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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恩,听话。”祁洛冷了神色,“你今天受了惊吓,先回去好好休息。”说罢不等喻恩的回复,踩下油门。
喻恩站在原地看着飞驰而去的车,面上是怎么也止不住的担忧和自责。
喻秋此时靠在后座,身体冷得出奇,大衣早就被林诺扔掉,毛衣浸了水黏腻地贴在身上,全身像是浸在冰水中。
他本就是十分畏寒的人,更何况后背的枪伤还在阵阵彰显着存在感,酷刑也不过如此。可他极其隐忍,死死咬着嘴唇,连呼吸都压抑在近乎平稳的水平,一言不发。
两人之间是长久的沉默,祁洛从后视镜里看他,只能看到他低垂着的头和挺直的坐姿。
他压下心头骤起的烦闷,无声地呼出口气,将油门踩到底。
他车速极快,却没有去医院,而是回了公寓。潘医生早早地准备好了设施,喻秋此时失血过多,已接近半昏迷。
“交给我来处理吧,洛爷您……”
祁洛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转身出了房间。
他的手上满是血污,好似还泛着温热,突然地,祁洛像是被手上的血灼伤似的,他无声地低吼一声,一拳砸向了墙壁。
他眼眶发红,状若疯癫,这一拳用力极狠,骨节发麻,关节很快渗出血来,与手上的血交融,一时倒分不清彼此了。
祁洛不后悔推了喻秋,在他看来那一枪对他并不致命,若是喻恩中了只怕性命不保。
喻秋对他而言不过是个玩物,是交易之下的折辱对象,仅此而已。
只是——
只是他抱起那人,当那个永远倔强不服输的喻秋无知觉瘫软在他怀中的时候,那一瞬间的暴戾像是冲破了骨子里的厌恶,身体里深藏着的东西叫嚣着要苏醒。
那是什么?
自己到底遗忘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