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脏的频率声和耳鸣紊乱在一起，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只凭唇瓣就可以辨认——

“可以。”

你松了一口气，才乖乖让医疗队给你做热敷。

“没事吧？没事吧？”跟你一同坐在一起的黑名帮你按住热毛巾，“要撤退休息，撤退休息。”

半刻的停顿，你艰难从他寥寥数语的嘴唇辨认字句。

“想什么呢？我还能大战三百年！”你的耳朵只能听见自己声音的回响。你笑起来，将手搭在他肩上。

“……”小鲨鱼不说话，小鲨鱼静静看着你。

你额头直冒冷汗，才不是心虚呢。

马狼来救场——“我们的女仆国王上场了哦？重头戏来啦！锵锵！”在候补席等待已久马狼像放出闸的猛兽，佯装欢呼雀跃的你强硬把黑名朝向你的脸转向赛场。

“犟得连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小鲨鱼鼓嘴生气，手还是按在你太阳穴的热毛巾上。

“你说什么？”你看不清他快速张开闭合的嘴唇在说什么，感觉不是什么好话。

“没有，没有。”

——

小插曲：

“你……比赛完后想做什么？”二子停在你身前，像一片灰。

你根本听不清！他故意的吗？

“讲毛？”他是在挑衅你吧？！

眼睛象征着一个人，他总是喜欢用眼睛去评价一个人。二子回想你的眼睛，仿佛是独立个体而存在，时而笑，时而怒，时而灰暗，尽管如此，还是有种命中注定的美。

仿佛这样才能有勇气，他像是不需要你的回复，自顾自地说下去：“要不要一起练球？”

他到底在讲什么？你一点一点去数他嘴巴的张合次数。

“不说话当你默认了。”内敛害羞的他头一回放了这么硬气的话，随即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