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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来读小说 > 不断嘴硬后他成了鳏夫 > 第32章 再瞒他一回

第32章 再瞒他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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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总算应下,闻清许后知后觉自己好似太好说话了些,又补充了句,“闻家主母之位不是非你不可,当今圣上最忌讳结党营私,两相权衡下才定了侯府。”

不知为何,他却有些紧张,视线落在一脸平静的少女面上。

“嗯,我知晓的。”

不然还能为着什么?情吗?爱吗?

闻清许若是对她有半分真心,便不会总将她逼到绝境,然后冷眼旁观她是如何狼狈不堪地痛哭流涕。

不会不顾她名节便同她旁若无人地亲近。

更不会三番五次地警告她莫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他对她并无情意,所以才肆无忌惮地我行我素。

就比如那支打落她发簪的箭,正因着不在意,所以才无所谓会不会伤到她。

熟悉的淡淡酸涩痛感充斥心间,只不过谢知仪适应得很好,连面上表情都没受一丝影响。

闻清许怎会不知这番话说出来有可能会伤到她。

可他就是觉着谢知仪太幸运,如此轻易地就得到他。

甚至都没怎么费工夫,他便将妻位双手奉上。

甚至她方才还在为别的男子担忧。

心中不平迫使他想看到谢知仪也露出些不快,她也因着他而觉着难受一回才勉强算是公平。

可是没有。

怀中少女自始至终连黛眉弧度都没变过,微乎其微的情绪波动连她方才担心春桃被他迁怒的都比不上。

她并不在意。

暗自期待又彻底落空的感觉将闻清许所剩无几的愉悦情绪都摧毁,他又不悦起来,憋着股闷气去吻她。

犬齿狠狠咬住她唇瓣,却终是没敢咬破。

谢知仪痛呼一声,藕节似的手臂艰难从锦被中抽出去推他。

她甚至怀疑闻清许是不是没有痛觉。

勉强长好的左肩拉扯时仍会刺痛,可他那处分明没长好,就连裹住伤口的巾帕都冒了红。

青年毫无章法的索吻又让谢知仪记起方才身下荒唐的体感。

时轻时重,时缓时急,重时像是夏日疾风骤雨,狂拍乱打,轻时又像潺潺溪流,所经之处一片润湿。

明明用饭时他比谁都不紧不慢,怎得一到这种事上便急成这样。

五指被锁住扣在他心口,谢知仪仰脸只能承受,稍退一步便被人控着后颈吻得更深,但作出回应就会被他缠得更紧。

将她肩颈处都裹得严实的锦被也蹭开不少。

闻清许又将她提起来些,脸颊结结实实地与她肌肤挨着。

罢了,人都在这儿。

不必急于这一时,待她发觉他比岑家那厮好上百倍千倍时,自然知晓心里该装着谁。

薄唇印在她锁骨处,闻清许深吸口气,黑眸半咪着去嗅她体香。

“府里有绣娘,明日你便选了布面叫她们开始赶制婚服,待九月末你再回侯府。”

他们早就换过庚帖,只是如今婚期太赶,难免会落人非议。

若非因着这事,闻清许或许会将成婚日定在本月。

谢知仪倒是对此并不在意,于是淡淡应了声好。

况且她早晚要回侯府去查知姝的事,谢吉安嘴上没有真话,可账簿流水却做不了假。

将外宅用度比对一二便知。

“大婚那日会有闻家几位族老前来代为受礼。”

因此也不必担心他双亲亡故无人受礼之事。

闻清许本是不在意这些,可落在外人口中便是不孝不吉,请两个老东西过来能免了谢知仪落人口舌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好。”

谢知仪还以为他哪怕成婚也只是当个甩手掌柜,不曾想还算是周到。

不过岑寄的事只能日后再做补偿,待她荷包充裕后。

闻清许思索再三,还是没忍住为自己辩解,“圣上之命岂是我一人能左右的?赐婚一事本就是板上钉钉,岂容他在北疆捏着兵权又挣个好名声。”

此事确实少不了他推波助澜,可要仔细算起来跟他也并无太大干系,无非就是将时间提前了些。

总之,岑寄婚事虽说与他脱不了关系,但关系不大。

方才他头脑一热将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岂不是让谢知仪白白误会他一遭。

他们成婚在即,将关系闹僵了便宜的只会是外人。

谢知仪早晚要站在他这边,他多包容忍让些也是理所应当。

如此想着,讨巧的软话也顺理成章地说出口。

“方才你二话不说便怀疑我,我怎会不气?”

闻清许将脸抬起来,浓眉蹙着,稍显生涩地露出些被冤枉的委屈神情。

近在咫尺的青年眼睫垂着,漆黑眼眸定定看着她,分明是人,却瞧着像雨夜被弃在路边的野犬。

谢知仪心头一跳,下意识错开视线,“那你承认做什么?”

害她白发一通火。

“知仪,”他又抿着唇低低地叫了一声,黑眸中好似蕴了碎星般令人沉醉,鼻尖轻蹭着她的,“我怕,我怕你同我成婚后还惦念着旁人,这才一时失言。”

谢知仪哪见过他这么一副似嗔似怨的服软模样,当场愣住,心脏都停摆一瞬。

杏眸呆呆地将他望着。

闻清许哪看不出她是看呆了,撇下去装可怜的嘴角止不住上扬。

实在被她这副模样逗得心软,又凑过去在她唇上轻啄几口,“傻了?”

谢知仪这才回过神来,自心尖冒出的怦然撞得她胸腔微微发疼。

回过神后却有些难堪,她不该生出这样的心思。

抿着唇不愿再看他,“知晓了,记挂你。”

青年却不依不饶地将她脸捧过来,直到能同她四目相对,能看到她躲闪的晶亮眼眸映出自己样貌,“再说一回。”

“从今往后我心里只惦念你,行了?”

心中有异时连甜言蜜语都难说出口,谢知仪只觉胸腔跳动之物沉甸甸的,叫她无论如何也轻松不起来。

他是玩弄人心的好手。

可她不是,所以要小心翼翼,省着情难自控时会做出些叫她自己都瞧不上的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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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闹过一回后两人又是心照不宣地将此揭过。

谢知仪也不再出门,整日窝在闻府后院同账房管事请教记账规矩。

她得先将账本看透了吃明白了才方便行动。

老管家说得细,谢知仪手头空白书册都记满了。

先前管香阁生意时她只管核对流水与月盈即可,相比之下家宅账目就显得冗杂得多。

每笔账目分作四块,旧管、新收、开除以及实在,四柱记账便宜核查。

谢知仪捏着短锋狼毫笔陷入沉思。

既然谢吉安能给她那些信件,那就说明起码嘉和十年之前谢知姝仍在庄子里住着。

这样她只需要核对那几年花费在养护庄子上的银钱去向。

总归是养了个姑娘,银钱花费定会比其他闲置的庄子多。

着浅绿对襟马甲月白下裙的少女明显听得认真,伏在桌案一边沉思一边记录。

钟无同春桃立在一旁静静等着。

已经三日了。

谢小姐什么也不做专听账房先生授课已经三日了。

有时账房先生都走了,谢小姐还在拿着笔往书册上写着什么,比如现在。

虽说这是好现象,若是放在平日倒是也没什么。

可,还有五日便是大人二十一岁生辰。

无论怎么看,谢小姐都不像是有所准备的模样。

谢知仪此刻满心满眼都是账本,恨不得今夜就潜进侯府账房去。

闻清许本就不信她这番说辞,自然也就没法再帮她继续往下查,只能她自己想办法。

若是等到下月就太迟了。

这事好不容易有了眉目,她想快些实施计划。

这可如何是好。

必须要想个法子回侯府一趟。

不如就说回去取些东西?

可她在闻府住了小半月都未曾缺过什么,这个借口显然不够真实。

闻清许本就疑心病重,她得想出个万无一失的理由出来。

谢知仪越想越迷茫,正头痛着,头顶传来钟无声音。

“谢小姐,还有五日便是我家大人生辰,属下担心您这几日醉心看账没记起此事,这才斗胆多嘴。”

这么一提她才想起来。

九月初九,闻清许生辰。

谢知仪脑袋转得快,心里登时便有了主意。

乌发雪肤的少女扬起抹明媚笑容,“这事自然是忘不了的,不过还是多谢你提醒。”

这几日闻清许下值后总要过来与她一道用饭,只不过今日情况稍有不同,往常用饭专注的谢知仪今日目光总是不自觉落到他身上。

她碗中用虫草小火慢煨的半只鹌鹑都要被戳成丝状了。

“有心事?”

他放下玉箸看她,抬手自侍女双手呈来的捧盒中取了条素帕擦嘴。

“你不是要过生辰了?”

谢知仪抬眸看他,有些难以启齿似的磕绊道,“我想给你备一份生辰礼。”

闻清许一怔,他确实没想到令她欲言又止的会是有关他的事,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

毕竟他们即将成婚。

谢知仪对他上心也是应该的。

“银钱不够去账房取便是。”

闻清许看她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便知没说到她想要的。

不过他也不缺什么,若是能收到她亲手绣的香囊荷包一类倒是更好。

那些有家室的同僚身上都挂着,只有他腰间干干净净。

“为你备礼还要用你的银钱未免太敷衍了些,”谢知仪将碗放下,抿了抿唇瞧着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先前攒了些银钱,埋在侯府后院无人知晓的地方,可以用那些银钱为你备礼,只是这样的话我得回侯府一趟。”

不仅要回侯府,她还得在那过夜。

谢知仪忐忑地看他情绪不明的黑眸,搭在桌面的细指快按进木料里去。

不错,学会征求他的意见了。

闻清许颔首,愉悦道:“可以,你打算何时去?”

“明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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