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主人!这里!我在上面!”一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正在楼阁上挥着手,激动的冲着楼下一位女子喊着。
那位女子面带微笑,不紧不慢的上了楼,此人正是七百雨,之前那带血的红衣早就不知去向,眼下着一白衣外搭一淡黄锦袍,显得格外清爽,手中拿了一把白色檀木烧制的扇子,上面缀有一片开的正盛的海棠花林,甚美。
“主人!你总算是来了,刚开始不是说好我先出来,您随其后的嘛,怎么一随后就是七天之久啊,可让阿月好等。”边说边为七百雨倒了杯茶。
“这不是有事耽搁了,左右不过这几天,你怎么跟孩子缠娘似的,”七百雨抿了口茶打量着玄月“呵,看你这肚子吃的也不比在冥岛小,我不在你这玩的不也不错。”
听着七百雨调侃着,玄月嘟了嘟嘴,这几天没她管着确实没少吃。
“诶嘿,我这不是好奇嘛,你不时常让我多转转好长见识。”满脸谄笑的捶着七百雨的肩膀。
“我让你长的见识可不止是用在吃上的。”
玄月挠了挠头,七百雨扇着扇子看着那落日余晖,道:“人间骄阳无限好,奈何苦恨终难得……久别经年,还是那番景色。”
玄月最受不了吊文,因为她连大字都识不得几个,更别说诗文了。
“哎呦主人,什么苦恨难得的,别吊文了,阿月这些天给主人你寻觅了许多吃食,你定当喜欢,走走走!”说着便拽着七百雨下了楼,奔跑在大街上。
七百雨漫步在街道上,脸上多了些烟火气,时不时接过玄月递过来的吃食。
「兰陵镇」
一晃三个月已过,在兰铃镇停搁多日,七百雨正带着玄月在一茶楼里歇歇脚。
“主人主人!”
七百雨懒羊羊的靠在窗边,手里品着茶,听见玄月的声音便顺势看过去。
“主人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人晕倒啦!”玄月用手指着。
“主人,你不是懂点医术,你不妨去瞧瞧啊。”
七百雨才懒得多管闲事,转身又靠在床边喝起了茶,反倒是玄月一直趴在窗边看着。
这时从人群中挤出来一个人,一袭深衣,头带帷帽,从身上掏出几颗银针扎在那位姑娘的身上,手法玄妙,这倒引起了七百雨的注意,她停下手中的扇子,盯着那人。
“有趣。”
“哇!主人快看,那个人好厉害啊,这针法!”玄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少见多怪。”
玄月撅了撅嘴,“主人,你知道这针法?”
“百转千回,变幻莫测,斗转星移。”七百雨有扇动了手中的扇子,满脸笑意。
“主人,别吊文了,我听不懂啊,能说的直白一点吗?”
“二十四宫星斗针法,妙哉妙哉。”
“星斗针法?这名字倒是挺好听。”玄月杵着脸有些疑惑,“名字倒是好听,不过为什么是二十四宫星斗?”
“我记得星斗不是有二十八宫吗?”玄月又问。
“平时也不见你这么好学好问,如今倒是捅了你的好奇心。”
玄月搓着手求告知。
七百雨叹了口气,放下茶杯望着窗外的那个施针男子,眼底有着说不出的思绪。
见她不理自己,玄月也索性叉着腰站在窗边继续看热闹。
打量着,哼道:“这人长的挺白净,莫不是戏本子里常说在后花园与姑娘私会的小白脸?”
“什么小白脸,明明是个女娇娥。”七百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切,得了吧主人,世面我没见过,男女我还分不清吗!”玄月不屑道。
“你才来人间几天,你又知道了。”
玄月撅了撅嘴不服,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你看他那打扮,在看那瘦小风一吹就能倒的身子,我打赌他就是个小白脸!”
七百雨笑了,放下茶杯“赌?你拿什么跟我赌?”
“嗯……若是我赢了,主人就带我去醉香楼逛逛如何?”玄月盯着她,看这明明就是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