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泽兰心里还憋着气,看见贺闻箫苍白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沉重,毕竟是亲生兄长。
“你别想镇上的楼姑娘了,她看不上你。”贺泽兰说。
贺闻箫:?
瞳孔震荡。
“我还和人家姑娘有干系?”贺闻箫接过鸡蛋羹,放到床柜旁,手指颤抖。
“兄长自己不记得了么,你曾经还说要娶楼姑娘为正妻,让楼姑娘幸福一辈子。”可惜人家看不上你。
贺泽兰心里默念到。
“鸡蛋羹,你自己吃吧。”贺闻箫顿时生无可恋,一来就欠情债。
“你不是一起来就没吃吗。”贺泽兰冷声提醒到。
贺闻箫翻身躺床上装死。
贺泽兰有些无语的端着碗离开。
等贺泽兰走后,贺闻箫并开始计划他接下来的路应该怎么走。
贺家居住在村里,贺父在走商时遇到山匪,最后连尸骨都没有留下,陈氏把他们三个拉扯大,家里有八亩地供他们吃住。
贺泽兰被‘贺闻箫’三十两银子的彩礼许给了六十多岁的地主老爷,不仅为攀比更是为了考试路上不缺银两。
上辈子贺闻箫就是条咸鱼。
但是没有钱,他过得也不是咸鱼生活,而是死鱼生活了。
他物质欲很低,但应该先把十两银子赚回来。
若是种地,他对自己很了解,有自知之明,而且种田也没多大钱途,古代对于种田的赋税还很重。
经商的话,他没那头脑,还容易被人阴。
可换成读书,他一个九年义务教育的文科生怎么可能比得过人家土生土长的,还是古代考场这样的死亡考场,通过率低。
要不然你以为范进怎么疯的?
一瞬间他有点理解‘贺闻箫’了。
他思前想后,躺在床上睡着了。
夜深了,月亮慢慢爬上夜空。
过了好半晌,陈氏回来一家人就开始吃饭,贺闻箫胃口不好勉强吃了几口。
“娘,我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去书店里找些稿子来抄,赚点钱。”贺闻箫到了正堂才发现家庭的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还糟糕。
“你还是好好去读书,钱的事你不用担心。”陈氏连忙拒绝。
软磨硬泡了一夜之后……
——
次日一早贺闻箫就坐在村头的牛车上依依不舍的交了三文钱挤在一边,周围坐上了很多的人,贺闻箫一个不稳就要被挤掉下去了。
坐在牛车上有些颠簸,贺闻箫抓住木板坐到了元滇县城。
朝阳高升,赶集的气氛到达顶峰。
“小郎君!要不要来点李子。”东边的妇人招手道。
“不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