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未来擦肩而过]
[派蒙:这里的生魂攻击性好强……只是经过都会把它们吸引过来,真是太不讲道理了!欸,旅行者,你看那边!
那个白色的生魂和别人……不对,别魂都不一样!它就是我们的目标吧?]
虽然深刻体会到了这里的麻烦之处,但全程被护得好好的空总算有了一个能接的话茬。
他顺着派蒙指的方向看过去,在注意到那个白色的生魂时不禁一怔。
黄泉游荡的生魂们多是怨念缠身,猩红的颜色早就象征了他们凶恶嗜杀的本性——也是,若是生魂都能自愿排着队去轮回往生,还要摆渡人做什么?
若红色代表失去理智,那么白色……是代表可以沟通?
[归遥:因为支撑它在黄泉游荡的不是仇恨,而是执念啊。
走吧,取材的第一位采访对象,这不就来了嘛。]
靠近才看清那生魂是一位衣着富态神色恍惚的男性,有人靠近也依然沉浸在不知重复了多少年的自言自语中。
[???:为什么……为什么……]
(请问……)/(你是……)
旅行者试图以“友好的陌生人”的态度套话,归遥却摆出了一副熟悉的样子,直截了当地问道:
[归遥:钱先生,所为何事?]
生魂从呓语的怪圈中短暂地清醒了。他难以置信又小心地反问:
[钱先生:你……你识得我?]
[归遥:自然。钱有光钱大善人,十里八乡谁没听过您的名号?]
男人冷笑,怒火使他身上出现了隐约的红线。
[钱先生:善人……好一个善人!我这一生济贫,走投无路却何人济我?!]
“哦?”少年不置可否地双手环胸,神色却专注了几分。
[归遥:愿闻其详。]
生魂自顾自地往下进行话题,记忆的错乱和执念的冲刷让他分外痛苦,话语间难免颠三倒四,逻辑也异常混乱。
[钱先生:你是许生家的长财吧?我记得你,当年我布施层岩,你是矿工家眷里最小的孩子。我的阿来若是有机会长大成人,也该像你这么大了……
阿来他还那么小,有罪的是我啊!为什么……为什么要带走他……]
眼看生魂又要开启“为什么”的下一轮循环,归遥适时开口扰乱了他的回忆。
[归遥:阿来自幼体弱,您济贫布道,就是为他祈福积德吧?]
[钱先生:积德……我向谁积德?!那些东西从渊底冲出来的时候,我的阿来就在涌潮中间!
我告诉过他不要去那里的,他从来没有违背过我的话……那你告诉我,是谁!是谁把他抱过去的啊!!!]
又是层岩巨渊……是那些黑泥,还是那片空间下未知的东西?
不久前还被困在渊底无序之地的空有些感同身受。无论那未知的诡异究竟是什么,都绝不是一个孩童可以承受的东西。
阿来……是这样死去的吗?
但那更像是天灾,而不是人祸。
你会因为天灾而执念吗?不会,因为那些不是人力可以扭转的东西。真正让钱先生愤怒至此的……
[归遥:……您,看到了吧?]
导致阿来遭遇横祸的,罪魁祸首。
[钱先生:是啊……那些矿工都抛下他跑掉了,可我还是看到了,当时离阿来最近的那个人……]
听故事正听得专注的派蒙靠的近了,不自觉地顺着他的话说:
[派蒙:那个人是……]
(派蒙!)/(小心!)
常年遭遇大大小小的事件培养的危机直觉让空条件反射地把近在对方咫尺的小精灵拉了回来。
[钱先生:那个人……就是你父亲!许生!!!]
[派蒙:归……归遥!快闪开!他要变成之前那些生魂了!]
小精灵被护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但她依然满脸焦急……那担心是为他的。
少年不觉柔和了神情,无声地冲两人摇了摇头。
剧情才正要高-潮,主演可不能退场。
血色迅速染红了眼前生魂的理智,直面这份怒火的少年却冷静地问道:
[归遥:……阿来,他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不待生魂开口,少年又自言自语似的说出回答——
[钱先生/归遥:“不要怪他们”。]
[钱先生:不对……你,你怎么会知道?!你不可能听到!]
少年若有所思,注意到生魂身上由于过度震惊不再蔓延的血红,他难得正色了起来。
[归遥:这样吗……我明白了。清醒些吧,阿来他不会想看到你这个样子的。]
[钱先生:呵……油嘴滑舌。也罢,既已在黄泉相见,也没有再杀你一次的必要了。
无论如何,我的阿来都不会再回来了。]
——————————————
(呜呜呜呜我的小天使啊)
(长次,阿瑠,阿来。……你们小男孩都是怎么回事啊!!!)
(长次,一个又骗我晶化骨髓又骗我眼泪的男孩)
(阿瑠,一个任务让我火气到只想物理清醒这些愚昧村民的男孩)
(终于明白标题为什么叫擦肩而过了,阿来没有机会拥抱他的未来了啊……)
(我还是不相信许生会做出害阿来的事,璃月不会有这样的人)
(不管真相如何……阿来都选择了原谅啊……(心情复杂)
————————————————
[钱先生:……还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