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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薇听到燕向明说他昨晚迷迷糊糊间凭着本能拒绝了巴图喊他回去的邀请，勾了勾唇。

她若是知道燕向明说出要做她的狗，想必表情会更精彩。

“周小姐，对不起，我又搞砸了。”燕向明懊恼地垂下头。

“没有，你做得很好，你是我的护卫，以后不要再说要回去的这种话了。”赵明薇上前一步，拍了拍燕向明的脑袋，幸好他昨日喝醉了，否则说不定他已经被巴图“拐”跑了。

“可是这样便不能帮周小姐找到当初那些人了，我答应过，一旦有了组织的线索，便会……”

赵明薇看着燕向明眼里的担忧，打断他道，“找到他们也无法改变什么，他们只是刀，不是他们，也会是其他人。所以，以后不要再和那个组织有什么牵扯了，我不需要找他们复仇。”

燕向明若有所思，接着又皱起眉头，“但也许他们知道周小姐真正的仇人是谁。”

“我已经知道仇人是谁，这件事亦不需要通过他们。”

“是谁？周小姐，我会帮你杀了他。”

赵明薇看着他眼里的认真，心头划过一丝暖流，“那根本不是一个人。”

留下这句模棱两可的话，赵明薇就岔开了话题。

“喝过解酒汤你再去休息会儿吧，昨晚你可是怎么都不肯睡呢。”

赵明薇话音刚落就后悔了，果然，燕向明皱起眉头，似乎在想些什么。

“昨晚？周小姐你……”燕向明的脸越来越红，不知道究竟想到了什么。

“你别多想，昨晚将你送回来的时候就很晚了，你说了几句梦话，什么‘不想睡’之类的，我出门时听到了，所以猜你应该没睡好。”

听到赵明薇的解释，燕向明脸上的温度终于下去了点，他毫不怀疑地点了点头，“周小姐，那我待会儿再去寻你。”被赵明薇这么一说，他还真的有些困了。

赵明薇走在长廊上，听到身后门关上的声音，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她抬起右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唇瓣，耳尖染着迟钝的燕向明没有发现的红。

好险，差点被发现了。

……

房里，和衣躺下的燕向明刚闭上眼，又一段破碎的记忆进入他的脑海。

昨晚，好像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贴在他的唇侧，他努力睁开粘在一起的眼皮，伸手去摸，却摸了个空，睁开眼时只看到正在直起身的周小姐，长长的发丝从她的颊畔垂落，勾勒出白皙柔和的轮廓。

燕向明鼻尖仿佛又飘过从发丝间幽幽飘来的清香。

他“蹭”地坐起，双眸越睁越圆，周小姐昨晚，亲了他么？！

他呆呆地看向枕侧，忽然发现了什么。

燕向明收回手，拇指和食指间捏着一根黑长的发丝，仔细嗅闻，还能闻到周小姐常用的柑橘味头油的味道。

燕向明又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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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国的第二个表演安排在了下午，而且他们要求找个露天的场地。

今日的宾客少了许多。

赵明薇几人到时，漠北国使臣们已经在做准备了。看着他们身旁牵着的体型与成年男性相当的灰狼，赵明薇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萧承意虽姗姗来迟，但整个人看上去容光焕发，精神百倍，比昨日的状体好很多。

他看到牵着灰狼的漠北国使臣，竟然还未落座就格外兴致高昂地抚掌，“看来今日的表演十分特殊，朕已经有些期待了。”

表演开始了。

先是漠北国女性哼唱起了类似昨日沙中曲的旋律，接着牵着灰狼的使臣突然一齐松开手中牵制的灰狼的绳子，一旁的宾客都被他们的举动吓了一跳，大气都不敢喘。

好在那群狼并不乱跑，此刻正在使臣们的指挥下做出整齐划一的跳跃、翻滚动作。使臣们也跳跃了起来，动作矫捷又有力。

人狼共舞的画面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他们组成了一个人塔。正在众人好奇这是在干什么的时候，一只体型最大的灰狼从一层一层踩着人跃入空中，从人塔尖部跃出，竟然直奔萧承意而去。

萧承意一旁的护卫瞬间警戒，但灰狼在距离萧承意还有几米远的时候落地，恭顺地俯趴在地。

表演结束，虚惊一场。

萧承意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精彩，真是精彩，朕从未见过如此有趣的表演。”

他挥退了护卫，“都退下，如此大惊小怪，成何体统。”

变故陡生。

就在护卫退下的一瞬间，仍保持在场地中央的人塔后跃起一人扑向萧承意，一名漠北国女使臣在众人放松警惕的刹那从身上掏出一柄短刀，竟然在无人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一刀捅进萧承意的左胸。

尖叫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