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疾见着四人对了百来招还未分出胜负,抬眼摸出身上的袖箭,直直向拿着重剑的男子飞去,此一路数跟先前路萍萍的招数几乎无二,可是肖疾的内力可比路萍萍的来的凶猛许多,袖箭周遭带着凛冽的风声,快得几乎肉眼看不清。
拿着重剑的男子听见声音急忙全力震开黑衣人,抬手拿起剑去抵挡,不过速度已经是慢了许多,还是叫袖箭刺穿了左边的肩膀。
疼痛之间几乎不能动作,可是被他震开的黑衣人却提剑又至,男子的同伴分身乏力,只能大喊:“贤弟小心!”
就在剑要刺上人的一瞬间,一把包裹着布条的刀将黑衣人拿着剑的手臂挑起,而后又用刀背打向其手背,‘啪’的一声,剑应声而落。
来人正是卢梅,方才在一旁观察许久,这四人实力不相上下,但拿着重剑的男子浑身的气力却是比两个黑衣人要大许多,若是一直打下去,定有胜算,只不过肖疾与那路萍萍相同,打起架来从不讲究,为得胜无所不用其极。
若是叫着拿着重剑的男子落入到他的手中,只怕是凶多吉少,于是卢梅只好现身替其拨开黑衣人的剑。
卢梅将其剑挑掉以后,便将刀重新背在背上,背对着男子看着肖疾的方向。
后面的男子反应自己在阎王前游晃了一圈以后,朝着卢梅抱拳道:“感谢姑娘救命之恩,此地凶险,姑娘快些离去才好。”
卢梅回头朝他点了点头,却不理会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看着肖疾道:“今日你必死于此处,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一日出现了三个取他性命的人,肖疾也依旧毫无动作,他看着卢梅,有些许不懈的说道:“哦?敢问我与姑娘何怨何愁?出刀虚浮,也就仗着我徒儿分心,更何况毫无内力傍身,凭你也敢在我面前说此大话吗?”
“是不是大话不是你我说的算的。不过我此番前来,还想问个缘由。”
卢梅说罢,用手将自己腰上的衣物撕开了一个小口,一朵梅花赫然绽放在小口处,她将梅花转向肖疾的正前方,问道:“你还记得此胎记吗?”
肖疾看向卢梅所示之处,本半阖着的眼眸骤然睁大,脸上瞬间充满惊喜,语调难掩兴奋的道:“我本苦寻不到你,没想到你居然自己送上门来,既然如此不如就留在此处,助我成就大功吧。”
“此木,周林,你们二人不要理会他们了,将此人捉住,切记活捉。”
两名黑衣人瞬间从两位江湖男子的手中脱离出来,两男子本想阻拦,却不想肖疾四周的黑衣人瞬间又站起数十人,虽身手不加,却耐不住人数庞大,一时间竟然分不开身,只能齐声对卢梅喊道:“姑娘快跑,小心黑衣人手中长剑!”
卢梅此时并不想用背后的刀,好在那些个已经倒下的黑衣人中不少人带着兵器,于是她随意取下了一个人腰上别着的剑,以一对二,踏着游蛇方位,迎着二人的手中长剑。
两个黑衣人的功夫算不上弱,甚至是比路萍萍的身手还要好,哪怕此时卢梅用尽鼠阁的绝学,也仅仅与二人打成平手。
拿着重剑的男子见状,松了一口气道:“姑娘好身手,方才还以为姑娘挑剑只是意外,没想到功夫如此顺畅,还请支撑片刻,我与兄长一会便来相助。”
只可惜黑衣人前仆后继,一直消耗到卢梅的体力所剩无几,半个时辰之后,她挥刀的速度已经明显变缓,又勉强支撑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终于在提剑隔剑时,手在那一瞬间支撑不住,将刀松开掉在了地上。
两个黑衣人见状攻势更猛,可是卢梅不知为何,不仅依旧不服用神医谷谷主给的丹药,连周去恭送的刀依旧包裹完好的背在身后。
卢梅脚下走着鼠阁的步法不断躲避,好在两位江湖男子见其困难,奋力在一群黑衣人包围内撕出了一道口子,卢梅无力与二人对打,但对上普通的黑衣人却是有余,于是一瞬间双方转换了阵脚。
坐于祭坛中央的肖疾虽然放言活捉卢梅,却对两个碍手碍脚的男子丝毫不在意,见此场景,又从袖中飞出了数道袖箭。
卢梅分身乏力,那二人又被黑衣人掣肘的紧,躲避不及,一下两人竟都中招,本来的平衡一瞬间被破坏。
卢梅摸了摸自己怀中藏着的小瓷瓶,将身后的刀取了下来,飞奔至两男子的身前,对着肖疾道:“我若今天定要交代与此处,可否让我知道缘由?”
肖疾带着笑意在祭坛中间站了起来,向卢梅方向走来,原本人数众多的黑衣人此时已经所剩无几,他挥了挥手让自己身旁身手较好的二人站回到他的身后,而后负手看着卢梅道:“也罢,告诉你也无妨,你可知道‘阴阳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