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箫穿了一身轻薄青衫,袖口半挽,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手臂,连忙用手扶在花时卿的腰间,青筋隐隐。
“没事吧?”贺闻箫关心问道,隐藏在黑发下的耳朵有点红。
贺闻箫反应太快了,花时卿能感受到贺闻箫搂住了他的腰,那种灼热的触感,但是贺闻箫把他放开的速度很快。
花时卿愣了愣,感受到贺闻箫的动作,心里升起一种不知名的情绪,贺闻箫没有占他的便宜了,他看中的是一个温暖的人。
贺闻箫还在问什么,花时卿已经有些听不清了,心跳骤然加快。
花时卿仰起脸,笑了起来:“贺郎,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怎么这般青涩。”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贺闻箫继续问道:“脚怎么样?痛吗?”
“我没事,脚没受伤。可能是踩着石子了。”花时卿坐在石头上面,看见贺闻箫现在更不愿意移开眼睛了。
“小心点,还好没出事。”贺闻箫认真道。
“你站直。”
贺闻箫听话的站直,疑惑的望向花时卿。
“我看你的衣服有些旧了,我给你量量尺寸,做一件新衣服。”花时卿比划着靠近贺闻箫。
“你怎么量呢?”贺闻箫言不由道。
“你站着就好。”花时卿伸出手揽住他的腰身,浅浅的呼吸声和花时卿本身靠近的灼热气息,让贺闻箫偏开了头,喉结滚动了一下。
花时卿的脸也有点红,突然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贺闻箫腰间没有赘肉,很有韧劲。
靠近的时候都能感受到贺闻箫胸膛里的跳动声。
“抬起手来。”花时卿道。
贺闻箫抬起了手,花时卿去测量他手的长度,很快花时卿就把贺闻箫的身材测量完了,花时卿终于可以喘气了。
他现在感觉全身都是贺闻箫的气息。
“还有五十两银子,你拿着。”
“这不好。”贺闻箫移开眼睛,软饭来的太快了。
贺闻箫吃完了一盒八宝珍,又拿了一堆吃食,还有五十两银子,贺闻箫愣了一下,花时卿来看他已经让他很惊讶了,这次还给他量尺寸做衣服,还给吃的。
花时卿说道:“我是怕你不要银子,就少拿了点,不许不要。”
贺闻箫愣了愣,富家孩子都这般定义少拿点的意义吗?
贺闻箫低头去看双手上的东西,心有点软。
然后让自己清醒清醒。
贺闻箫迟疑道:“你……”
“就是没有你过的一点都不舒服。”花时卿嘟了嘟嘴说,翘起来的嘴都能挂油壶了。
好娇呀,以后该怎么养呢?贺闻箫心想。
“贺郎,你好好读书,我先回去了。”花时卿戴上面纱,快要钻进马车了。
“等一等。”贺闻箫突然叫住了花时卿。
花时卿期待的目光落在贺闻箫身上。
“路上小心。”贺闻箫笑道。
花时卿钻进马车里,心情立马明媚了起来:“李叔,你看他是不是很喜欢我?”
驾马车的人钱府的老人,听见自家少爷的话,他乐呵呵的:“少爷,你们之间的事我不知道。”
“他就是很喜欢我。”花时卿捧着脸。
“少爷,我不知道这位贺公子喜不喜欢你,但是那位贺公子还在原地站着呢。”李叔道。
花时卿闻言立马掀开了帘子,果然看见贺闻箫还站在原地。
贺闻箫怔了怔,看见一只从车帘子伸了出来朝他挥了挥。
……
回到书舍中,贺闻箫还想着,他突然觉得心很痛,五两银子啊,又没了。看着在课桌下的点心,至少还有点心吃。
“贺闻箫,起来回答问题。”一位夫子抽他起来回答问题。
自从被刘夫子收为关门弟子后,各科的夫子也喜欢抽他起来回答问题,让贺闻箫这种喜欢在课堂上摸鱼的人痛苦不堪。
贺闻箫回答了问题然后坐下了。
“马上就考试了,你们记得好好复习。”夫子下课时提醒了一句。
“刚才是谁叫你去山门口?”夏秦川有些好奇的问道。
“贺兄,有人来看你啊?”何言闻言也看了过来。
贺闻箫犯难了,他道:“家人。”
夏秦川也记起贺闻箫是有妹妹和弟弟,不然还有什么能算作家人,除了亲戚那就剩下妻子和夫郎了。
何言:“马上又考试了,好紧张,这次一定要考一个好成绩。”
这次的考试应该是书院的最后一次考试,这一次考试很重要,要是能在取得好成绩,在乡试的时候也有点信心。
事实上夫子说的考试,还有半个月,但是这样的时间也够紧张了。贺闻箫也紧张起来,他想到清北书院,心中一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