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折:“你还真去啊……咱们扯个理由其实人家也拿我们没办法。”
寻声知道淮折在想什么,只是这种窝囊做法他不屑于用,沉默了会儿:“我去了,他也拿我没办法。”
淮折:“……”
我这不是说来吓唬吓唬你,人家能有什么办法,就算搞个不好把人家气的吹胡子瞪眼,还能把气往您身上撒吗,你不一个不高兴把人家孟绘堂炸了就是好的。
淮折对此选择闭嘴,开启另一个话题:“反正我这几天闲着,我跟你一起呗?你不用说了,我猜你也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助手。”
根本没给寻声做选择的余地,寻声也懒得扯:“随你。”
淮折又道:“啥时候启程啊?就咱俩去吗?要不把你那个兄弟叫上?多个人多分力!”
寻声不明所以,自己哪来的什么兄弟,也闲他吵:“聒噪。”
淮折习惯了,没理这句话:“他叫什么来着?迟渊是吧!我就知道,怎么那次一起去魔界之后我就没见过他了,你背着我居然有这么个好兄弟!他上次怎么来找你的?不是好兄弟吗现在怎么这么疏远了,你们是绝交了吗……”
寻声被吵的头疼:“脑子有伤去找御医,少来烦我。”
淮折:“你为什么不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真的很伤我的心?感觉我不是你的唯一……”
寻声在心里冷笑,你什么时候是过。
寻声:“他是你夫君?你打听这么清楚做什么。”
行,这句彻底让淮折闭嘴了,看他的样子有种无话可说的恼怒感。
淮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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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绘堂距离较远,要跨越整片剑松林和几座山才能到达,听完之后淮折第一次觉得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这么伟大的决定,寻声不得感动死啊……有自己这么个兄弟。
结果寻声面无表情的告诉他在自作多情什么。
几日后两人启程,空手去的,不准备带些什么东西,用淮折的话是给对方个下马威。
暮长老当时在场听到也无力反驳,别人下马威各种武力威胁,您家下马威就是不带礼品……
一路上左顾右盼,才跨越半座林子,忙活了一上午,这会儿太阳照的毒辣,淮折满头大汗的嚷嚷:“哎哟累死了,孟绘堂也真是的到底是谁请谁啊!寨子弄这么远干什么啊,远就算了怎么不让人把他的贵客接过去……”
寻声看着坐在地上的淮折,拿他没辙,就站着等他休息好,期间淮折陆陆续续吐槽了几届名流,寻声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不知道一个人为什么能有这么多话。
淮折揉了下眼睛,远处树林闪过个白色身影,顿时睁大了眼睛,指着那出:“那是啥啊……”
寻声反应过来,也没管他这话的真实性,两指朝那方向扔出块石头,速度可以说是极快的,不过只能看到半块隐匿进绿色中的白色衣服。
寻声没多想,转身就去追,淮折坐在地上喊:“哎!喂!追啥啊?!跑那么快干嘛!你哪结的仇人啊!”
寻声一句没听见,朝那个方向奔去,刚刚那块石头不知道砸到那人没有,若是砸到,应该也跑不远。
等跑到刚刚打的那片林子,偏头往四周巡视着,最后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寻声转头,结果眉头瞬间紧拧。
穿着白衣服,他早该想到的,那他还费功夫追过来。
寻声见他靠着树坐下,腿不知道是不是被寻声那块石头打的,白色布料若隐若现的一块红,头上冒出汗,他若是走了,这人不是要等别人来救?
况且这人也没干什么,说不定就是刚好路过,被自己打这一下……好像有点不讲道理。
内心一场苦战,最后还是妥协。认命的一步步靠近他,在他面前蹲下,对这伤也觉得棘手,他又不是御医,看了半天无果,最后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事儿用钱解决?”
像是没反应过来,沉吟足足愣了五秒,而后撇开视线:“不必,这点小伤无妨。”
寻声垂头看他:“倒也不必逞能……”
后面一只手搭住他肩膀,喘气声在耳边环绕,淮折跑过来的:“跑这么快你赶集啊?!不就是个人吗,你赶去追爱还是咋的?!哎……这是不是那个跟你有一腿的那个……”
寻声恨不得撕了淮折的嘴,一眼撇过去淮折立马闭嘴,知道寻声会因为什么生气,平常小闹一下无妨,真要惹生气了那就完了……
淮折又道:“这是咋了,这位兄弟怎么在这儿?”
淮折看到沉吟腿上的红色,一下子蹲下去:“兄台,你受伤了呀!被剑林松划到了?”
对比了一下伤口就基本可以确定,剑林松又不是什么好玩东西,好端端的怎么被划的,这玩意有毒,要命的东西。
淮折起身后退几步对寻声道:“你弄的?有什么深仇大恨也不用这样吧……这玩意儿要命的东西。”
寻声被扣这么大个帽子,有点不爽:“我有病?”
也是,寻声要想要一个人的命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直接一击毙命,淮折排除了这个想法,继续问沉吟:“兄台,你感觉怎么样?这不是咱俩不救你啊,主要咱俩也不懂治病……而且你这毒也不好解……”
沉吟好像真的不在乎,语气没有怪罪的意思:“无妨。”
淮折只在内心佩服,这强大的内心和毅力,他在生命尽头也不放弃,依旧坚持着。淮折越看越惋惜,也很感慨,跟寻声道:“现在怎么办,总不能放他一个人在这儿吧,这儿又偏常年没人来的地儿,怪可怜的。”
寻声当然也不想这样,只是现实不允许,这会儿碰上这档子事儿也烦的要死:“那你要我怎么办?带他回北庭渊?”
沉吟终于有了点反应,但也没有出声说话,手撑着地面。
淮折道:“那也不至于,而且现在回北庭渊咱们走的路不就白费了?带去孟绘堂倒是可行的,到时候说他是北庭渊的人不就得了?”
寻声其实觉得荒唐,但又想不到别的方法,在淮折的炮轰下无可奈何的开口:“那你……”
半天没反应的人终于活过来了,手撑着地面站起来,神色自若的掸了下衣服上的灰,仿佛腿上的伤已经自愈了,半分疼痛没有,甚至往他俩那走了两步,开口道:“有劳。”
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