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长丰也不太了解他这个堂弟,被姑娘拒了这么丢脸的事也能拿出来说么?这还有这么多人呢。
凌蕤才不管凌长丰等人怎么想,她想通了,在不影响生命安全的前提下她应该随心所欲的活,才能不枉此生。
至于面子这个东西,你越在意就越会被控制。
如果为了怕丢面子就不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那么这个喜欢是不够真诚不够热烈的。
凌长丰介绍了他的同学给凌蕤认识,凌蕤不喜欢社交,觉得日后跟他们接触概率也不大,她又恢复了社恐高冷的模样。
排队吃饭,凌蕤老远就看到了章世秦等人,她果断换了个地方,章世秦就是个惹事精,她不是怕事,就是想清净清净。
有问题能避免就避免,实在避免不了那就只能斗争。
凌长丰看凌蕤一个人端着饭走了觉得奇怪,但也没说什么,他知道他这个堂弟一向高冷不太合群。
凌蕤安安静静吃着饭,突然有个监生给她碗里扔了一张纸条,凌蕤打开看,上面写着:“想救张远之,放学后,城外十里小树林,不要报官,一个人来。”
接到纸条,凌蕤大写的问号。
张远之被绑了?被谁绑了?为什么给我传纸条?我跟张远之很熟?虽然自己跟张远之是亲戚,但也不算特别熟吧。
既然是放学后,那倒也不急。
凌蕤慢慢吃完饭,然后去了四门馆所在教学地,打听了一圈,得知张远之真的不见了,包括他的侍从。
难道真的被绑了?所以到底是张远之有仇家?还是冲自己来的?绑匪绑人纸条上面也没说要钱,冲自己来的可能性很大。难道是章世秦干的?
这事还得去张府问问情况,拿个主意。
凌石早上被自己打发去办事了,荣华富贵也只是上下学的时候随行在自己身边,暂时无人可用,没办法,凌蕤只好花一钱银子请书院的杂役去京城首富张府跑一趟打听一下张远之的行踪。
中午午休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凌蕤也没等到张家人的消息,干脆先去准备下午的考试。
下午考诗赋律法算术,重点是赋,凌蕤写赋用了不少时间。
因为上午的事件,下午监考的老师越来越多,来回巡考,要是没点定力,很容易被干扰。
凌蕤交完卷,那个杂役在外等候,并传话:“张府管家在门房室等你。”
明日沐休,凌蕤收拾文房四宝,整理好书箱,来到门房室,张府管家张松说道:“表少爷,少爷确实不见了,老夫人派奴才请你去张府叙事。”
国子监门外张府的马车确实大气豪华。
“张管家,我外公和舅舅呢?”
“回表少爷,老太爷和老爷昨天出发去了西域波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据凌蕤所知,张远之是张家嫡长孙,但是张家也挺复杂的。
张老太爷张本中原配夫人已经过世,后面的老夫人是填房。
她母亲张氏和张远之的父亲张仁和都是原配夫人生的,填房夫人也生了三个儿子,三个儿子也挺能生的,还不包括家里一堆庶子庶孙。
总之,有钱人家里都是多子多孙的。
凌蕤心道,张本中和张仁和都不在,她过去叙事能有啥用?
“张管家,我家里还有事,表哥失踪了,这事儿还得张家自个儿拿主意。”她不想贸然卷入张家。
凌蕤刚一拒绝,就见她舅母哭的梨花带雨从马车里出来道:“长生,求你救救远之。”
凌蕤心道,不是她不想救,而是她也没能力救啊,城外十里小树林,小树林那么大谁知道对面有多少人埋伏?
而且看纸条明显有可能是针对自己的。当然纸条这事儿,凌蕤没有告诉张家人。
只是说张远之在国子监消失不见了。
凌蕤安慰道:“舅母,远之表兄说不定只是出去玩了,你们多派些家丁出去寻找,城里城外都去找找看。”
张远之母亲章氏哭着將一张纸条递给凌蕤,凌蕤接过纸条,上面写着:“今天子时之前,城外小树林,准备一万两赎金,让凌长生一个人过来交接,凌长生今天要是不来,明年今天就是你儿子的忌日。若敢报官,让你儿子死无全尸。”
章氏哭啼啼道:“长生,舅母求你了,求你救救远之。”
凌蕤无语,果然是冲自己来的,还让自己一个人去,这是拿自己的命去冒险啊。
而且,还不一定能救到张远之。
章氏见凌蕤犹豫,说道:“长生,远之待你不薄,你找他借钱,他二话不说就借给了你,而且这字条上让你去交接,说不定是你得罪了什么人,远之是代你受过啊。”
凌蕤叹气:“舅母,如果我救不回来表兄,把自己也搭了进去,让我娘后半生怎么办?”
章氏直接跪在地上:“长生,舅母求你了,舅母也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若你把远之救回来了,舅母给你一万两答谢,若最后不成,你娘我会常去国公府探望,帮你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