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爱会消失的,对吗?
沧澜:有没有人替我说一句话呀?难为情到早已经想找一个地方钻进去了。
有生以来头一回恨脚底下的地砖质量太好了……连一个缝都没有。
“怎么样?不管是谁赢都不能让苍茫派的人抢了我们的风头。”
镜暇得意洋洋的摇着手中的大旗,身后的口号一声更比一声高。
珍贵的法器可以摇出声音的可了劲儿的摇,摇不出声音的就可了劲的敲,现场硬是给镜暇带的活想一场演唱会。
苍茫派:玩吧,谁能玩得过你们呀?玩死我们算了。
朝露宗:哟哟哟,又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论阴阳怪气谁能比得过你们呀?酸死你们得了。
其他宗门:应该没有跑错地方吧……
看这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各位师兄,加油,搞死苍茫派,别手下留情。”
“几天前他们的弟子还骂过我们朝露宗是不入流的宗门呢!”镜暇超大声的喊着,要的就是让全世界都能听见!
众所周知,苍茫派和朝露宗不合。
基本常识,苍茫派门规森严,朝露宗死不要脸。
谁人不晓,苍茫派伸张正义,朝露宗极其护短。
所以这场大会这种肯定会演变为苍茫派守,朝露宗攻的局面……
搞不好还会变成某一个单方面压制的某一个的经典名场面……不过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不提了,不提了,说的太多了容易伤某个门派的心。
苍茫派:直接报我的名字就是了,何必还要浪费这么多词……
朝露宗贱兮兮的一笑:直接报名字多不礼貌呀,委婉一些以示尊重嘛!不要生气嘛……只是个玩笑而已。
几个苍茫派的长老无一例外露出一种鄙夷的神情,“不入流的小派!”
镜暇呲牙,说谁不入流呢!
“专门酿醋的醋作坊。”
其他人:“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前面几场比试不过只是打打牙祭,小试牛刀而已。
后面几场才是这次大会的重头戏。
“沧澜师兄!”镜暇清了一下嗓子,回头指挥认真,“预备起!”
“沧澜沧澜,力挽狂澜!”
“干他!师兄!你要是输了,我就要赔五十两金子了。”是镜暇那个小姑娘的声音,算来算去她还是心疼自己的金子。
沧澜:……
谢谢,场面很壮观,但是下次不要这么弄了。
韩徵:……
这是什么玩意?
火符起,不知道是谁先扔出一张符纸,周围火光弥漫,一时间,众人几乎睁不开眼。
只有镜暇默默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眼罩淡定的拿着留影石继续留影。
为了应对这种情况她可是准备了许多道具,就为了记录她师兄英勇无畏的现场表演。
她要是还在现代,身体也不错的话,她多少也是一个优秀的站姐。
这三千长阶他韩徵爬也得爬不爬也得爬。
然后……
朝露宗的弟子一片惊呼。
镜暇:这就赢了?
她疑惑的看了看手中抓着的留影石,这也没过多久呀,她似乎也没有走这么长时间的神。
这……有三招的时间吗?
对此,苍茫派的众人纷纷装死,表示,韩徵是谁?他们可没有听说过苍茫派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镜暇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
笑声之狂妄,特别像山下老伯养的大鹅。
看见没有?三千长阶,就这么定下来了。
叫他不知道天高地厚!叫他狂妄说大话!叫他没皮没脸不知羞耻!
韩徵隔着火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恐怖实在是太恐怖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短时间内拥有这么强大的爆发力,速度快的几乎不像是正常人。
沧澜甚至还没有用到佩剑,就已经取得了这场比试的胜利。
“你疯了!”韩徵破口大骂。
反着踩流星步法也不怕走火入魔,稍有差池,可就是丢了性命的结果。。
沧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这只是正常操作而已,你怕什么?”
不是沧澜故意显摆,而是事实就是这样。
镜海的所有弟子,平时修炼的功法和整个朝露宗都不一样。
剑走偏锋也只是日常常规操练而已,正着来反着来,甚至不出意外还能自己搞出一个新招式,镜海以捉妖闻名,如果循规蹈矩,迟早有一天得给妖怪吞食入腹,粉身碎骨。
说到这里,沧澜又无意间想起来那天师父特意把他叫到房中。
千叮咛万嘱咐。
“剑会上就不用伏小做低,装作什么也不会的样子了,别人都欺负到你小师妹的头上了,怎么着也要给他们一个教训告诉他们镜海的人也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祈青梧看着心平气和,还有这个闲心在那里写字。
但是沧澜一眼就看到了被丢在角落里一堆被捏成两折的毛笔……
没有说完的那一句估计是打不赢就不用回来了。
沧澜表示,这日子不用过了。
所有压力都给到一个人身上,还让不让人活了?
沧澜现在想起来这件事还是觉得背后发凉,于是懒洋洋地甩甩手,表示做人实在是太难了。
就连比个赛都没有什么趣味性可言。
但是一看到韩徵面如死灰的表情,沧澜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好,轻轻勾起一个笑容,“我打完了,剩下的你们随意。”
镜海山主祈青梧年少一战成名,又以除妖闻名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但也正是如此,镜海才会树敌众多,所以镜海的人四方剑会从来只打一场,对外宣称只是走个过程,但是一场定声名,必须要足够出彩,否则那就是败坏了镜海的名声。
从来都没有人知道,他们平日里修炼到底有多刻苦?
像小师妹那样,平时里吃吃喝喝开开心心的过着日子那毕竟是少数。
剩下的人那个人身上没有点伤那都不好意思在镜海里呆着。
与死神擦肩而过,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最稀松的日常而已,没有什么好怕的。
韩徵输就输在,害怕流血,害怕受伤,所以畏畏缩缩地不敢上前。
路词和沧澜作为祈青梧亲传弟子平日里鲜少出席这种场合,最是低调,所以也很少有人对他们的实力有所了解。
所以……
不管周围人是怎样的目瞪口呆,镜海的人都是一片死寂,
完全没有刚才呐喊助威的热闹。
“又是这样,今年的大会还不如去年的有意思……”
镜海的弟子收了横幅,无奈地摇了摇头。
“去年也是这样的……还有前年……多打一会能怎么样?”
“走吧,走吧,回去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三天后过来看看谁赢了就行。”
“就是,总不能让苍茫派的人出尽风头,我们不赢不要紧,主要是不能让他们赢。”
“唉!瓜子还没有磕完呢,记得带走。”
“哦,对对对。带走……”
“还有旗子,也顺便带走吧。”
“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又要走了,难得占了一个好位子。”
苍茫派:你瞅瞅你们礼貌吗?
朝露宗:我们就是想多看一会儿比赛,能有什么坏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