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还辣?”赵有音反问,在她嘴里啤酒就是没味的清水,唯一能上点难度的就是白酒了。
“真是的。”赵有音不争气地看了一眼项帆,拿起另外一杯酒,咕嘟咕嘟几下,一杯就下了肚。
赵有音拿起第三杯,刚想喝的时候,项帆一把抢下,“我怎么能让女孩子替我喝酒。我自己喝。”说着把一杯酒灌下了肚。
孙水水拿起桌下剩的一杯酒作势想喝,江景抢过喝下。
“继续、继续。”赵有音催促项帆。
项帆拿起酒瓶迷迷糊糊地转动。
这次酒瓶正指着齐衫。
孙水水笑着问:“师侄选哪个?”
“大冒险。”齐衫果断地说,随后也抽了一张牌,两杯啤酒。
怎么惩罚都是喝啤酒,赵有音心想。
齐衫十分爽快地喝了两杯啤酒,酒瓶再次转动,这次酒瓶指向了孙水水。
“真心话。”不等众人问,孙水水便先表示。
赵有音和齐衫看了彼此一眼,其实他们各有各想问的事,但是他们想知道的问题真的能问出来,这不就暴漏他们俩曾经擅自去祥云峰的事了吗?
片刻。
“你想过当掌门吗?”赵有音想了个折中的问题,既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也不会让孙水水起疑。
“以前没有。”孙水水泰然自若地说。
天啊!赵有音疯狂脑补孙水水的这句话,以前没有当掌门的想法,不就是现在有当掌门的想法吗?孙水水难道想要篡位不成。
而此时齐衫脑子里脑补了另一个想法,难道孙水水搜集前任掌门的资料是为了找到现任掌门的错处,好把现任掌门拉下马,自己当掌门。
“话说当掌门还挺好的,呼风唤雨,想做啥做啥。”赵有音只是心想着,但是不知道已经讲了出来,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捂住嘴,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果然喝酒坏事。
“确实好。”孙水水附和。
赵有音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这个尴尬的话题。
“我心里苦啊。谁不知道当掌门好。”没等众人反应,项帆哭丧着说,“我也想有个掌门老爸。”
“孙师叔、孙师叔,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项帆趁着酒劲哭诉,“明明我们年纪差不多,你都是师叔了,我却连个灵根都没有。人和人的差距简直比人和狗都大啊。”
孙水水笑着听项帆哭诉,心里却也很苦涩。心道:其实我又何尝不羡慕你呢?如果可以我更想阿爹和我只是没有灵力的普通人,活得无拘无束。
“你醉了项帆。”赵有音提醒,想要项帆少说几句。
“我没醉,我清醒得很。”项帆大吼。
“好、好,清醒、清醒。”赵有音安抚。
“赵同学,你知道我心里有多苦吗?”
“知道、知道。”赵有音敷衍地说。
“呜呜呜,只有你知道。”项帆说着趴在赵有音肩膀上大哭起来,“只有你和我一样没有灵根,一想到这里我心里就好受多了。”
“项帆。”赵有音本来的同情心被项帆的几句话,驱散得了无踪迹,“你能不能别每次说没有灵根的时候都点我一下,好吗?我也很难过。”
“不要。”项帆拗着脾气,“只有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你也没有灵根,我心里才能好受点。”
“啊!”赵有音愤怒地狂叫,一把推开项帆,项帆倒到地上就呼呼大睡起来。
“这游戏没法玩了。”说着赵有音站起身。
“别走。”齐衫拉着赵有音重新坐下,“我还没玩够。”
“你们玩吧。我不想玩。”赵有音再次站起身,却被齐衫再次拉回座位上。
知道自己走不了的赵有音只好老老实实坐好,孙水水再次旋转酒瓶。
内心烦躁的赵有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听到一段琴声,音律很是悦耳,想要听清楚时,眼前的酒瓶晃晃悠悠从一个变成了两个,又从两个变成了三个,好像是四个。赵有音眯起眼睛,伸出手指试图指着酒瓶不要乱动,自己好数清到底有几个酒瓶,酒瓶的瓶口到底指着谁,谁又该接受惩罚了。
没等数清,咣当一下,赵有音倒在了地上,紧接着齐衫也倒下。
这时孙水水从桌子定下拿出留音球,使用灵力关闭了琴声,本来想着这个没什么用,没想到却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借着刚才的游戏,孙水水想要试探赵有音和齐衫二人,看二人在听到自己说以前没有相当掌门的回答时,复杂的神色,果然他们知道些什么,如果让二人活着多少以后会是个祸患,而且说不定还会阻挡自己的计划。
想着孙水水抽出佩剑,决定先杀了齐衫再杀赵有音,然后装作飞船受袭击,下面正是李家的地盘,刚好可以借助前几天几人与李迁的争执,说李家为了报复偷袭了飞船,并趁着夜色袭击了赵有音和齐衫二人,项帆被她拼死保下。这件事就能和自己撇清,到时候就算李家不承认,在他们地盘发生的事,他们打死也脱不了干系。
想着计划,孙水水手握长剑来到了齐衫身旁,把剑锋对准齐衫的脖子。只要自己简单的一用力,齐衫绝对难逃一死。想要发力手腕却动不了。
齐衫是自己的师侄,自己怎么能杀他。
可不杀他,万一……。
心里纠结了片刻,孙水水移开剑。
走到赵有音跟前,把剑锋这次对准了赵有音的脖子。
不行!不行!孙水水内心挣扎,她做不到杀了自己的朋友。
“师父,你下不去手我来。”江景说。
“算了。”孙水水叹了一口,自己做不到亲手杀了他们,也做不到看着他们死。
次日清晨,赵有音捂头,从地上坐起,“我这是在地上睡着了。”
项帆和齐衫也醒了过来,三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可能啊?啤酒对我来说根本就喝不醉的。赵有音心里疑惑。
“赵同学这是怎么回事?”项帆问。
一看到项帆,赵有音就想到他昨晚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哼了一声,起身走到屋外。
“怎么了?赵同学今天好像很不高兴地样子。”
齐衫不理项帆也跟着走出屋。
赵有音正悠闲地躺在躺椅上,头顶立着的一把遮阳伞刚好能够遮住上半身的阳光。
赵有音走到孙水水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看着旁边桌子上放着一盘削好皮被切成一块一块的哈密瓜,赵有音不等孙水水说请,就自觉地拿了一块大的吃了起来。
甜,真甜。被美味的哈密瓜征服,赵有音连又吃了好几块。心里感慨:孙水水这种日子才是好日子嘛!
“在吃什么?”项帆凑到赵有音的身旁。
赵有音现在气还没消,不想看到项帆也不想听到他说话,拿起一大块哈密瓜站起身走到别去。
“她这是怎么了?”项帆疑惑,想着自己也没有得罪赵同学。
“生气了。”孙水水缓慢的睁开眼睛,替项帆解答疑惑。
“生气?为什么会生气?谁得罪她了?”项帆向孙水水输出三连问。
还不等孙水水回道,项帆看到了齐衫,想到肯定是齐衫又再次欺负了赵同学,所以赵同学今天心情才不好,连自己也不想搭理了。想到这立马小声地向孙水水询问,“是不是昨晚齐衫又欺负赵同学了。”
“不是。”孙水水直截了当地说。
“那是怎么回事?”项帆问,要说得罪赵有音的人,除了齐衫,项帆再也想不到第二个人。
“昨天有个酒鬼哭着自己没有灵根,还几次提醒另一个人也没有灵根,说只要想到对方也没有灵根,心里就会好受一点。”孙水水简单概括说出项帆昨晚喝醉酒时脱口而出的大实话。
顿时项帆觉得天塌了,这些平时只是想一下,怎么说出来了,多伤人啊。
“赵同学。”项帆跑去给赵有音解释,“我昨晚喝醉了,说的都是胡话。”
“人家都是酒后吐真言,你怎么酒后吐胡话了。”赵有音阴阳怪气。
孙水水看着这和谐的一幕,感觉赵有音好像和项帆也挺般配,也有戏。
“某人说什么只有时刻提醒自己我也没有灵根,自己心里才好受。”赵有音继续阴阳怪气。
“不是的,不是的。”项帆连忙否定。
“多亏咱俩都没灵根,要不然你想提醒自己还找不到人。”不阴阳怪气后,赵有音开始了反讽。
项帆心里有苦说不出,发誓下次再也不逞强喝酒了。
一路无事,四天后,五人来到了畅天门的管辖地带。相比较于九天宗的群山环绕,畅天门是一片平原地带,没有山头。
飞船停在了畅天门的大门口,门上拉着一条字符,上面写着:热烈欢迎祥云峰孙峰主到我门派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