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旭虽然没问,但还是决定回书院查:“合同上没事,那就从人上查。”
这时一个侍从来找之溪。
“我家主子说可以加些银子,姑娘可否多加个名额。”一个仆从从马车旁跑来。
“客人是想要看病还是买糕点?若是要糕点得等到明日。”
“主子想要姑娘把个脉,求医心切。”侍从道。
之溪点头同意,一妇人从车上下来,虽然穿戴素雅,但却尽显雍容华贵之气,眉宇之间还有几分英气。
看不出像是有什么问题。
搭脉上就能察觉脉搏的混乱,以及体内有股力量。
“夫人可有过中毒的经历。”之溪道,“不适感可否是来源于心口”
妇人略有些惊讶,点头道:“不错,可还能看出别的?”
之溪搭在脉搏上,思量片刻道:“这毒已经攻入肺腑,恐怕......”
命不久矣。
这样的情况她还是第一次遇见。
“命不久矣是吧。”妇人听到这样的回答并不意外,“可有治疗之法。”
之溪并没有立刻答应,思量片刻道:“并无把握。夫人瞧着不是寻常人家,为何找上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赤脚大夫?”
这来的未免太巧合了。
妇人柳眉上扬,轻笑道:“姑娘是对自己没自信,还是对我?”
“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想试一下,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我身边的人。”妇人食指摩挲着杯沿,“姑娘可是有什么顾虑?”
“我只是个卖药膳的,夫人还是另谋高就罢。”
她能力有限,也不想冒险。
妇人解下腰间的美玉放在桌上,玉佩上刻着‘吕’字格外醒目。
“我乃吕元青,齐国平阳君,我以我的名誉起誓,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我一人承担,玉佩是我的信物。”
“我愿意一试。”之溪收下玉佩。
这时,门外传来声响,吕元青呵斥:“是谁在哪,报上名来。”
林攸眼里噙着泪出现在门口。
“吕姐姐,你的身子......”
之溪把关系一捋才知林吕两家关系密切,二人也是闺中密友,林攸知吕元青身子不爽,但不知她命不久矣。
之溪再一次感慨世界是如此的小。
深夜在烛火下在翻阅之前记录的病历,看着泛黄的朱红批注不禁陷入深思。
拿来玉佩与书卷上面的字迹对照。
发现居然一般无二。
或许明日可是试试那些个法子,说不定管用。
等她研究明白方子才没睡下多久,就没听见不远处的爆炸声。
一开始以为是哪家爆竹店走水了,早上来买糕点不少人都在讨论这事。
爆炸声说是从王府那头传来的,街上还来了不少的官兵。
有的人说是下人闹事,私自出逃。还有的人说是和几个皇子夺皇位有关。
想起二白的叮嘱和昨日遇见的吕元青,之溪忍不住问这其中的缘由,多一个讨论的人聊得更是热烈。
“要我看呐,皇帝在这个节点上把这个流浪在外多年的小孩找回来,后面指不定就是他做太子。”
“在理,要不然把他找回来做什么,孩子养在身边都不一定亲,难道指望见两面就亲了?”
一个老者摆摆手道:“研究这个做什么,管他谁当皇帝呢,于我们而言不就是头顶上换了个人,日子不还是那样过。”
申时收摊便独自出发去吕府,当看到吕元青身侧的萧俨,两人具是一征。
没想到当时第一次见面的话居然以这种方式应验了。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故事。”吕元青深表意外,“不过我也觉得李姑娘有本事可以做到。”
之溪用上昨夜找出来的方法,加上自己的一些改进。外敷和内服双管齐下,一套针灸下去,还有自己的‘独门法子’。
“用背去撞树?”萧俨不解。
原理之溪简单概括一下道:“类似习武里的站桩和蹲马步这些热身的法子。”
萧俨显然有些不耐,但还是给吕元青安抚下来:“我会让萧郎督促我的,姑娘放心好了。”
这病刚看完,萧俨匆匆离去,吕元青则拉着之溪问起林攸和林越二人的情况,谢过之溪对他们二人的照顾。
“是我要谢他们才是。”
林越多次救她于危难关头,而林攸在她开店铺的时候帮了她不少。
“她们是姐妹关系吗?”
"她当时女扮男装参军,就为了混口饱饭吃。我瞧她那股机灵劲看得欢喜就收下做徒弟。"吕元青摇头道,“她觉得林字好写,就选了这个。"
说到这里吕元青顿了顿。
"听林越说你的棍术很是不错,可否展示一番?”
既然人家都说到这了,之溪拿起棍子来了一段,一套下来,之溪抬头只见吕元青黄昏下深邃的眼眸。
一双眸子像是透过她看见谁一般。
这个眼神之溪记得。
在贺词远那她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