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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诸如此类的荒诞对话不计其数,两人都乐此不彼,没人打破这氛围。
淮折回来时也没看见寻声的影子,站在大殿正往四周看着,也只看到了巡逻的侍卫,淮折吊儿郎当的过去。
几个侍卫见到了便行礼:“殿下。”
淮折凑过去说着悄悄话:“这几天殿里有没有发生什么怪异的事?”
几个侍卫相顾后摇头:“并无。”
淮折问得更透彻了些:“首领呢,他怎么没回殿里?”
想到寻声几个时辰前才与他告别,除了北庭渊他又有什么地方可以去,难不成又瞒着他干什么大事?
淮折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听见那侍卫道:“听殿下所言,在下倒是想起来,首领不久前才回来过,不过没有多做停留,匆匆忙忙就走了,兴许是与故人有约?”
淮折听到这么一番说辞,在心中冷笑,这哪是与故人有约,这是心都飞人家故人那儿了。也不管寻声是不是这么认为,淮折就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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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淮折这么无所忌惮的鞭策着,寻声一无所知,在灵书阁忙的如火如荼。
寻声一格一格翻着,想找到些什么有用的书,忙活了几个时辰,终于找到了本有用的,翻开册子发现其中有两页内容完全对不上,细看才能发现纸张参差不齐的痕迹,寻声心一沉,沉默的关上书,随后放入书阁内。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倒也不是一时兴起,原本去魔界一趟,以为落了空,什么有用的都没寻到,寻声走在冗杂的人群里,没注意身旁的动静,出神的想着什么,一个影子从身边划过,不经意间寻声就感到手心中坚硬的触感,浪迹这么多年了,这点防备心还是有的,下意识的射出几根细针,最后却也没射中,落了空。
再回过神时,那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人群再次流动起来,寻声这才把注意力放回手上,发现手心是俨然落着一块边缘都溢着光的石头,寻声对魔界了解不多,也不清楚这是个什么物件。拿回北庭渊追问了暮长老一番,才知道这是魔界的宝物岁屿石。
寻声也不像什么喜欢这种宝物的人,只是好奇塞给他这石头的人是谁,是一时兴起,还是另有打算。又为什么会在人流中给他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让寻声都没察觉到半分。
此时寻声靠在书阁上,摩挲着手中的岁屿石,本想从书中寻找些答案,在发现书里记载被撕的那一刻,这件事立刻变得怪异起来。
灵书阁的书不计其数,为什么偏偏他要找的那一页被撕了?若是这岁屿石只是个普通的魔界宝物,为何书里的记载留不得?还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原因?
最让寻声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那人会把这样一个和他毫不相关的东西塞到他手里,亦或者,那个人先前便认识他?
说不通。
矛盾点太多,事情无从查起,寻声连那人一丁点外形特征都没观察到。
算了,寻声思来想去觉得现在要找到那人几乎不可能,只能等那人自己露面,可是,又能等到几时呢?
寻声攥紧手里的石头回到寝殿,将石头与那只母亲送的玉佩一同放置在盒子里。
最后回到大殿办公时,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被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宁静,寻声对这突如其来的冒昧行为有些不满,支着脑袋抬眼,只看到暮长老走进来行了个礼,随后道:“首领,有人求见。”
寻声道:“何人。”
暮长老见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揶揄道:“那人面生,瞧那装扮,不是我们的人。”
寻声将手边的书关上,又问:“那人为何来此?”
暮长老答:“什么都没说,只说要见您。”
寻声幻化出一副面具戴上,道:“带他进来。”
暮长老退了出去,没多久看见副陌生面孔一步步进入自己的视线,这人一点点靠近,寻声看清了他的样子,眯了眯眼。
这他化成灰都能闻出来的天界人的味道。
寻声支着脑袋,格外放松的样子,对他的恶意也毫不掩饰:“天界之人,所为何事?”
“若是我没记错,你天界才对我北庭渊宣战,如今前来,送死的吗。”
面前的人神色稍愣,自北庭渊重生以来,除了他们内部的人,似乎还没人见过这北庭渊的首领长什么样,若是听这说话语气,如此狂妄放肆,想必这个戴面具的男人就是首领没跑了。
青云道:“此番前来并无他意,只想请求首领放了我父亲。”
寻声像是来了兴致,用手指轻点了点太阳穴,扯了下嘴角:“你父亲,何人?”
“你怕是弄错了什么,来我的地盘,找我要人,你以为这是哪儿?”寻声道。
青云这会儿确实孤身一人来到这,传闻这北庭渊首领身手不凡,青云断然也不敢贸然出手,青云只得照做回答他:“我的父亲,天界仙君。”
这些时日北庭渊跟天界交集较多,大大小小的势力接连开战,见过的天界人也不计其数,处理了太多公共事务,废了点时间脑子里才突然想起来些什么,脑子里装着他跟淮折去见那人的画面。
哦,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