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其实……）/（方才秦婆婆已经告知我们了）

派蒙心虚地转头，旅行者也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归遥。

［归遥：我说怎么刚才你们都那么奇怪……你那是什么关爱失足儿童的眼神啊！］

少年左耳引魂灯状的神之眼泛起蓝芒，空不禁背后一凉。

钟离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

归遥对“同情”的视线极为敏感，因为他初来璃月之时，正是那些口口声声担忧他的人，无意识地一遍遍问起那场屠杀。

〈“每当我要忘记的时候，你们总会有人提醒我的。”〉

［归遥：你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侵犯个人隐私”？

……算了，这本来也算不上隐私。

只是知道那些事的人，该走的都走了。以至于我都快忘了……上次被当成珍稀动物一样围观是什么时候了。］

谈及过往，少年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竖起一身尖刺，句句戒备。

只是先生还在旁边，很想学习上仙表演一把恼羞成怒就地毁灭黑历史的归遥也只能惋惜地收了元素力。

如此看来，秦婆婆所言非虚——他确是极敬帝君的。

说起秦婆婆……

从钟离现身开始，就一直怔怔注视着他的秦婆婆不觉间已是老泪纵横。

她梦呓般呢喃着什么，想要上前，又怕眼前的身影只是幻梦。

［钟离：我记得你。你是……容巧？］

［秦婆婆：帝君！您竟还记得我，我……］

［钟离：不必用敬称。我如今已不在神位，以凡人之躯尘世闲游，唤我“钟离”便可。］

［秦婆婆：您……您怎会如此？！是何人敢觊觎岩神之位？璃月仙家难道便坐视不管吗？！］

［归遥：不是何人，是先生自己。

他倒是‘死’得轻松，我差点把黄泉的地皮给掀了……］

被这犹如实质的怨气戳后背的钟离面不改色，言辞诚恳。

［钟离：嗯。此事确是我思虑不周，本想托梦告知实情，他却不眠不休寻我生魂三日，若非堂主将他打晕带回，钟某想当面相告，也没有机会罢。］

少年冷笑一声。

［归遥：是，啊。

黄泉当然找不到一个根本就没有死的人。］

［秦婆婆：帝君……您已守护了璃月千年，如今又为何弃我们而去？可是后人犯下滔天大过？］

［钟离：钟某从未离开璃月。如今的璃月，人与仙共治，已经不再需要神意的指引了。钟某只是在恰当的时机，选择了松手。］

［秦婆婆：您……当真要放手吗？容巧虽未见千年后的璃月，却深知您对璃月的意义不容替代。

即使您希望璃月独立……也不必用如此匆忙的方式啊。为何要……做得如此决绝呢？］

［钟离：哦？那你便低估了七星，低估了如今的璃月。

玉衡星从未敬神，她虽冒失，身上却有璃月正需要的锐意进取。

平患，伏乱，抚民，皆是七星与众仙合力而为。

漩涡魔神之乱的前因后果，我皆看在眼里。］

（其实玉衡星……）/（刻晴收藏了全款帝君周边……）

［秦婆婆：足以对抗魔神的力量吗……诚如您所言，或许如今的璃月，当真足够强盛了吧。

真想看看那时的场景啊……

那就是千年前的大家，想要守护的“璃月”吧。］

有细碎的光点妇人身上逸出，她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魂体消散而成的闪烁星屑却如火树银花，光而不耀，映得此刻明明如昼。

她最后问道：

［秦婆婆：您会一直看着璃月的，对吗？］

［钟离：摩拉克斯不会。但作为钟离，我向你承诺，我会在此身允许的岁月，见证璃月的未来。］

漫天消散的星屑归于天上银河，妇人脸上的笑意随之绽开。

澄澈的暖色光团静静悬浮在半空，少年抬手，如愿的执念便引入掌心，妇人释然的终言也随之荡开：

［秦婆婆：足够了……足够了……

有您此言，容巧便可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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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巧，晚安，好梦。

〉白色残晶其实就是归遥的突破材料，冥河之水。至于摆渡人为什么会掉这个……你猜？

〉摆渡人并不是某个个体，而是千万个体组成的一种称呼。

摆渡人自生魂中来，最终也将回忘川中去。

引渡生魂的确是它们的职责，但这不代表它们的工作多么神圣。与其说那是什么尽责敬业，不如说是……求生欲爆表。

不去“引渡”生魂，没有残魂汲取，它们也将消散。

即使扛过了消散这一关，漫长的岁月中它们也终将被恶念吞噬。

如果不再是“渡者”，它们，就是其他摆渡人的“引渡”对象了。

在还没放出来的语音［关于摆渡人］里有这么一句：

“摆渡人的工作只是送生魂入忘川，用什么手段送……那可就自由发挥了。”

你大可相信它们的业务能力，但不必对它们抱有过多好感。

〉尘世闲游。钟离也进了黄泉关，但你走的是捷径，他走的是正门。至于这正门怎么走……

可能……套个玉璋护盾，尘世闲游走过来的吧。

〉归遥对摆渡人其实更多是那种偏嫌弃的中立态度。

这一点嫌弃来自过去的某次冲突，那也是他决定用“满愿”的方式引渡的起因。这条会在之后的漫画篇写到。

摆渡人之间没有同事情。互不干涉是最低底线，所以大部分时候他们其实不会有什么交集。

归遥尊重生命，并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而特殊。即使是要送暴躁同事上路，态度上他也会尽可能尊重对方。

虽然这尊重方式……估计会让它泉下有知骂骂咧咧吧（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