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特先生都说了。”

她乖巧的看向薇安娜，趁自己还能说话时赶紧添上几句。

“待会儿吃饭，我能……坐您旁边吗？”阿斯托利亚看起来有些害羞。

西奥多忍不住皱了下眉。

“当然可以，我的小女巫。”薇安娜眉眼弯弯的勾了下西奥多的手心，结果被惩罚般回捏了一下。

“你初次跟着老师学习，我得盯着些——万一他教不好你，还能及时换人……”

薇安娜的声音戛然而止。

阿斯托利亚发现自己又说不了话了，并且这次眼前还失去了视线。

如果刚刚屋内没有这么安静的话——她想她还听不见了。

但冷静的小女巫丝毫不慌，她干脆闭上眼，自觉的扮演好一个傀儡娃娃。

大人总有他们自己的事要做。

*

“是晚餐的牛排腰子馅饼不合口味吗？哈利。”

格里莫广场12号——高贵古老的布莱克祖宅里，小天狼星在阳台的拐角处找到了早早离开长桌的哈利。

黑发少年的背影和他父亲像极了——甚至让小天狼星幻视詹姆斯回来了，正带领着掠夺者在举行又一年的圣诞狂欢。

而非他在教子——詹姆斯的儿子出生十几年后才第一次与他共度圣诞。

“莱姆斯有些担心你，你看起来恍惚的像喝了一整罐的迷惑魔药，而不只是一瓶葡萄汁。”

小天狼星笑着在哈利身后和他搭话。

“在想些什么呢？或许你可以跟我说说。”他上前搂住黑卷发少年的肩膀。

“你头发是不是有些长了？没事，这很有个性，我想你父亲会欣赏……”

小天狼星余光瞟到哈利手中——他正盯着看的圆形怀表。

那是个很正常的怀表。精致、且带着一丝特意做旧的年代感。

小天狼星想，他还是分的清具有美感的做旧工艺和真破旧的区别的。显然挑选这个怀表的人拥有足够良好的审美。

和整体的风格不同，黄铜制的怀表翻盖上镶嵌着张偏现代化的照片——

表面平滑而干净，是麻瓜店里打印出来的普通照片。还被特意裁剪成了圆形，乍一眼看能让合照里的两人看起来挨得更近。

“噢，是她。”小天狼星一眼认出那是教子说喜欢的姑娘。

小天狼星却不知怎的，有些讨厌她。

这个女孩无疑是漂亮的。甚至单论五官的话，凭心而论，就连曾经霍格沃茨最美的莉莉都比不过。

但每次见着她——哪怕只是一张照片，心底都会涌现出烦杂的、令人生厌的郁闷。

“你觉得她怎么样？”

哈利突然问道，他的语气很平静，也不带什么期待得到赞同的希翼。

小天狼星看到他的嘴角下垂着，下颌线条越绷越紧——反正绝不是什么开心的表情。

“还行。”小天狼星如实回道。“但不是我喜欢的款。”

实际上，他并没有谈过女朋友，更不清楚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类型。

可非要让小天狼星说出个答案，就和曾经夜深时，詹姆斯在格兰芬多寝室逼问他那样。

——他的兄弟那天终于下定决定要去追求莉莉，哪怕他们不过才见了几面，而那名红发姑娘次次都对他们没好脸色。

小天狼星觉得詹姆斯有些蠢，非要去喜欢一个讨厌自己的姑娘。

但又能怎么办呢？

作为兄弟，他只能选择相信他。

那天他们都睡不着了。他、詹姆斯、卢平、还有彼得，共同围坐在正主的床上，探讨他未来长达七年的追妻大计。

事实上，他们那时并不知道这场突发奇想的莉莉攻略计划居然会延续七年，就像他们并不知道未来会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一样。

谁能想到呢？胆小的彼得会害死詹姆斯，而自己会替曾经的兄弟坐上十几年牢。

小天狼星倏地轻笑出声。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目前所经历的人生有多么荒唐又操蛋，而是他想起来了，那时候他是怎么回答詹姆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