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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碎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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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无言满打满算累了两日,吃饱喝足后,困乏感涌过四肢百骸,站在去往陛下寝宫与玉言宫的岔路口前顿了顿。

行至宫墙间,云间月影摇曳如清潭,细风和煦。

他抬头踟蹰,不知今晚那些刺客还来不来……

白日里陛下说过要给他留门,那便去陛下那处吧。

叶无言行尸走肉般走进寝宫,看到候在门外的岳有才,在他的引领下又无意识地沐浴更衣,轻手轻脚爬上外间的窄床,沉沉睡去。

陛下殿内燃的香和身上味道一样,幽深沉稳,怪不得泣浊兄识出陛下身份,跟陛下在一块待的久,细枝末节处忽略得太多了。

这还要归咎于苏玄煜的纵容,他如此折腾,作为皇帝的苏玄煜司空见惯一般,容忍他挑衅王爷、强住宫殿。

让叶无言潜意识将他看作是心有灵犀的盟友,丝毫不防备。换做现代,有这么一位领导也是三生有幸。

要知道苏玄煜不是脾气好的人,叶无言水中望月看不清楚,他到底想图自己什么呢?

窗棂透过的光携入暗影,本该睡熟的苏玄煜,平和地睁开死寂的眸子,熟练看向纱帐外的一侧,仿佛蓄谋已久。

苏玄煜墨发垂散在身侧,踏着月夜,目不斜视。一半明晰,眼神直勾勾的被什么吸引着,一半模糊,隐入墨影獠牙忽闪。

苏玄煜屏住呼吸,甚至不敢吞咽口水,仔细描摹叶无言的脸,缓缓半跪在他的床榻前。

叶无言的嘴唇依旧微肿,稚嫩的春日红,他睡着后显得乖巧,呆呆的不会防备。

苏玄煜呼吸愈加急促,享受这一刻心脏的剧烈欢愉,他刻意的控制自己,怕一不小心越过那条界限。

夜已深,影子代替他莽撞热烈的情意拥吻,他夜夜苦思了数十载的挚友、境外仙。

许久,苏玄煜回神,凝眉为他的唇敷药,细细轻揉。

叶无言无意识下以为蚊虫叨扰,口中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侧了侧身。

苏玄煜大惊,猛地抽回手,后倾跌坐在一尺外,手指腹湿软的触感久久不消。

他脸色微妙,蓦地红了,僵着动作回到床榻边喃喃:不、自、重。

苏玄煜怯怯的把手指置于上唇边,小心翼翼喘.息,再没有方才滑痒的知觉,潮湿的甜意萦绕鼻尖。

心跳趋于平稳后,苏玄煜攥紧手指,心道:桂花味的。

遗憾分辨不出是丹桂香,还是无言香。

苏玄煜眉宇轻盈释然,不知不觉笑了,恍如无数次梦魂萦绕,望见他的颜色,一身疲惫方能自觉舒展。

他终于起身,推门而出。

门缝流露来的白霜,为叶无言的两片薄红上了一层釉,瓷人墨发藏朱红。

苏玄煜匆匆负手而出,走到宫外上风口处静心,恍惚中卷来丹桂雀跃浓香,呼吸一窒。

他不禁失笑,叶无言睡着了还犹如梦魇寸步纠缠。

岳有才伏在树影后的角落,低声说道:“陛下,十三王爷去了花楼。”

苏玄煜收敛笑意,想起苏十三的逾越举动,顿时凤眼威压,黑云攻城般汹涌着不痛快:“脏死了。动手快些,朕要让他死的最惨。”

“是。”

“这么久了,玉言台查到什么没有?”

岳有才躬身:“陛下恕罪,真凶行踪诡谲,玉言台的暗卫追查不到。他们只查到了书生所在旧宅,以及八年前贾新、蒋淑一行商户的一则报案。”

苏玄煜淡淡看他,露出一个残忍的笑:“朕养着他们,只查出这些?”

岳有才心肝一颤,跪在冰凉石板上,叩首道:“陛下息怒!”

“办事不力,你知道怎么罚。再去查,给朕保下他的神官之位。”

苏玄煜阴鸷道:“等明日,落道口谕,敲打一番大理寺,再挑个不熟的面孔把消息传给小叶子。”

岳有才心惊胆战:“是。陛下,还有一事。十三王爷蓄势数日,今夜在城中动手了。”

苏玄煜冷眼嗤笑:“哦?苏齐纯啊苏齐纯,真当朕奈何不了你。是,朕不能动你,也不会叫你好好活着。”

他突然道:“九叔呢?”

九王爷苏齐贺,游离皇室外,酷爱游山玩水,自认有大侠之风,无官职。

岳有才擦了一把额头,讪讪道:“九王爷飞鸽传书,三月后回。”

苏玄煜淡淡:“嗯,三月后回。那时皇宫内早就被杀了个干净,来为朕送行的吗?”

这话岳有才可不敢回,苏九浪荡无状,暗自为陛下探查三王爷在各州府的动作,到底是玩乐多还是正事多,那就不得而知了。

最长一次,九王爷三年归城,陛下“用心良苦”,第三日就将他赶了出去。那时起,九王爷才学精了,隔几月回王城看侄子一次。

——

几个时辰前,叶无言从阴暗巷子中察觉身后有异,几个快步甩掉了身后尾巴,行至空旷处,找有灯笼及打更声的大道走。

命运使然,他安然无恙回到宫中。

宫门紧闭,高耸红墙外,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骤响。

一个壮硕高大的男人,力抡一把银光巨斧,将一行人的头颅砍碎,分外有重量的身躯横飞出去,撞碎身旁薄木院门。

街巷间听闻这声“哐当”巨响,十户人家灭了九盏灯,狂吠的狗都被主人拴紧嘴筒子,眼珠布满血丝,紧张忐忑地听巷子里的脚步声。那唯一一盏亮着的灯,便是方才被一击丧命的可怜行人。

是个低沉的沙哑的男人声音,哼一曲悠扬的歌,听不清词句,却异常惊悚。

铁物呲呲啦啦划在石地板上,是巨斧!猫妖案的凶手又来杀人了!

可他们并非是“死”字街的,难不成猫妖占据了冤案书生的身体,发泄暴欲?

家家户户团抱在一块,听着彼此猛烈跳动的心脏,冷汗淋漓,吸气呼气,不敢私语。

“砰”又一具肉.体被击碎的声响,这次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隐隐约约听到近乎呻.吟的求饶。

兔死狐悲之感直击灵魂,剩下几户人家,不知在脑海中回想了几辈子功德,企图天空快快亮起,饶他们烂命一条。

花楼雅间内。

“哟喂,谁这么有胆量冒犯您?”

一个身材纤弱的高挑美人,心疼地替苏十三宽衣解带:“嘶,踢的、掐的,没一点收劲儿,您把他欺负狠了吧。”

苏十三的衣袍上清晰印着几只鞋印,还不许下人替他更衣,专门带着印渍张扬逛街。

甚至带到青楼和相近的男宠炫耀,苏十三摩挲美人英朗的面容,得意道:“一只不听话的石心兔子,好玩极了。”

若不是三哥刚警告过他,在谋反大事尚未尘埃落定之前不可轻举妄动,否则他早就把叶无言强行掳回府中亵.玩了,不过三哥那边也在加紧,要不了多久,王座便会换人来坐。

至于对他大哥的便宜儿子没甚怜悯,弱肉强食,本该如此。

那美人吃醋,装作推他胸膛:“王爷是嫌我功夫不好?”

苏十三揽他入怀:“美人多虑,哪会嫌你,女人都没你身上软。”

美人意会,与他手臂交缠,“唇枪舌剑”。

室内嘴里勾起啧啧水声,美人强撑着胳膊,朦胧醉眼,献上一杯茶:“呼,王爷,这春茶助.兴。”

苏十三早已而立之年,早先过度纵.欲,损耗的厉害,近年来都靠服药助兴。

苏十三兴头正好,一饮而尽,欣赏身下美人面红耳赤,竟比往常还要耐.久。

两具男人的赤.身.裸.体纵意驰骋,舒爽如常。

苏十三并未发现,自己的心跳比往常更快了。

——

那脚步声走远了,直到天边照亮,早过了上田除草的时辰,都没人敢出门看一眼。

有人走动好友,见到血腥场面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一户大胆的户主,和家人搬走院门处顶门的重重阻碍,拉开数条门栓,推门偷看。

对门一条巷子,三户大门前血肉模糊,碎肉横飞,一块黏连头发的皮肉,飞挂在门前旺宅的桃花树上,一朵朵粉色宛如溅上斑驳红意,红火得惨然。

桃树主人昨日还说,等今年结了果,挨家挨户送一箩筐桃果尝鲜。

世事无常,那无头男尸被用麻绳高挂在门前,另两家悬的则是男尸的妻儿,亦全是无首凶尸,自脖颈的干涸的血液流满全身。

三顶大小脑袋惊恐地圆睁双眼,随意散在巷子角落,口中大大垂掉长舌,五窍流血,凡人估量的惊惧怨气。

三具尸首血流尽了,尸体和衣裳硬邦邦的,被一根粗麻绳高吊,僵硬煞白的皮肤,凶戾粗糙的斧头断口。

这分明是书生的死法!

看到凶案现场的所有人双腿打颤,呕吐不止,接连数年噩梦缠绕,恍若大病一场,伤了根基。

日头正盛,街口罕见的没有聚集过多看热闹的百姓,只剩几个胆子大的。

见惯死法的府兵都冷汗直流,抖着手强撑着把三具尸首落下,盖上白布抬走。

他们没注意,人群中有个浪荡高大的男人,毫不在意地转了两遭,扭头回了花楼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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