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蓦地笑了,口中轻蔑道:“听说我们是死对头,这里现在也只有我们两人,虚假的客套就不必了吧。”
喻秋点点头,不见丝毫恼怒,仍是心平气和,“你说得对,我来找你谈合作。”
祁洛抬头看着他,喻秋站得离自己远,此时他虽然居高临下,可却并没有什么强势的压迫感,相反地,喻秋的脸色并不好看,无形中有微许苍白孱弱之感,近乎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错觉。
祁洛没出声,事实上他没想到自己在知晓对方身份后,不但立刻没有把喻秋打出去,如今竟然还能在这里平心静气听他说话而感到诧异。
喻秋没等来他的回复,手指紧了紧,他的唇色不知为何苍白极了,连一丝血色也没有,“你该知道七年前杀死你母亲的是谁。”
祁洛一怔,只是瞬息他周围气场大变,方才漫不经心的神色也不见了,只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喻秋,眸中是嗜血的冷厉和恨意。
喻秋不在乎他的针锋相对,继续道:“我可以告诉你,这次的暗杀是喻盼杰派人做的。”
他迎着祁洛冷寒的眼神,不躲不闪,淡淡道:“你很想杀死喻盼杰对吗?”
“我也想。”
祁洛就这么看了他良久,然后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悠悠道:“听说你是喻盼杰身边养的一条狗。”
他语气恶劣,一字一顿地羞辱道:“最得力的一条狗。”
喻秋神色半分未变,“狗反咬一口也会疼,更何况是人。”
祁洛忽地笑起来,重又坐回沙发上,“我凭什么相信你。”
喻秋似是松了口气,快速道:“你失忆前我们曾签下一份协议,放在银行的保险柜里,密码是你母亲的生日。”
祁洛不置可否,他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刚刚的犀利相对已是罕见。
“喻盼杰他曾对你母亲……”喻秋顿了顿,“你母亲去世后,他吞并了祁家不少家产,并且暗地里一直不断打压祁家,我知道你很想夺回来。”
“而我也想除了他取而代之,成为喻家真正的掌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