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问这个干嘛?”贺竹青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向贺闻箫。
贺闻箫抬手摸了摸贺竹青的小脑瓜,温声道:“别家说了点闲话,我听了句,所以这不就来问问聪明的青哥儿嘛。”
“哦……”贺竹青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贺闻箫坐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
另一边,西南部位群山的羊肠小道,几辆马车在狭窄的小道里艰难前行。
“爹,你不是说要回漪水吗?”花时卿骑着马走在前头,身上难得穿了件红衣,更衬得这份容貌艳丽多娇。
“哼,我还不是怕你还没到那儿,就抄家伙不干了。”钱松悠闲的坐在马车里,时不时往嘴里塞颗葡萄,“正好趁着现下蚊虫多,回到寨子里帮帮你阿姆。”
“切,如果不是他们先前挑衅,我怎会出手?不过是一群酒肉饭桶罢了。”花时卿冷哼的一声,手上的鞭子挥出带起一阵风声。
钱松自觉的离自家哥儿远点,真的和他阿姆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看到那鞭子挥出来的时候,他心都一颤。
如果两个孩子能成的话,看来姓贺那小子有福气了。钱松摸着胡子想到。
现在贺闻箫确实不知道花时卿还会使鞭子,毕竟你怎么能怀疑一个娇软的美人呢?就算他会下蛊,会玩蛇……你忍心怀疑他吗?
另一边贺闻箫也从陈氏那你得知了这白衣姑娘的信息,是不是他表妹另下定论,且看她的上门访客的诡异操作就很难让人理解,谁家姑娘平白无故穿着一身白哭哭啼啼上门。
陈可依,女,16岁,父亲前不久过世,家中条件直下,家中有弟弟需要读书,家里已然是不能维持以前的生活了,母亲不顾她的意愿,想要在孝期偷偷将她嫁给他人,以此来赚取考试的经费。
前几次她也逃出去过,但都会马上被发现并抓回来,陈母还以此威胁她,下次再逃跑就说她私奔,发动全村把她捉回来浸猪笼,无论她如何反抗,如何歇斯底里,陈母都无动于衷。
于是陈可依趁着夜色在小姐妹的帮助下偷偷跑出家,想凭着父亲生前所在时留下的信封来找寻自己多年不见的姑姑。
这便是后来贺闻箫遇到的情况了。
贺闻箫沉吟片刻,“娘,我可以见见的表妹吗?”
“哎……见见吧,我和你舅舅他们分开久了,也不知道这是真是假。”陈氏按了按隐隐发痛的脑袋。
“娘,你先休息吧,明早我就把陈可依找过来。”贺闻箫看着陈氏苦恼的样子轻声道。
“……”
隔日一早,贺闻箫便乘着暮色坐在一摇一摆的牛车上赶往了县城。
小巷里时不时传来儿童嬉戏声,卖货郎走街串巷售卖货物,趁着天气,妇人们也提着木桶去井边打水洗衣。
顺着周围好心群众的指路,他找到了深幽小巷里的一户宅子。
“咚咚咚……”
门板发出不堪负重的声音,门内走出一个容貌清丽温婉的女子。
女子也就是陈可依。
陈可依看到一身书生装扮后了然的笑了笑,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贺闻箫皱了皱眉道:“外人不好入,妹妹收拾行李,收拾我回家吧。”
陈可依闻言轻笑,一开口便是股子樱花味,“中国有句古话叫做……”
“识时务者为俊杰。”
和听着熟悉的调子想了想便脱口下一句,可以说是刻进DNA的语段。
“不不不,是兮戏物折为俊杰。”
贺闻箫一时语噎,带着怀疑先行进入院内。
陈可依来的太巧,而且能提前知道贺的身份,贺闻箫要先看看她的目的,以防后患。
贺闻箫进入后便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
“把门打开,孤男寡女会影响你未出阁女子的身份。”
陈可依一顿,听话的打开大门并与贺闻箫共坐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