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他开启回话防御系统,不正面回答她问题的原因了吧。因为他不信任她的嘴巴,不认为她会守住他的秘密。
可是……她本来就是想要守住他的秘密的。
他救了她啊。
他救了她,可是她还告状给他养父。这本就算一种形式的背叛。但是他却仅仅是在言语间隐晦地表示着不满。
“我没想过要把这些告诉其他人的,问你只是想要了解真相。”
“你就不能谢谢我之后,把这事忘了吗?”爱德华的表情又有受伤,又有矛盾。
试探已经结束,她已完成监测任务。监测对象没有进入暴怒状态,尽管她非常努力地努力了。
她没有再说那些试图揭露他秘密的话:“谢谢。”
“你不会把这事忘了对吗?”
这次换爱德华问问题。
“嗯。”
不想撒谎,于是贝拉这样回复道。
然后他们二人便不欢而散。
爱德华离开前说道:“那你可要好好感受失望的滋味了。”
他留贝拉站在原地,思考起“失望”的含义。
他是说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的秘密所以会失望吗?
还是说他会因为她的不感恩而对她失望?
有留白的语言,是一门艺术,也像是一门陌生的外语,难以被人琢磨明白。
贝拉心不在焉地开车、回家、做作业、睡觉,然后做噩梦惊醒。
她坐起身来,拿着日记本写下了那句迷惑“敌方”的话。然后关上灯又躺下了。
只是她没能一秒入睡,而是辗转反侧。
贝拉很难不承认,她在想他。
窗帘被月光浸透,被微风吹起,徐徐飘动。
神秘的他,是否还会再来,出现在她的窗台。
第二天。生物课活动,他们学生要一起坐大巴车去郊外看植物。
莫利纳老师已经在其中一辆大巴车前张罗了,贝拉还站在自己的卡车旁。昨天的经历太过于惊险。她并不是不害怕,只是习惯性地将情绪全部藏起来。
再一抬眼,爱德华和爱丽丝、贾斯帕正并肩走着。她和他的目光对视,内心一紧,紧接着另一个人在她的面前闯进她的视线。
“看看你,你还活着!”
是迈克。他跑过来,寒暄之后结结巴巴地问她,是否可以和他一起去舞会。
爱德华的视线就在附近,这种紧张的情绪就像是在偷情。贝拉的心不在焉,直接导致她没听到迈克的邀请,让他又说了一遍之后才开始拒绝。
“嗯……我那一周有事,要去杰克逊维州……是不退的车票。”
贝拉不自觉地咬着下唇,她感受到爱德华的视线在她身上胶着。
她想起杰西卡,那个喜欢迈克的女孩。刚好爱德华在身边,她要是能当着他的面将杰西卡和迈克促成,让他们一起去舞会的话,他会不会对她的想法,有些许的改变呢?
“你应该去问问杰西卡。我知道她想和你一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