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悄悄的通道没有回音。错觉?还是已经跑了?
难道有不速之客闯进来?法比安不禁多想几分。
啧,今晚可不能出岔子,还是叫手下再搜巡一遍。
他快步走去想要离开却突然冲出来一个黑影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
“法,法比安阁下——”黑影紧紧抓着法比安的胳膊,坠着他的身体,半跪抱着他的大腿哀求。
此时不远处窗户外的墙壁上。
“怎么样”衍执手指虫化抓着外墙壁,靠站在窗沿边上隐藏着身影。
漠河利落的从黑暗通道里翻出来,用重力手套吸附在另一边的外墙:“没问题,有顶包的,走吧。”
没想到这个雄虫居然这么警觉。漠河小心收好一枚小巧的几毫米的圆片,他刚才利用这个玩意在短短几十秒内侵入了法比安的光脑,复制了他的权限。
衍执皱眉:“小心点”
漠河:“是”
通道内
“法比安,法比安阁下——您救救我,救救我啊!”
法比安不悦的挥开纠缠他的双手,“你是......郭鸥?”他现在才定睛看清那个黑影居然是郭鸥,一身揉的皱巴巴的衣服,也不知道几天没有换了,这般惹人嫌的样子,竟敢偷闯进来。
“阁,阁下....”郭鸥瑟缩的收回了手,拽着自己的衣服,他现在的样子可称不上体面。
法比安嫌弃整理自己被抓乱的衣袖,弹了弹不存在的灰尘。郭鸥恨不得把自己的头缩到衣服里面,他也不想阁下看到他这么灰头土脸的样子,但是没办法,除了法比安阁下没有能帮他的了。
“郭鸥,我记得你好像没有被邀请吧。”法比安的声音很冷漠。
“法比安阁下,我是不得已的,那个雄虫纪年他居然真的控告了我,阁下您一定要救救我,不然我真的...阁下我都是为了您....他们说我对新回归的高级雄虫的行为恶劣...要严惩。
您要是不帮我,我可能就要被发配边缘星了...或,或者就要被送到监牢去......我不想坐牢!不想被发配边缘星!”
“郭鸥——”法比安皱着眉拖长调子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郭鸥立刻像是被掐住脖子一样止住了声音,惴惴不安的看着法比安。
法比安摇摇头:“难道我曾叫你去为难他们吗?”
不是的,阁下从没这样开口过,是他想为阁下分忧,围绕阁下的雌虫那么多,阁下怎么会看的到他呢?但是,阁下只跟他说起过他的忧愁,就是那个雄虫纪年,阁下只是想请他来宴会而已,他怎么舍得阁下烦闷。
“阁下...”
一根手指竖压在郭鸥的嘴上,止住了他的话语,那手指上硕大的宝石冰的郭鸥冷颤。
“我可从没叫你去为难纪年,更没让你去挑事。”
手指移开了,在它的主人身上衣服擦了又擦,好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郭鸥:“我,我,我是...我只是,那个雄虫对您太无礼了....”
“那个纪年可是位A级的雄虫,你怎么能对A级雄虫如此无礼。”法比安状似谴责不赞同的说。
脸上还有几分轻蔑。
法比安是有意想见见纪年,但他也是个A级雄虫,那是他最大的荣耀与依仗。郭鸥早已冒犯到他的底线,表面极度有修养温和的雄虫是雄虫协会的极端拥护者。
郭鸥连忙解释:“不是的,阁下,我,我没有,我只是说...”
法比安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为浪费时间而不满。
丢脸又没用的军雌,本来凑上来他就耍着玩玩,可没想到办事这么愚蠢,要是传出去是他的雌虫岂不是降低了他的水准。
“好了,郭鸥,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没有想到你居然缺乏基本的教养,私自闯入未被邀请的宅邸。”
“现在离开这里,不然我会让侍者轰你出去!”法比安一秒都不多留的走了。
郭鸥看着那冷漠的背影满脸的绝望。
昏暗灯光包厢里一片狼藉,沙发正中间的身影传来声音:“你倒是玩得开心”。
法比安冷笑了一下,踢开脚边碎裂的玻璃,让侍者调亮了灯光,毫不在意的说了句:“怕了?”
“你!”杰拉尔恼羞成怒,抓着他才用高级修复仪治疗过的胳膊,咒骂的话语堵在喉咙里,似乎害怕着什么。
啧,没用的东西,这就怂了?
法比安拿了杯酒放在杰拉尔手里不在意的说:“好了,别放在心上,大不了今晚我送你一个藏品好了。”
杰拉尔抓着酒杯脸色几经变换,这才面色缓和些,想着藏品倒是有点心痒痒。
法比安啜饮着红酒,斜眼瞥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