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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魔族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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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声音只响了片刻,周遭便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叶清然转头对两人道:“我先上去看看。”

说完没等两人回话,就径直走入了漆黑的甬道中。

看着她的背影,温如蕴隐隐有些担忧。

帝浔却安慰道:“梵音行事向来谨慎,只要不出这清溪谷地界,便无人可伤她,不用为她担忧,我们来继续方才的话题吧!”

听帝浔这样说,她紧绷的心情松了些许,微一点头,没有开口,而是选择继续静静聆听着帝浔的叙述。

帝浔说:“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再得到那名神秘剑者的消息,直至那一年的冬至,清溪谷中一位弟子,为我们带来了一个消息,那是一封信,一封来自于那名神秘剑者的信,她约我于八日后在临江府相见。

只是她在信中说,只能我一人前去赴约,不能带上梵音,否则她将不会现身。

为了调查清楚她的来历,以及她为何要杀害那些制造谣言诬陷妖族的人,这一趟无论是否凶险万分,我都必须前往。

加上当时我心中一直有所疑虑,一开始我觉得她应当是妖族的叛徒。

或许是出于杀人灭口的目的故而才要杀掉那些人。

但后来经过枫叶山一事我对这个猜测却产生了动摇。

如果她真的是为了杀人灭口,那么为何在明知我与梵音一直都在调查她的情况下,却没有将我们置于死地,而只是想着拖延我们的追踪。

疑虑在我心头萦绕,她所做这一切的目的,无论是为了杀人灭口,还是为了复仇,我都必须知晓,所以在同梵音商议过后,我决定一人前往,起初梵音并不同意,她认为我是妖族的皇,如今妖族覆灭,若连我这个皇都不在了,今后又有谁能撑起拯救妖族,带领妖族重返极地妖境的责任。”

说到这帝浔看向她,眼中含着笑,他说,我当时是这么回答她的:“我是妖族的皇,可如今我的子民已经不在,没有子民的皇,又算什么皇呢?若有一天我死在了追寻真相的路上,那么带领妖族回家便成了你们的任务,而那时的你们又有什么理由拒绝担负起这沉重的责任呢?妖族重要的从来都不是皇,而是我们妖族的子民啊!”

他说这话时的眼神无比平静,温如蕴却透过他那清澈的眼眸,看懂了深藏其中的悲凉,那是王者的落寞,是亲眼看着自己族人被杀却无能为力后的无奈,是舍弃一切也要回到故乡的决绝,更是一名皇者最后的嘱托。

他这句话,不仅是对着久远前的叶清然说的,也是在说给当下的她。

一名倾尽凤凰一族最后血脉融合凤凰神火后诞生的奇异存在,是这一劫中的变数,也是妖族最后的希望。

是妖族在这看不到头的漆黑长夜中看到的唯一火光。

看着帝浔那充满信任的眼神,她只感心中压力倍增,不知如今的自己是否有能力担起这样沉重的责任。

或许就像帝浔说的,若有一天他死在了追寻真相的路上,那么带领妖族回家便成了她的任务,而那时的她又有什么理由拒绝担负起这沉重的责任呢?

许是看出了她的焦虑,帝浔微微一笑,只道:“不用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将希望放在你身上,本就是与天斗一场的豪赌,这是我们自己做下的决定,无论成功与否我们都不会怪你,只能说一切皆有定数,倘若天意不能违,我妖族注定有此一劫,那我们以身应劫便是,总归妖族已然覆灭,也没有什么赌不起的了。”

温如蕴抿了抿唇,在帝浔的目光中,神情慢慢从一开始的焦虑转变为坚定:“我既借由凤凰神火转生,那便代表苍天亦是不忍看妖族受此苦难,故而让我降生于世,成为照亮妖族前路的先行者,自我出生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我要走上这一条路,既如此我自当尽力而为,哪怕以此身为妖族谋一个未来。”

帝浔看着她沉默良久,终是道出一声:“对不起。”

温如蕴一愣,略带疑惑的看向他,为何突然向自己道歉?

帝浔说:“我终究还是违背了对她的承诺。”

“对她的承诺?”

她望着帝浔,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然而帝浔却没有解释的打算。

而是轻叹一声接着方才的故事往下说道:“当年梵音没能说服我,最终我还是一个人前去赴约了,根据那封信我到达了临川,第一次与那名神秘剑者见面是在一个雪夜,她就站在一座宅院的高墙上,墙外是艳红的梅花迎寒而放,墙内却是血流成河遍地尸身。

而我就站在她身后,看着一个仆人打扮模样的人,抱着个小孩逃出了宅院。

直至那人的身影消失在被雪覆盖的长街上时。

我陡然拔出腰间的刀,直指剑者的脖颈,她却丝毫没有慌乱,而是很平静的转过头来看向我。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模样,她没有带面具,而是直接以真面目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第一眼我只觉得是否是哪里出了错,那名神秘剑者怎会是一名女子,看起来还这般柔弱,仿佛身负重病一般。

那名女子却丝毫没有理会我眼中的惊诧之色,而是直接道明了我的身份。

她说她知道我是妖族之人,也知道我一直在追寻陷害妖族的背后真凶。

这些她都可以告诉我,只是她有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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