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我把你捆在香蕉树上!”我捡起地上的绳索,对着他飞起又是一脚。
我把龙哥敲晕捆在山上了,并且未来一个星期里我都没有见过他。或许他死了,但我并不关心。
我老婆没跑,只是龙哥的话不免让我对她心生芥蒂。县城里有很多越南女出台,我是知道的,老刘也经常给人介绍这样的对象我也知道,只要不被人说出来我就可以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可一旦被人说破以后我就跟吃了一坨大便一样难受。那件事以后我对老婆不再是轻声轻语,而是变得暴躁无比,随便一点儿小事就能让我大动肝火。我知道她没有做错什么,也知道和她的结合是我心甘情愿,但一切都变得不受控制起来。
我变了,这不仅仅是周围人的看法,就连我自己也察觉到了。看见老婆给那两头大狼狗多喂了点东西我就会跑过去踢翻狗盆,做的菜盐放多了一点我就会甩筷子出门,除此之外我还爱上打麻将,一有空就往隔壁小卖部的棋牌室跑,不输光绝不回家,但输了钱我又会更恼火。
那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大概一年,或者是半年,那始作俑者龙哥早就不见了踪影,我对老婆的破口大骂最后也上升到了拳脚相加,最后还把她赶进了龙哥所住的那间屋子里。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每当我走进龙哥那间屋子时脾气也会比平时更加火爆。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我老婆怀孕了,在我看来那些坐台的女人根本就不会怀孕的,等我知道的时候孩子已经夭折了,就因为我往他妈妈的肚子上踹了一脚,他还没来得及出世就已经胎死腹中!
我的老婆终于还是不见了,一开始我以为她只是出去买东西,可她再也没有回家来。最后,我变成了一个人,一个孤零零的人。
难受?内疚?自责?不,后来那些感受被我用酒精麻痹住了,我一点都不觉得痛苦,但我每天晚上睡觉都感觉有人叫我爸爸,有小手在我脸上胡乱抓着,我还能感觉到有人在屋外一下又一下地敲着窗户。那感觉过于真实,每每如此我总感觉有人压在我身上,我想喊叫,但就是醒不过来,不管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我开始无休无止地梦见骷髅头,梦见还有一只黑猫,它老瞪大眼睛盯着我叫,最后猛地一下往我身上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