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这种东西,精细又脆弱,连时政这边也无法轻易说给出什么结论或者承诺。
而且这些提取液,已经成为了轻鹤的一部分,几乎不可能再分离出来。
“这位病人有极大可能在数年内接受了非人道的人体实验。”
聆酒带着这个沉重的真相往回走,甚至连这个小家伙的未来都没能得到保证。
而另一边,接受了手术的轻鹤很快就出来了。
当下时政的医疗技术一流,再加上轻鹤极强的忍痛能力,他从手术室出来时,跟没事人一样。
不过门口并没有他所期待着的那个人。
长长的医院走廊上,他所熟悉的,只有两振他完全无法从外表上区分出来的刀剑,据说是聆酒今日带着的近侍,但是他连对方的名字都还未曾记住。
除此之外,还有三三两两的审神者带着一些他这两天见过或没见过的刀剑男士。
轻鹤那一瞬间的惶恐伴随着他自己也不理解的委屈上升到了极点。
他甚至不敢去确认那两振看上去眼熟的刀剑中是否有一振是早上同聆酒一同来的。
然而很快,其中一振大俱利伽罗向他走来。
轻鹤一怔,飞快掩下自以为难看到狰狞的表情,露出一个笑来。
然而在走过来的大俱利伽罗眼中,这个小家伙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他顿了顿,在距离小家伙还有两步远的位置站住了,甚至于还试着学审神者一般露出安抚的笑来,不过看轻鹤吓得差点退半步的动作,看上去这个笑容不是很成功。
大俱利伽罗轻啧一声,放弃了这个念头,只是简单说到:
“主去见主治医生了,很快回来。”
轻鹤“嗯”了一声,脸上的笑终于有了真实感,甚至试着伸手去抓大俱利伽罗的衣角,仰头问他:
“我们在这里等姐姐吗?”
大俱利伽罗被小家伙小心翼翼的动作搞得僵硬一瞬,却也没有拒绝他,只是带着他在一旁的休息椅上坐下。
“嗯,我们等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