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贝拉想道,“我自己呢?是否会甘之如饴,就算爱而不得?”
她做不到。
她做不到卑微。
爱德华。她的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个人名。
她还不清楚,他在自己的心里到底已经占据了多少分量。但是至少,她总是想起他,就像是肌肉记忆。
小时候孤独的她自己,曾幻想过一个无形的伙伴,它会陪自己上下学,陪自己说话,给予给她安慰。
那时候的某天,夕阳西下,饱和的橙红色彩霞满天,那是她记得最清晰的一天。彩霞洒在干燥的柏油路上,而道路两侧的石块沙土之上,倒映着她的影子。那一刻,贝拉心中叹息。她好希望她幻想的伙伴真实存在。
她更希望,它永远都只是她的,形影不离的那种。她指的是像她的影子那样的永远不离弃。
而如今,它有了具象,一个英俊又古怪的人,他比电影明星更英俊,却更比他们都还要具有吸引力。
于是贝拉不管在做什么,她都幻想爱德华的眼睛,承担了整片银河深邃的眼神,目不转睛地在注视,注视着她。她在车里脱下鞋子,打开电台摇头晃脑时;她在查理常呆的餐厅吃饭发呆时;她在床边,打开一本悲情小说哭得稀里哗啦时,她同时又在感知他。他比阴雨还要诡异,他比黑夜还要安静。
这种感受太过莫名其妙,也像是一种奇妙第六感应。贝拉每每想起这种感应,总会肢体打颤,血液沸腾,比发烧,还要激烈的生理反应。
她再舍弃不了他。
这是一个坏消息,因为这一切都和她的阴暗童年,像毛衣打针一样,被紧密地织在了一起。
但是,有时候,她很会伪装,而且伪装着伪装着,她自己又会当了真。
这是一个好消息。
贝拉惊涛骇浪的内心之外,波澜不惊。
她要假装自己和迈克一行人,是很好的朋友,然后以此暂时忘却爱德华。
爱德华……她最终要得到他。但是以如今的形势来看,以退为进不失为个好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