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纵然看到温如蕴脸上诧异的神色。

玄商也没有第一时间开口。

他看向洛九尘，只一眼，温如蕴便见洛九尘身体一歪，突然倒在了地上。

因为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以至于她根本就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温如蕴看向玄商的目光，已经不如先前那般恭敬，而是带着一丝怀疑，她下意识挪动步子，想过去看看洛九尘的情况。

然而还不等她有所动作，玄商便又开口了：“身为魔神半身，他还没那么容易死。”

温如蕴停下动作，用探究的目光看向玄商：“你…究竟想干什么？”

看到她眼中的警惕之色，玄商脸上神情也没有丝毫变化：“有些事吾需要单独与你谈。”

听玄商这样说，温如蕴垂眸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洛九尘，玄商之所以施法将洛九尘弄昏，大概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同她说，而且这件事不能让洛九尘知晓，她能想到不能被洛九尘知晓的事，大概就只有关于魔神的事了。

她转向玄商：“前辈请说。”

玄商却先问了她一个问题：“你可知吾在成神之前于何处修行？”

原著里关于玄商的介绍，就只停留在传说之中，至于他的生平，还真没有介绍过。

于是温如蕴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玄商便接着说道：“吾的修行之地，在无定河。”

玄商说出了一个，她从未想过的地方。

无定河，位处极地妖境，上游是天河，下游链接洛水，乃上古龙族所居之地。

温如蕴简直不敢相信：“前辈是龙族？”

上古至今从未有妖能修成神。

无论古籍也好，传记也罢，都没有记载过玄商的前身。

所以她一直以为玄商要么是以凡人之身修得圆满飞升成神，要么是天生神族。

却从未想过玄商竟是出身妖族。

她又想到绯羽说她与玄商曾是同修，那么玄商出自妖族似乎也没那么难以理解。

玄商略一点头：“别把妖族想得那么坏，上古时期对抗魔神之时，妖族也曾出力不少，后来之所以做出那些事，也不过是沦为他人阴谋之下的牺牲品的罢了。”

从他的话中，温如蕴听出些许不对，在绯羽的叙述中，妖族并没有参与神魔之战，但在玄商却说，当年神魔之战妖族也曾出力不少，两人不一的说辞，只能说明妖族参战必是发生在绯羽被囚之后。

而那时正是神魔最终一战，所以新任妖皇最终还是选择了与神族联合共抗魔族？

她觉得在这件事上两人没有撒谎的必要，故而心中生起了一个猜测，只是这个猜测如今还不能确定。

对于妖族为了生存，而入侵人界这件事，温如蕴无法苟同。

但站在妖族的立场而言。

在当时的情况下，为了延续妖族，他们也确实别无他法。

在听到玄商说妖族只是沦为了他人阴谋之下的牺牲品时。

她想到的是，或许当年妖族覆灭一事真的没有那么简单，其中所暗藏阴谋直至今日还未崭露头角。

只是玄商并没有解释这其中的隐情，而是接着说道：“受限于天道有很多事情吾虽早已看透，却不能宣之于口，亦不能妄加干涉，百年参悟，吾最终从天道之中，勘得一丝玄机，并借由此创建了浔阳仙府，此地处于规则之外，吾可将吾从天道中所看到的部分告知与你。”

听玄商说到这。

温如蕴已经知晓此地应当就是浔阳仙府。

但她又有些不解：“为何是我？”

玄商轻飘飘的说：“你应相信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温如蕴低垂着眉眼。

原著里并没有提及这些…原著里没有提及她会到洛水城，甚至没有提及她会进入死人谷。

这时她忽然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迷茫。

她的记忆里关于原著的部分，只有关于鬼哭镇的描述，之后的一切就像蒙着一层迷雾。

她想不起来了…想不起原著后来写了什么。

只记得系统跟她说，她应在兽王谷之行后将洛九尘打入死灭渊。

怎么会这样呢？

看出她眼中的迷茫，玄商问：“你是否察觉过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

温如蕴微微一愣：“记忆出现问题？”

她根本没有任何记忆，谈何记忆出现问题。

这时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在进入这个世界之前，她是做什么工作的来着…

她好像有些记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