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非白的嘴唇红得仿佛浸了血,眼底也是泪汪汪的,又可怜又勾人,他喘着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道:“连药师给我写的注意事项,我还没看。”
印无玄不爽道:“你就非得现在看?”
谢非白道:“等你把我的衣服都撕碎了,这张纸也跟着碎了,还能看什么?”
印无玄揉了揉鼻头,无言以对。
谢非白将纸展开,偌大一张白纸上就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禁欲!
谢非白:……
印无玄……
印无玄愤怒地抓过纸撕碎,道:“连丹心就是个庸医!胡说八道!”
纸张的碎片飘洒,印无玄执着地去脱谢非白的衣服,谢非白也不阻止,纵容地任他脱,可脱到一半,他又气呼呼地给谢非白把衣服穿上了。
印无玄咬牙切齿道:“我明天就砸了连丹心的炼丹炉!”
*
不能双修,两个人就没必要睡一张床。可入了夜,印无玄还是留宿了宫主寝殿。
待谢非白泡完药浴后,他用被子把人一裹,抱去床上,抱的动作很粗鲁,放下时却很轻柔。
他本是多拿了一床被子,打算和谢非白各盖一床,以免睡着睡着忍不住又把人给办了。可谢非白却说没有他抱着就睡不着,会很冷很痛,他只得把多的被子又扔开,还是和谢非白盖一床,并把光溜溜的人给搂着。
“我要是没忍住,那就是你自找的!”印无玄道。
“嗯,都是我的错,”谢非白用脸蹭他的脖颈,道,“是我太离不开你了。”
印无玄道:“呵,你渡情劫时,把我丢在云隐宫,一丢就是好多年,不见得你离不开我。”
话音一落,印无玄就闭紧了嘴,很想假装刚才那句话没有说过。他也搞不懂自己是中了什么邪,这几日总说些没有意义的话。
谢非白却是不会放过他,道:“原来无玄在怨我从前不够重视你吗?”
印无玄道:“没有。”
谢非白道:“以前你我关系不同,我是宫主,你是护法,除此之外,你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雏鸟总要离巢,我怕我管你管太多,你会嫌我烦。”
印无玄道:“我没有!”
谢非白把玩着一缕印无玄的头发,道:“而今,你我是道侣,道侣乃为一体,便是你烦我,我也是要呆在你身边的。”
印无玄道:“都说了我没有!“
谢非白道:“是没有嫌我不够重视你吗,还是没有嫌我烦?”
印无玄:……
谢非白轻笑道:“我以前倒没想到,你是个醋坛子。“
印无玄道:“我没有。”
谢非白道:“你若这般爱喝醋,那我可就为难了,翻起旧帐的话,你岂不是会泡在醋里。”
印无玄:……
谢非白道:“我的陈年老醋没什么好喝的,你这却是有一瓶新醋,让我眼酸心酸,觉都要睡不着了。”
印无玄皱眉,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谢非白用印无玄的头发在他的胸上画圈,道:“那个叫做启隐的铸剑师,他喜欢你,你留他在身边,是不是也对他有意?”
印无玄:!!!
谢非白这话跟鬼故事似的,吓得印无玄直挺挺地从床上坐起,因起得太急,他的额头撞到了床头,头发还被谢非白给扯得生疼。
“怎么可能?!”印无玄道,“我怎么可能对他有意?他连人都不是!”
谢非白也慢慢坐起,给印无玄搓揉被撞红的额头,道:“所以他是妖兽之王,对吗?”
印无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