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余公子,”云水回着。、
“今日多谢余公子,若不是公子出现及时,恐怕我俩便要被当做凶手抓进大牢里。”她真诚的谢道。
“谢姑娘不必言谢,这件事无论是谁被冤枉,我都会帮忙的。”
“不管怎么说,余公子出现的很及时。”云水边说边走出院子。
余簿跟着云水顺路走了半路,他路上很有君子风范的安静听云水讲了一路,时不时回首,提出疑问。
就这样走到岔路口,到了要分开的时候。云水要和阳春走这条路,余簿则要走那条路。
余簿点头微笑,踏上另条路上时,他回首,语气温和道:
“谢姑娘,你和谢公子可以尝试一下莲子酒,味清冽,甘甜,不宜醉人。”
“嗯嗯,我们记下来,多谢你啊余公子。”
余簿绽开笑容,微风拂过,将他身上藏匿的隐秘情愫送到云水面前。
阳春察觉到什么,不动声色的抬眸看向眼前那个举手投足散发着温润的男子,眸底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云水敏锐的思绪难得迟钝,面前的暗流涌动她什么也没察觉到,抬手挥了挥,向余簿告别。
她和阳春转身走上另一条路,纤细的背影逐渐模糊。
余簿自云水转身离开后便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云水的背景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他目光空茫的落在虚处,想起什么,自嘲般勾起唇角,而后转身走回去。
回去的路上,云水和阳春一路无言的走着。
“阿姐,你喜欢果酒吗?”阳春半天来了一句。
云水想事情一时出神,下意识略过耳边的声音。
阳春见云水似沉浸在方才的惜别之中,兀自轻笑,他绕到云水面前停了下来,微歪着头看着她,隐在衣袖里的手指弯曲。
“啊,”云水险些撞上前面的阳春,好在她及时发现,赶紧停下来。
“阿姐可还在回味与那余公子在一起的时光?不如我们返回去找他罢。”
“……找他做什么?”云水疑惑问道,她终于回神过来,看着眼前似在别扭的人。
“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罢,我没听清。”
“我说,”阳春有点无奈,他又重复一遍,“阿姐,你喜欢果酒吗?”
“果酒啊,”云水浑身一激灵,打起精神道:“还好吧,一般般,不喜欢。”
“哦,阿姐不喜欢,我还想着学一学,为阿姐酿一壶莲子酒呢。”阳春失望道。
“别了,想尝尝咱们可以去酒铺里买,自己酿把握不好度。”
云水干笑着,好不容易阳春停一停猛做木雕的势头,可不能又兴起酿酒的势头。
阳春不做声,垂头往前走着,背影落寞。
云水见状,按耐住自己想要上前妥协的心思。
一时的妥协很有可能换来往后每天都被莲子酒支配的恐怖日子。
她装作没看见,跟在阳春后面,踩在鹅卵石上走着。
拐过一座太湖石组构成的假山,经过一个人造湖泊,这才看见小院子的一角院墙。
到了,云水精神一振,今日这么多事,她早已筋疲力尽,想立刻瘫在榻上一动不动。
这时云水迎面遇上赶着驴车的徐文祖,身边还跟着一个人,不过一会儿没见,徐文祖已经满面憔悴。
“徐公子,你们这是……”云水讶异地问道。
“谢姑娘,俺们把子健带回去,”徐文祖见到云水,打起精神来招呼。
他说罢,侧身展示身后驴车,驴车后面拉着一辆木板车,车上拿白布盖着,里面是徐子健的尸体。
“节哀,”云水只看了一眼便转移视线,她问:“你们就这么走了吗?”
“嗯,俺们对不起少庄主,子健已经不在了,庄主允许俺们把子健的尸体带回去,已是开恩,俺们没脸继续待在这里。”
“那,你们一路顺风,”云水侧身让到路边,让徐文祖拉着驴车好过去。
“嗯,谢姑娘,后会有期。”徐文祖话少了很多,他扬起生硬的笑脸,朝云水颔首,而后赶着驴车离开。
云水站在原地目送徐文祖两人赶在驴车离开,心中满是复杂。
“阳春你说这件事,诶,真是没法说。”云水忍不住向身旁沉默的阳春吐槽。
“如何没法说?”阳春不解,“徐子健陷害我们,如今他死了,不是皆大欢喜么?”
“这……”云水不知道该怎么说,阳春说的在理,她不想费脑筋想着这些事情了,也不想回去休息了,干脆道:
“阳春,时间还早,咱们出去逛逛吧,来了这么久还没有出去好好玩一玩。”
“好。”阳春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