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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来喻盼杰将自己篡权的事埋藏得太好,整个喻家从没漏出半点风声,谁也不曾当面质疑过他这位子来源不正。
二来喻秋印象中这位叔伯形单影吊,既没有妻子也没有子嗣。再加上常年服药,周身总是伴着孱弱的病气,弱不禁风,怎么看都是个身量单薄的短命鬼,实在不像舞弄权势的人。
“自我与晋辉少爷拜别的那天,我们就再没见过面。”潘医生忽地叹了口气,“一晃眼竟已二十八年了。”
“你见过晋辉少爷吗?他从前是极温润的人,对谁都是好脾气,是出了名的好好先生。”
“明明生在□□世家,却只喜欢舞文弄墨,写得一手好书法,画人像也是惟妙惟肖。”
潘医生眼里忽地绽放出十分耀眼的光彩,这使得他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老爷那时将他关在家中学习管理产业,他却爬了墙出去参加墨宝拍卖会。”
“循规蹈矩了二十年,那大概是他最不温吞的时候了吧。”
潘医生自顾自说着,可是某一瞬间他却突然停住了,只死死地盯着喻秋,直直问道:“你见过他吗?他是不是还和从前一样?”
他像是不愿意承认仇恨对一个人的改变会有多大似的,只急急地向喻秋求证,妄图获得那么一点微末的谎言。
喻晋辉年少时该是有着和潘医生一样的读书人的清高,只是在多年仇恨的熏陶下,越行越偏。
潘医生许是察觉到了他行事的偏执,可却不愿意承认,只一步一步助纣为虐。
他眼眶发红,只那么傻傻地骗着自己,在心底为挚友留下一方净土。
仿佛只要不见面,对方就永远还是他心中那个清风霁月、温润如玉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