碰翻一个中年男人手里的材料,所幸文稿材料夹在会议记录本里,虚惊一场。

少年抱歉地帮他收拾,边忙边说:“对不起,打扰您了。”

中年男人看他碎发下稚嫩的面孔,气不打一处来,理都没理,直接喊保安过来:“保安!你怎么看的,这小孩怎么回事,谁让他进来的?”

保安大叔一脸疑惑,拉过他往外推,对着中年男人解释:“辛苦您了啊,是我们的疏忽。”

中年男人依旧步履匆匆,留下一个仓促背影,一手拎着东西走了。

叶无言瑟缩窘状,握着保安大叔的手求情:“叔叔,你就让我进去吧。我有急事,勾引我爸的小三在里面。”

这句话勾起了保安大叔兴趣,看戏似的打量他:“谁家小孩啊,这要是让你闹大了,我工作还干不干。”

叶无言从兜里摸出一盒香烟,不熟练地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想暗中贿赂。

保安大叔嫌弃地推开他的手,有点无奈说:“你看看这烟什么颜色。”

叶无言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问:“白色啊。”

保安大叔冷笑:“那是发的霉。”

叶无言满眼尴尬,觉得自己当下头发丝都是蔫的:

“我家穷,要不然您……洗洗再抽?都怪我,被那个男狐狸精气糊涂了,他不仅勾引我爸,害得我妈净身出户。昨天他竟然还想勾引我!”

在保安诧异中,叶无言正色道:“昨晚好不容易才逃出他的魔爪。叔叔,就这么跟你说吧,今天这门我必须进去,收集我爸出轨的证据,不然我真活不成了。”

保安大叔爱吃瓜,他这个岗位是走关系进来的,早就受够了整栋楼小白脸天天找茬,与其受这窝囊气,还不如看场热闹后被辞退。

看他差点失去贞洁的烈男模样,望了一眼监控,装作指门让他走,悄摸说了一句:“偷偷的啊,叔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谢谢叔叔!”

叶无言不负众望,一秒不耽搁,头也不回地往楼梯间跑。

保安大叔边走边感叹,这什么世道,乱国妖男,回头一定跟老李说道说道。

高楼之上,叶无言用刚刚从男职员身上偷到的员工卡,轻易打了通往天台小门。

他沉默地往前走,俯瞰这座城市。

天台的他如被旷野翩然巨风,压顶扑面,簌簌地将他衬衣托圆吹鼓。

没多久,礼炮再一次齐发,不同于刚才,轰鸣的警笛声将众人的喜悦撕裂开来。

叶无言随意抬起右手,心里有种舞台落幕的轻松,看着楼下那个男人被带走,他终于笑出了声。

那个斯文稳重的男人,是他的父亲。

他的父亲人面兽心,背地里做了不少腌臜事,今天被带走也算为民除害了,不枉费他收集了近十二年的证据。

除了他想混入公司这件事是真的,其余全是为了得逞的谎言,俯视父亲从高位跌落,他的躯壳头一次如此轻盈。

时针一步步走到终点,叶无言又往前走了一步,凝望警车渐行渐远。

今天,09.09,按照计划,到九点零九分,赏赏鸟,潇洒转个圈也就下楼了,更不会走叛逆少年跳楼的戏码。

他的时间从未卡错过,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计划通……通通白瞎。

一阵粗鲁的乌鸦叫声在脚边响起,吓得他神魂俱颤,这鸟扑棱着一双黑色翅膀,掉着毛,胡乱飞舞。

他甚至可以看清羽毛上的纹路与颜色,不过那不是重点。

叶无言成功脚滑,俯冲直坠,大脑一片空白。

强烈的慌乱、无措、愤怒下,竟没有发现眼前出现一道刺目白光,诡异地吞没叶无言的身影。

一个飘渺的声音在他耳边呢喃:你信不信天命?

——

当叶无言再一次睁开眼时,一切都变了。

他不再装作一副任人所欺的乖巧,轻呼一口气,习惯三秒内冷静下来。

漠然观察自己,衣装已然变成了一袭玄衣,黑发悄然垂到腰间,身量不变,眉眼依旧。

只是小臂上的疤痕不见,仿佛自己的灵魂,注入一具更轻盈纯洁的躯体,赤脚落在一块暖玉上。

这处不像是现代,墙壁地面皆由玉石金银雕砌,面前纱帐重叠轻盈,白色雾气无孔不入,还有清脆的玉铃清神净耳。

若不是转身,叶无言都要以为自己得道成仙了。

他的身后是热气萦漫的汤池,一个背对着他的男人似有所感,淡然回首。

叶无言僵硬地站在原地,心中咆哮:艹!这是鬼吧。

他此刻真的相信自己穿越了。

四下没有他人,这个男人仿佛生来自带唬人天赋,半张脸被飞溅的血液描缀,冷脸凶面。

墨色长发浸入池中,阴影斜洒,昏昏沉沉,眉眼压抑着无可言说的戾气。

男人慢慢起身,思索着什么,池中水汽四散,开出一条“鬼道”。

细细看来,他身量颀长挺拔,肌骨匀称,不用说那一双隐着青色纹路,筋骨分明的手,掐死他只一念间的事。

男人披上罗衣,走到烛灯旁,面容瓷白,眼尾殷红,更像嗜血阴鸷的恶鬼。

叶无言挤出一抹笑,慌乱间瞎说道:“Hi,洗澡呢?”

男人似乎怔了一瞬,层层叠叠红纱帐拂过眉心,急步走到他面前,眼尾似乎还有一丝气恼哀怨。

不过在叶无言看来,那气势汹汹,无一不在透露要杀人灭口。

吓得他什么胡话都敢乱说:“上天命我前来助你,你是何人?此乃何处?”

薄薄雾气蒸得叶无言脑热,细嫩皮肤泛红,手背于身后,勾着发尾摩挲。

当真有趣极了,苏玄煜噙着残忍的笑回:“上天?何人?你看我像不像大善人?”

他嘴角干涸的血迹还未洗净,通体尊荣华贵的模样,手上戴的玉扳指,通透无暇,碧玉无双,打眼一看,不懂行的外人都知道价值连城。

叶无言眼底闪过一丝惊恐,这人明明长得就是一张不老实的脸:

“你少诓我,知不知道自己脸上还有血!少说也是个高门贵子,还稀得骗我?”

苏玄煜伸手探去,肃穆冷声:“那我答了你的话,大煊皇宫,杀你之人,听懂了吗?”

大煊皇宫?穿越名言:好熟悉的名字。

皇宫?!!!你是哪朝皇帝?

叶无言诧异,手腕被这个男人攥得死紧,挣脱不开,纤弱手腕红了一圈。

他算是知道了,这不是仙境,自己也还是肉.体凡胎,面前还是凶面修罗。

苏玄煜死死盯着他,闪过一丝戏谑,声音微哑:“慌什么?刚来就想走?”

叶无言苦笑连连,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瞎猫碰到死耗子,穿越都能碰到狗皇帝。

这暴君!肆意杀生,天理不容!

他的声音都在强压颤抖:“陛下,不妥。”

苏玄煜钳住他的下巴,看透他颤抖的外表下,那缕木然的灵魂,看似在意生死,实则洞察趣处。

“陛下,我有一计!”

苏玄煜放开他,忽觉叶无言这乱发碍眼,掠过他的手背,轻痒柔软,扰他个心烦意乱。

“说。”

叶无言仔细看着他,斟酌说辞:“你是不是在想,一会儿唤人来一刀砍了我。”

“留我一条命,今后我来帮陛下杀人,何须您亲自动手。”

苏玄煜:“朕麾下众人,你有什么能耐让朕偏偏用你。”

叶无言透过苏玄煜的眼睛,探寻着什么:“陛下,你刚才杀了人?”

苏玄煜寒潭一般的深邃眼眸,被烛火跳舞的亮影闪了闪。

叶无言观察他的表情,没有反应,继续问:“好。陛下,你说朝臣众多,这其中可有你敢用的?”

他没放过皇帝脸上的一丝疑虑,这人脸上有血,说明刚杀了人,关键在于他杀了什么人。

这地方看着像古时泡浴的温池,私密之地,如若是杀了刺客,宫外护卫应当更加警惕,不该如此寂静,这处空落落的,声音悠回,宫外人连里面多了个人都发现不了,只能是皇帝喜静。

如若皇帝嗜杀奴仆太监,贵如天子,骄纵教养,他不该受得了脸上沾了污血。

还有一种可能,暴君濒临盛怒,无人敢说,那他会把怒火宣泄在朝官身上,冲突往往代表不信任,亦或是早有杀他的准备。

叶无言定了定神,语气放缓:“陛下,你觉得这朝野并无良人可用。”

苏玄煜看似嘲讽的剜他一眼,不言语。

无人可用,孤身一人,是个人都会孤独、情欲渐无,乃至暴怒,甚至于虐杀来提兴独裁。

这样的朝代不会长久,杀一人,守国的城墙上就会悄无声息裂开道缝隙,杀的人越多,心底防线越容易被击溃。

今日能碎一角,小皇帝的表现似乎是……无所适从。

在叶无言眼中,小皇帝没有呼喊护卫逮住他,说明他并不痴傻,有自己的想法。小皇帝能杀人,说明还有喜有悲,他猜小皇帝早在心底忧患大煊的未来。

苏玄煜心有裂隙,叶无言有把握趁虚而入。

这次,叶无言近乎诘问:“陛下,你觉得大厦将倾,无人帮你力挽狂澜。”

他几乎是将皇帝的心挖出来透视一番,几句没头没尾的话把他猜的明明白白。

苏玄煜盯着他,像看什么新奇物件儿,无喜无悲道了句:“放肆。”

他为什么是这种反应?不符合方才描绘出的暴君形象。

叶无言诱惑:“我会为你寻觅人才,推官制,改科举,建水坝,正刑法,修农具,控冶炼,儒墨道法无一不精。只要陛下想到的,我甘愿竭尽所能,赴汤蹈火。”

“我能帮陛下革新换骨,暗中推波助澜。大煊百官能吗?手足侍妾能吗?宦臣仆役能吗?他们敢吗?陛下信我,只要装作被‘神官’蛊惑,听之任之,最后就算火烧上身,也全是我一人咎由自取。”

“况且我是从天而降,不用担心结党营私,干净得只剩一条性命。这么好用的棋子,觉得如何?陛下只要护我周全,我们各取所需。”

叶无言适时轻笑:“陛下,你不会怕了吧?怕自己一人孤独死在皇宫,怕外人谋逆,用你血,奉新王。”

苏玄煜听罢,发现叶无言在微微发颤,用叶无言的原话讥讽道:“抖什么?你不会怕了吧?莫非九重天的仙人也会冷?”

一线生机,搏到了。

不过这语气,明显是拿他取乐!

叶无言不理,微笑道:“那我先走一步。”

苏玄煜居高临下,垂眼盯他:“姑且信你有几分仙缘,你们这种‘仙人’,来之前都不知道‘命中之人’是谁?”

叶无言心想还真猜对了,装作坦然一笑:“微末肉.身一具,几下打杀就湮灭于微尘中,既然来到这儿,必是有缘。陛下只需要信我不是刺客细作,我发誓,倘若我做一点伤你之事,便让我从这个世界消失。”

苏玄煜哂笑:“消失?想什么美事,下凡来这儿,还想完完整整得道升天?不说他人,单朕在此苦苦挣扎数十年,足以下十八遍炼狱,朕倒要看你能活到几时。”

”莫怕,虽说皇宫吃人不吐骨头,若你是歹人,我会亲自动手。”

叶无言心中没底,这人怎么处处对他了如指掌,只好淡笑装高人

苏玄煜颇为“随和”地问:“名字。”

那眼神中含有威胁、狠毒、嘲讽,轻蔑,他怎么一点都不信自己是神?有那么拙劣吗?

叶无言神游在外,这是梦吧,到底什么时候能醒?

“给我认真说,”苏玄煜冷酷警告,补充道,“饶你不死。”

叶无言立马屈服了:“叶无言。”

听罢,苏玄煜笑意更甚:“哦?好名字。朕都不舍得杀你了,想必你这不会说话的舌头,会很好吃吧?”

叶无言琢磨出意思,笑眼看他:“臣为陛下而生的一只舌头,割了,浪费。”

苏玄煜步步紧逼:“油嘴滑舌,朕要怎么信你没有异心,不另寻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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