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你说二殿下绑了木三水的概率大,还是二殿下就是木三水的概率大。”叶声儿将两张纸并放在一起,双手撑桌,五指敲击桌面,发出“咚咚”的声响,毫无规律,就像她此刻的内心,乱作一团。
“小姐你说什么呢,二殿下怎么会是木公子?”苏荷瞪大了眼,小姐去了一趟二殿下那,回来就翻出木公子之前的信件,魔怔似的在它和带回来的纸间来回看,现在又说出这样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不会是二皇子给小姐下了什么毒药把小姐毒傻了吧!
“对啊,怎么会呢……”叶声儿几乎崩溃,她抬眼看向苏荷,“李承泽怎么能是木三水呢!”
李承泽……
她似有所感,慌忙执笔随意就近找了张纸,颤着手一笔一划,写下了“李承泽”三字。最后一笔落,她心里最后的期望也破灭了。
“李承泽……木三水……哈哈哈,竟是如此……”叶声儿卸了力一般,踉跄跌坐在椅子上,脑海中划过很多。
“笔友就是笔下的朋友,写信交流感情的朋友。”
“你我真心至交,得友若此,幸甚至哉。”
“赌局结束,若我还安然无恙,我一定要去找你,莳花弄草,赌书泼茶。”
哈,笑话。从来没有那个穷乡僻壤,也没有那个逍遥快活的木三水。他一直知道她是谁,看到这些话的时候,他会不会发笑呢?
“二小姐,门口有人找?”
“谁?”
“太常寺协律郎范闲。”小厮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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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今日我可是走得正规通道。”范闲立于叶府前厅,看到叶声儿过来,出声调侃。
“果真不同寻常,当了官就是正派了不少。”叶声儿揶揄。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怪呢?”叶声儿到底是说不出好话,还是就针对他呢,“你刚刚哭了?眼睛好红。”
“被沙子眯眼了,揉的。”
“我猜也是,有什么能让你哭的。”他说完还自顾自的点点头,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范协律是来挖苦我的?”她本就在强颜欢笑,范闲若没正事,她就要送客了。
“那倒不是,”他正色,“那件事,老二知道了。”
“……嗯,我知道。”她强装起来的最后一丝精神,在听到事关李承泽之后彻底瓦解。攥着的手指尖泛白,手心的疼痛让她理智尚存,听范闲的看法。
“但他并未以此做威胁,还顺带还我清白,若是想卖我个人情也理解,可奇怪的就是,他只是一带而过。我怕他别有阴谋,来叫你小心。”
“别想那么多,他这次确实只是单纯的帮你一把。”叶声儿未及思考,脱口而出,“人情只能用一次,但真情就得永远记心里,他越是不求报答,你越是会记得,往后他和太子,你心里总会偏向他些。”
“那他算是想错,这人情我记着,但一码归一码的事,他们党争之事我可不站队。”
“你不站队就已经是站队了,你……”一些想不通的事此时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