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苗疆没有待多久,花时卿等人先开始返程,快有花灯节了,花时卿想和自己的情郎留下美好记忆。
花清芸倚在门框看着自家哥儿整理行囊,语气调笑道:“我家卿哥儿竟也有这般小心思,看来你不喜欢阿姆了,也不愿意多留下来陪陪我。”
花时卿听到这话,亲亲热热的转过身抱住花清芸,用撒娇的语气哄着花清芸,“阿姆,我再喜欢谁都越不过你,你可是我的亲亲阿姆啊,我保证到了中原之后马上给你写信,后面我把他带来给你看,好不好?”
花清芸见识过自家孩子撒娇的能力,他轻笑了一声揉揉花时卿毛绒绒的脑袋。
“卿哥儿一定要说话算话哦,可以把男人带回来给阿姆看,但是也一定不要相信男人哦。”花清芸的语气依旧温柔,提到男人的时候闪过了寒光。
花时卿连忙点头,乖巧的不成样子,像小黄鸡啄米似的,惹得花清芸又狠狠的揉揉他脑袋一把。
于是花时卿就这般辞别了夫夫俩离开了苗疆,钱松当然是要留下来陪自己家夫郎,他留了下来,让自家哥儿先走。
花清芸看着远方不断变小的身影,心中感慨,孩子是长大了,“卿哥儿在中原有好好的练蛊吗?”
“有啊,每天都离不开他那些虫。”钱松不明所以,但当他看到自家夫郎眼中的嗜血时,还是识趣地没有出声。
“啊,看来孩子成亲的时候东西应该也够用。”花清芸侧过身来捧住钱松的脸,笑得一脸温柔,“你应该还记得当初我们成亲时的样子吧。”
钱松不禁打颤,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场面,但是为了娶到他的夫郎,他真的拼了。
钱松连连点头惹得花清芸笑得更开心,这个男人是他自己选的,他自然也不会怀疑他,但时不时的逗一下,总感觉非常有趣。
按照调查,卿哥儿喜欢的只不过是一个书生,应该很好把控,不用准备太多东西,万一玩死了怎么办?
花清芸边掐着钱松的脸边想到。
一旁的钱松痛苦面具,他怀疑当初他夫郎能看上他,就是因为他身上有肥嘟嘟的肉,激起了他夫郎的怜爱之心。
不得不说,钱松也是某种角度的真相了,谁让他当初年轻的时候是自带婴儿肥的小奶弟呢,要不然你以为你怎么把温柔美艳大美人娶回家呀?
……
花灯节又称女儿节,乞巧节相似,虽然名字普通,却带有地方特色。
贺闻箫一家也早早的准备好出门,虽然陈氏推脱年纪大了不想去凑小年轻的热闹,但是也不妨碍大家的开心,于是家中其他小辈全部出动。
只不过队伍有些散乱,一开始先是贺文箫离开,说是朋友相约要去诗楼作诗,不一会儿又是陈可依离开,说是想独自逛逛,在一起的话逛不够。
贺泽兰站在热闹的街道上,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一家人出来玩,这个出游队伍只剩两个人,她也不知道何去何从,唯一带在身边的弟弟还游离世外的样子,直到她看到了一间杂货铺……
现在已是下午,周围卖花灯的商铺也接连点上了花灯,走几步不是卖艺耍杂,便是姻缘算卦……花灯节的开场是正式开始。
陈可依独自走在甜蜜的氛围里,享受着独属与单身狗的幸福。
陈可依揣着贺闻箫友情资助的启动资金走在大道上,在脑海里与陈表妹聊着这里的特色吃食。
正当她想着去哪里,是游船还是猜花灯时,她所走的花桥下传来一记闷哼。
其实这么小的声音,在现在人声鼎沸下是听不见的,但谁让陈可依一直保持警惕呢,毕竟一个小姑娘出门是很危险的。
陈可依抑制不住好奇心,偷偷向下瞟了一眼,哇,全是血。
陈可依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小心脏,哄着陈表妹闭上眼睛后独自来到桥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男子的天蓝色锦袍被血液浸染,有一部分甚至已经凝固,大概是受了剑伤,血液从腰部蔓延,只要没伤到要害这人就能救。
而男子的脸也是真的帅,剑眉丹凤眼,单看身形还有八块腹肌,芜湖,那本小姐就勉强救一下吧。
陈可依壮着胆子,初生牛犊不怕虎向着男子靠近。
谢策在意识模糊间看见一个小姑娘迈着轻快的步伐向他走来,他下意识起身怕把人家姑娘吓到,结果却被一只温软的手按住肩膀,耳边也随之传来调笑的话语。
“小老弟,你也不想失血过多而死吧……”
谢策:?
……
贺闻箫受邀来到无峰寺,寺庙外已经有许多善男信女结伴来这里,也确实听闻这里的很灵。
无峰寺修在较为空旷的草坪上,确实没有山峰,也是附近百姓出来游玩的好场所,不远处还有许多孩子放起了风筝。
不一会儿贺闻箫便找到了花时卿。
哥儿身穿一袭玄红色长衫,布料宛如流光溢彩,将他的身形勾勒得淋漓尽,乌黑的发丝随风飘荡,与他的长衫相映成趣,更增添了几分洒脱。
贺闻箫还是第一次见花时卿穿这样的衣服,深色的衣服让他的气质都变得沉稳了许多。
花时卿也看到了贺闻箫,看见情郎,他马上露出笑颜,打破了刚才的一脸冰山感。
让不少周围的男女看清两人后露出可惜的神情,但同时又心道果然,好看的人早就被预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