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七七说:“师父,诚邀你来红尘奶我的毒花,当一个队里的人全是破绽的时候,也就没了破绽。”
顾明澈没有一丝丝犹豫,立刻拒绝道:“人老了,玩不动奶花了,徒弟你自己加油。”
“别呀师兄,感觉你奶花玩得挺好,再多练练就好了。”谢屿歌的语气中隐隐透露出一股幸灾乐祸。
他们气刀花新赛季一个月就打上了15段,谢屿歌也不想冲排名,每周就刷刷币,无所谓掉分什么的。
好久没跟顾明澈的奶花打过竞技场,他忽然觉得看顾明澈玩奶花挨打也挺有意思的。
说完,顾明澈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听见路七七义正言辞的声音响起:“师父我举报!刚才你被刀宗抱摔喊救,这臭剑纯有缴械没有交,嘴里还大喊救不了救不了!”
“哦?是这样吗小道长?”顾明澈语调微微上扬,透露出几分危险的味道。
“怎么可能!我是那么坏的人吗?!污蔑!赤裸裸的污蔑!”谢屿歌的反驳也格外义正言辞。
“怎么不可能?你以前还故意不点秘籍炸我的气场。”顾明澈觉得小道长的羊胎里绝对装着一股子坏水。
“呜呜呜这都八百年前的事情了,师兄你怎么这么记仇。”
路七七继续坏笑地在一旁煽风点火:“就问你刚才那把缴械交没过没嘛!”
谢屿歌嘴硬回道:“确实没交……但当时对面奶妈也一刀了啊,而且我离师兄八百尺远,追过去缴械也救不了。”
顾明澈其实一点没有生气,但还是故作高冷地“呵”了一声。
路七七则是笑成一团,继续拱火,YY里十分吵闹。
就在此时,谢屿歌忽然听见门外响起椅子摔倒的声响,下一秒,他的卧室门被人急促地拍响,伴随着一道尖锐的女声:“小哥!救我!”
吓人一跳。
“叫你妈呢,跟我回屋!”另一道粗犷的男声回骂道。
谢屿歌很快反应过来,是合租的那对夫妻又在吵架了。
片刻间,谢屿歌思绪千转,他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小区名和门牌号发给顾明澈,然后边走过去开门,边给顾明澈打电话,随后把手机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谢屿歌以防万一,开门的时候很小心,但此时杨信平已经暴力将他妻子拉走,似乎要把人拖回自己的房间。
女人听到开门声后,又挣脱着向谢屿歌求助:“小哥救我!这狗东西要强`暴我!”
婚内强`奸?
谢屿歌疑惑了一下,但没有多想,第一时间将客厅的灯打开,厉声道:“放开她,不然我报警了!”
说完,谢屿歌才看见女人的衣服和头发都非常凌乱,两人这次的争执明显比以往都要激烈,已经升级到动手的程度。
杨信平恶狠狠地瞪向谢屿歌:“报你妈呢,老子夫妻之间的事,轮得到你这个小杂毛来管?找打是吧?”
“就算是夫妻,婚内性生活也要征得伴侣同意,否则依然可能涉嫌犯罪。”顿了顿,谢屿歌又发现女人额头上似乎有淤青,迟疑片刻后,又补充了一句:“如果男方有家暴行为,我建议你向人民法院起诉离婚。”
话音刚落,本就处于不稳定情绪中的男人更加愤怒了,指着手就朝谢屿歌走过去:“你他妈说什么呢?艹你娘的小杂种!”
他挥拳向谢屿歌砸来,但被谢屿歌伸手拦住。见一招不成,改用脚踢,又被躲过。
谢屿歌不想出手打人,只作防守,两人都没什么格斗技巧,一时间谁也没有占到上风。
而趁此机会,得到自由的女人冲回卧室翻出方才争吵时中被扔到地上的手机,边拨号码边朝她老公吼道:“艹你妈的杨信平!老子报警了!离婚!”
“向红你他娘的敢报警试试?!”闻言,杨信平没再纠缠谢屿歌,想去抢女人手中的手机,却被谢屿歌拉住。
两人又扭打成一团。
“喂?西区派出所。”手机开了扩音,报警电话接通后,客厅里的众人都能清楚听见里面传出的声音。
杨红喘着气快速说了一通事情经过,说他老公要强`奸他,还家暴他等等等等,语言有些混乱。
电话那头的民警愣了几秒后,问他们的所在地址。
向红报出房号,民警也愣了,说刚才已经有人报过警了,他们已经出警,应该很快就到。
杨信平一听,认定是谢屿歌报的警,又要出手打他“你这龟孙子,居然敢报警,我……”
谢屿歌并不怕他,但又不敢真的伤人,动作略为被动。
向红没挂电话,听到对方已经出警后,立即来帮谢屿歌推搡他丈夫,又是拉又是扯的。
杨信平的头发被拽得生疼,他愤怒地扯着嗓子乱喊:“好啊,你帮着外人欺负你老公是吧?你俩莫不是早就有一腿了?”
“奸夫淫`妇!”
“我说你怎么最近一直闹着要跟我离婚,你这个贱人!”
向红也吼他:“你他妈乱说什么,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才会答应跟你结婚!狗杂种!”
场面一度混乱。
这一切都被偏室独居的小姑娘偷偷用手机录了下来,谢屿歌看见她的房门漏了个缝,手机灯光在亮,但并未出言阻止,只是觉得头有点疼。
十分钟后,民警赶到,阻止了这场闹剧,把夫妻二人连带着谢屿歌都呵斥了一顿。
302房的所有租户都被带到警局做笔录。
警车上,谢屿歌一时心情复杂,直呼晦气。实习几个月,还没做过刑案,居然先因为这种可笑的理由来了派出所。
真是倒霉。
但没有想到的是,谢屿歌刚进派出所的门,入眼便是顾明澈关切的眼神。
冬日将近,暖气未开,这段时间晚上的B市格外的冷。
顾明澈因为出门匆忙,只披了一件灰色的薄大衣,白皙的脸蛋和耳朵被冻得微微泛红。
他上下打量了谢屿歌一番,见对方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后明显松了口气,问:“没受伤吧?”
本来心烦意乱的谢屿歌在看见顾明澈的一瞬间就愣住了,心头莫名冒出一股酸涩而温暖的感觉。
非常奇怪,谢屿歌自己也说不清楚这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觉。
只是他看着顾明澈修长纤瘦的身形在白光灯的照耀下显得有些单薄,脑袋空空的谢屿歌忽然生出想抱一抱对方的冲动。
他下意识握住顾明澈的手臂,但在触碰的一瞬间又像触电般松开。
谢屿歌沉默两秒后,摇摇头,语气里带了几分委屈,说:“我没事,师兄。”
顾明澈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语气温柔,但充满了力量:“嗯,没事,我跟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