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竟然因为那次飞行课抢夺记忆球的事成为了格兰芬多的找球手，甚至还获得了最新的光轮2000，赫敏宁可生吞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她不理解为何违反规则的人反而收到了奖励。

当赫敏第三十次跟露西吐槽这件事的时候，露西正在练习用羽毛笔画一只小蝙蝠，她的手绘可真够糟糕的，画植物还挺好的，怎么到画动物的时候就奇怪了起来呢，露西思索着，漫不经心地回着赫敏。

“你觉得我在小题大做是吗？”

见她一脸的淡漠，赫敏忍不住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恰恰相反。我认为你是对的，正义应当建立在规则和秩序内，如果人人都自诩正义，蔑视规则，那终有一日会被规则反噬。”

“我倒没有想正不正义，我只是觉得他们做的不对，做的不对的事应当被教育改正，从中吸取教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洋洋得意，我敢说他们还会继续违反校规的。”

赫敏的眉头越皱越紧，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学院免于扣分感到庆幸，露西觉得如果她是麦格教授，大概会给哈利扣上个五十分才好。

“为公利打破规则和为私利打破规则也不一样，道德修养是一个很模糊的界限，大多数巫师并不具备良好的道德约束。赫敏，我建议你不要放弃麻瓜世界课程的学习，哲学和逻辑，很多时候在两边是通用的，而你显然十分具备学习这两者的天赋。”

“当然不会，我本就打算从霍格沃兹毕业后，就去申请麻瓜的大学学位，真不敢相信霍格沃兹只能提供7年的教育，我是说，至少应该有魔法大学之类的吧。”赫敏满是遗憾地说。

露西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赫敏，其实巫师界是有类似麻瓜大学一样的地方的。苏美尔有提达姆研修院，乌干达有坦桑尼亚魔法研习基地，欧洲大陆最负盛名的魔法大学在荷兰鹿特丹。这些地方甚至比霍格沃兹的历史还要悠久，但只对纯血统巫师开放。只有极具天赋的巫师才会被纳入入学考察的名单，在初步考察合格后才能知道学校的存在，而后还要经过为期三年的实习期才能获得继续学习的机会。

兰奥、达摩克里斯还有很多在霍格沃兹时声名极大毕业后却突然销声匿迹的天才，大多是去了这些地方学习，然后留校任教或研究。

即使赫敏再有天赋，非纯血出身让她一开始就失去了迈入这道门槛的机会，就像当年的莉莉和西弗勒斯。

但从某个角度来说，有门槛也是因果循环的报应。猎巫运动中某位麻瓜出身天才的带路，让这几所大学几乎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如果不是霍格沃兹教授的魔法较为基础，当年四位创始人怕是也不能顶着巫师界几乎绝大多人的反对，招收麻瓜出身的巫师。

“露西……露西你在听吗？”

“嗯？怎么？”露西见赫敏一脸愠怒的盯着自己，“我在说——魔法史课的论文，宾斯教授提到的参考书，好像都被借完了。你能不能好好听人说话！”

“哦，我晚点拿给你。那几本我刚好有买，我再送你几本有意思的。”

“你到底买了多少书啊，怎么什么书都有。”赫敏看着书的份上，原谅了露西左耳朵不进，右耳朵只出的毛病。

露西笑而不语，她刚好可以把尼可·勒梅相关的书籍夹在其中给赫敏。哈利应该很快就能查到尼可·勒梅，而赫敏从来不会拒绝为任何人解答疑惑，即便是把她气到跳脚的哈利和罗恩。

万圣节很快到来，被施了膨胀咒的巨大南瓜装点在城堡各处，天花板上悬挂了上千只蝙蝠和蜡烛的装饰，露西常常坐在礼堂对着天花板临摹蝙蝠，那只臭蝙蝠依旧躲着她，露西也放弃了找他问个清楚的打算。反正等沃克弄到复苏草和鸢尾碟，自己就能弄出遗忘药水的解药，能让自己毫无防备失去记忆的，也只有西弗勒斯了，品质不够就以量取胜，即便自己的魔药水平远不如他，大量药剂堆下去总能解开，横竖只要毒不死她，她总能找回记忆。

万圣节的晚宴跟开学宴会一样丰盛，烤南瓜、烤布丁、烤土豆，醋鱼、红烩汤、奶油蘑菇意面……露西抬手向离着自己最近的火鸡腿够了过去，却在到达前被一柄餐刀的刀背按住。

“没有人教过你用餐礼仪吗，你这个肮脏的小败类。”马尔福探着他那颗油光水滑的脑袋又来挑衅了。

“我学到的礼仪里，可没有用餐刀抵住别人手指这一条，也许这是马尔福家族的特殊方式，用来认出像你这样的两面三刀的孬种。”

“你——”

“你竟敢这样跟他说话！”露西身边一个留着娃娃头的黑发黄眼的女生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甘草冻狠狠地摇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