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从展台上移开。
李秋水看了一眼站在会场边角,那些笔挺的身姿。
想到了季兰亭。
那个有点矛盾的斯文败类。
她甩甩头,现在想到这个人实在是不吉利。撇了一眼对面的二楼看台,那里坐着两个能让她的心狂跳不已的人,本来就很难对付了,不要再乌鸦嘴给自己添加不必要的心理负担了。
目光再次转回那群小哥哥们身上。
不知道这里面会不会有不知道这里危险的可怜人。
但愿他们别嫌累赘,身上的那些厚重的护具在这里可就真是保命的东西。
看着看着这种跟自己无关的东西就觉得很累,眼皮越眨越能感受到地心的引力。
突然,她感觉背对着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从门外传来走廊门边插花混杂的香气。
伴着送来香气的微动,有人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李秋水心中漏了一拍,脑子缺氧地一轻,全身的皮肤像是被无数细针扎了一遍,汗毛炸起。
这个人什么时候就进来了。
自己就只感受到了坐下这一个动作。
李秋水直起上身,猛然回头,看见一个品级不低的贵族优雅地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没有刻意地戴灿若星河的珠宝,但整个人就是银河的中心那么耀眼。双眼被珍珠摇曳的绸缎轻纱覆住,然而整个人举止却没有看不见的小心,舒展地将魅力和迷人用得体的动作送到人心尖尖上。
李秋水一拍脑袋,可能是乐来归的客人也不一定。
立刻乖乖坐下,装作刚才摊在椅背上的小莲藕人不是自己。
刚吃了几块糖,又想睡觉了。
这几天确实高强度地跑来跑去,困也是孩之常情。
李秋水搓了搓脸,
只是小鸡啄米实在不雅观,等会找机会溜吧。
这么想着,突然一激灵,一双冰冷干燥的手搓上了她的脸蛋。
很清爽,很舒服。
到这时候,她突然意识到,这个大贵族是不是刚刚一直盯着自己?
不是自恋,贵族子嗣少得可怜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一般帮忙照看也很正常。
……自己的孩子夭折了,或者生不出来,精神失常出来抢的也不少。
突然,一些不太美妙的故事涌上心头。
李秋水扭了扭脖子,想从这人手中挣出来。
没想到对方越捧越紧,最后直接捧着她的脸,将她提拉进自己怀里。疼得龇牙,心中更坚定了之前的想法,这哪个孩子给她带还不是早早要上天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