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墨还要开口就被周应淮打晕。
“我会把人安全送出去,希望俞老板也能信守承诺。”
“自然。”
万两黄金,相当于散尽家财,看来这段时间看来是睡不上一日好觉了,当晚就开始连夜联系个个商户记账。
之溪正还在思量是否要答应吕元青的事情,小饼子就上气不接下气跑进房内。
“喝口水慢点说。”之溪隐约察觉不妙。
“这个铺子可能租不了。”
还没等之溪上门找人,袁子安倒是上门了。
“李老板您若是不买下,那我们便是要当出去。”
买下?这个数字对现在的之溪来说可是个天文数字。
本想着日子久了,荷包鼓起来再买下来,可这距离签下契约眨眼没有一个月的光景,她现在赚的银子只够她租下个月的。
买,那是万万不敢想的。
可这铺子才刚有起色,这能去哪?
“可能再等些时日,大后天,不,大后天,一定找来。”之溪声音有些颤抖,但更多是愤怒。
“最晚明日。”袁子安下达最后的通牒,
小饼子搭上之溪的手,之溪轻轻拍拍他的手以示安抚。
“这人也太不讲义气了,此处不留我们,我们就换一处地方。”小饼子安慰道,“现在很多人都知道我们了,就算摆摊子也有很多人来。”
“许是出事了。”之溪喃喃自语着,拿出给程旭备的防寒的衣物,“就说是来送衣物的,门口的大娘会让你进去的。”
“那你呢?我和你一起去找俞钧行那家伙。”
之溪摇头,他都只是派个茶童来,就算是她现在过去大概率也只是吃个闭门羹。
“店的事你就放心,我来想办法。”之溪握紧手里的手环,“就算不开,那也是我说得算。”
在朝官员兢兢业业十几年可能一时间都拿不出那么银子,更别说她一平头老百姓,但对于像吕元青一介封君,这些银子还是给得起的。
“银子我可以借你,你可以慢慢还。”吕元青若有所思用食指敲打扶手,“只是你姨娘那些事可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知道固然危险就大了一分,可掩耳盗铃那又与自断性命有何异?”
吕元青满意地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便把我所知的一切告知你。”
对于之溪的到来,她并不意外。
康王府爆炸,‘下人出逃’,丹霞茶院在变卖家产,这些事情她都看得清楚。只是她需要一个契机,而现在她等到之溪主动来找她。
但要是她没来,也会有其他的契机。
就像之溪自己说的那样。
她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她等到这个契机,而此时远在宫中的秦执并不知道事情已经脱离他的控制,开辟出一条全新的路线,而在不久的将来,这将会是他不可分割的一条线。
当秦执听见林越说之溪上了吕府,手上的动作一顿:“她去做什么?”
虽然他知道之溪给吕元青看病的事情,可现在这个时间节点让他隐约有些不安。
“门童说就是看病,师娘的府邸我不便擅闯。”林越瞟了他一眼,“还有,那么多银子,你觉得以我和周应淮两个手里头的钱只够吃喝的人给她合适吗?”
林越拿了个桃啃了口:“还有你,没钱还充大头鬼。你把银子给她了,你自己怎么活?我可提醒你啊,你现在这一切都是你预支的,准确来说你比街边乞儿还穷。
“你就按当时我和你说的法子就好。”秦执咽下嘴里的饭食道,“我是现在没银子,但将来一定会有的。
这场围猎里若是最后只能有一个胜者,那必须是他。
这话说得云淡风轻,却透着几分恨意。
“不亏是我压的宝。”林越正欲要拍手叫好,撇见匆匆走来的萧俨立马严肃起来。
秦执也收起脸上的玩意:“我四哥那边如何。”
“密探来报,大殿下和二殿下已经分别找上四殿下,而大殿下和四殿下当下在甘露殿。”
皇帝可以对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置身事外,让他们自己相互争夺,就像是养蛊。
这是他认为的兄弟间的小打小闹。
哪怕是闹出人命似乎也只能得到一句不痛不痒的兄弟之间打闹难免。
这无休止下去也不是事。
那既然如此,那就能打动他的事,家事变国事。
他做的只不过是把水搅混,混水摸鱼罢了。
而此刻的康王府内一片死寂,没人知道如何提意见才能劝和二殿下和四殿下。
虽然四殿下把不少脏水往二殿下身上泼,不假,但四殿下也帮了二殿下不少。
知道的也不少,现在说闹掰就闹掰,这要是全供出来,岭南叛乱的事情盖不住,大家都是一个死。
能不能劝动,还要看赵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