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当然想。”
说完,两人便手牵着手,跨上了台阶。
这时温如蕴也感觉到不对劲了,看这台阶的样式,和四周的景色,并不像情天阁。
难道这个小女孩并不是原主小时候?
那她会是谁?
…为什么自己会进入她的回忆中?
带着满脑子疑问,温如蕴继续往下看。
说起来也奇怪,不知道这些仙门修建之初,是不是都互相做了参考,这台阶是一个比一个长。
其他修士还好,直接一出山门就飞走了。
那些刚入门的弟子,也是一进门修行的就是御剑术,也可以自己飞。
像这种她不能使用法术,每次只能步行下山的,可就要了老命了。
情天阁那可真是太夸张了,整整九千九百八十一阶。
说好听的,就是取自九九归一之意。
实则,在她看来,就是用来折磨她的。
等哪一天,她一定趁着夜色,把台阶给炸了。
这边,小女孩跟着她的娘亲,已经走了一大半了。
温如蕴能感觉到她的腿在颤抖,但她仍然坚持着。
又爬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两人终于来到了山门前。
山门前有一块很大的牌坊,上面龙飞凤舞的雕刻着三个大字:“天清宗。”
在看到天清宗这三个字的时候。
温如蕴也算是确定了,小女孩并不是原主小时候。
看着不远处恢宏的建筑,小女孩心里升起了怯意,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已经被磨损出破洞的鞋子,下意识用另一只脚踩在破洞的鞋子上想遮住那个洞。
透过她的视线,温如蕴看到了不远处的山门前那两根柱子上此时正绑着红绸,好像里面在办什么喜事。
山门下有两名身着黑色道袍的看守弟子,年纪大约十五六岁。
见到有人上山,两人交流了一下,其中一个朝她们走来。
小女孩有些怕生,躲在了母亲身后,露出一个脑袋,怯生生的看向朝他们走来的修士。
这位修士也很是客气,走到两人身前,便停住了脚步,他唇角挂着笑意,礼貌的问了一句:“不知姑娘来天清宗可有要事?”
小女孩的母亲显得有些拘谨,她抿了抿唇,好一会才开口:“敢问仙长,这天清宗里,可否有一位名叫凛未的弟子?”
修士先是一愣,而后才谨慎的问:“不知姑娘找他何事?”
小女孩的母亲,将垂落在脸颊上的头发捋到耳后,目光闪烁不定地说:“我与他是旧识,若仙长认识他的话,可否替我叫他出来一趟。”
“今日可能不行,今日是凛师兄与小师姐成婚的好日子,可能没时间修士无奈道:“要不…”
说到这,修士从腰间悬挂的玲珑袋中,拿出了一锭银子,递给她:“离天清宗不远处就是个城镇,你先去那边休息一晚,明日我便同师兄说,让他过去见你如何?”
小女孩的母亲并没有接过修士手中的银子,而是问了一个问题:“所以凛未便是你口中的凛师兄是吗?”
见她突然一下脸色就白了下来,修士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只愣愣的点了点头。
而后,小女孩的母亲道:“那便不用同他说起我曾来过吧!”
修士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小女孩的母亲已经拉着小女孩转身离去。
这一路听下来,温如蕴基本上已经搞清楚,眼前是个什么情况了,那位天清宗大师兄凛未,因为攀上了高枝,于是抛妻弃子,完全是个大渣男,修真版陈世美。
一路上小女孩的母亲都未曾再开过口,直到两人再次回到树林中,女人才停下了脚步。
小女孩望着母亲问:“娘亲,爹爹他是不是要我们了?”
女人蹲下身与小女孩对视了一秒钟,然后紧紧抱住她:“没关系的遥遥,没了他我们也能过得很好。”
小女孩也伸手环住了母亲:“娘亲你别难过,等遥遥长大了一定会比他更厉害,给娘亲住更大的房子。”
“原本是打算把你送到这,过好一些的日子的,女人松开女孩,摸着她稚嫩的面庞,愧疚地说:“如今看来是不成了,只是跟着娘亲少不了要多吃些苦头了。”
名叫遥遥的小女孩摇了摇头道:“娘亲,我不怕吃苦。”
接下来,两人便一路走到了漠远城外的一处破庙里休息。
休息了两日。
女人准备再修整一天,便带女孩离开漠远城,前往天衣城,她之所以背井离来到漠远城,是因为前些日子大雨连天,突发洪灾将整个小棉村都毁了。
没了家的她们,便只能带上盘缠各奔东西。
而她原本是想带着孩子,来漠远城找凛未的,却没想到意外的得知了这个情况…
最后的倚仗也没了,她只能先回娘家再做打算,她的娘家,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都还未成家,倒也不会觉得怎样,或许还会为她带着女儿回去住而感到高兴。
小女孩捏了捏娘亲的手问:“那娘亲接下来我们要去哪?”
女人笑了笑:“我们回天衣城,你舅舅和小姨都住在那,到时候你就可以见到他们了,他们都是很温柔的人,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那好,我想去见舅舅跟小姨。”
女孩有些高兴,一激动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那个如拳头大小的藤球从她身上滚落下来,一路滚进了被黄布遮挡的贡台下方。
小女孩见状爬进去,准备将球拿出来。
就在她准备从供桌底下爬出去的时候。
破庙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