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他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少年依旧云淡风轻,嘴角噙笑。
“你可不就是沼泽地里一滩烂泥巴,拽着别人死命往下拉。”老者嘟囔着。
“他愿意被我吞,你管得着?”少年圆俏的眼睛在雪白的小脸上眯成了两轮黑色的弯月,无声且放肆地笑着。
一点也不爽朗,只是势在必得的狂气充溢其间。
“所以你这根本就不是爱,是偏执。”老人痛心疾首地控诉。
“爱一个人,实在是太苦了,我要拉着他陪我。”少年不笑了,直勾勾地盯着老者,黑洞洞的眼珠子像是两团吃人的鬼魅,明明黑得古井无波,又暗得人心惊肉跳。
“是你发现了我可以通过梦境扰乱他的思维,然后你就建议他,一个月待一次机,他醒着,我没办法见他,他待机,我没有办法操控他,是吧。”少年的手一松,手中的花无助落下,随即他一把捏住,握拳,再强大碾压下,花朵脆弱地分崩离析。
“说的跟你就真的被我摆了一道似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趁他待机做了什么肮脏事情。”老头一撇嘴,非常地愤愤不平。
“啊,人老了,果然名利心都看淡了,既然拿什么都挡不住你那股匡扶正道的正义感了;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亲口告诉他,我是骗他的呢?”纤细的手指再捻起一朵花,将它与根茎扯开,不为别的,只为喜爱。
“他也真信了,像你这样大家族的独子,起码有五六个可供替代的躯壳,怎么可能会轻易死了。”
“不知道反应才可爱啊。”
“你在怕什么?”
“我,我哪有怕什么。”
“哈哈哈哈,真少见啊,你结巴了。”
“你解决不了的问题,我来解决。”
“让他今晚十点半到,角蝉之春来,有个大人物要拜托他做件事情。”
“能让别人转告吗。”听到角蝉之春,老头子的脸,皱在了一起。一脸嫌弃溢于言表。
“你们年轻人就不能不要那么放纵吗?”
“赔罪的大礼,自然不能寡淡无味。”
“谁给谁赔罪啊,我看就是你这个变态自己喜欢。”这句老人咽下了,并不想和面前已经不正常的人理论。
“你这种人想得到他的心,无异于九天揽月。”
“我从未想过揽月,我要让那明明圆月奔我而来。”少年张开双臂,瞳孔中就是那刚出山涧的明月。
“哼,你也不怕被砸出个坑。”老人漠然,闷闷不乐地回嘴。
“这就不是你该管的事情,好好完成传达消息的使命吧。”少年愉悦地迈步,哼着小曲下山了。
留下嘴角抽搐的肖志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