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幽将人放平躺在床上,自己用一只手撑着,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因着醉酒,小脸撒上了红晕,一幽看着看着便没忍住抬起另一只手,用力蹭了蹭人家脸颊上的红晕,没轻没重的几下之后,北寒皱着眉哼唧了一声,眼睫轻颤,眼睛慢慢睁开,美眸眨了好几下,才算看清眼前的人,嘴里嘟囔着,“怎么还不上来睡觉,不困吗?”
说着眼睛迷迷瞪瞪又要闭上,但因没得到回答又舍不得真闭上,硬撑着的样子真是可爱的不得了,勾的一幽太阳穴一蹦一蹦的,心跳更是如鼓,憋在心口的一口气卡在中间,上不去下不来!
一幽心里清楚,北寒与自己如此亲近,一来是喝醉了,二来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两人同塌而眠多年,已经习惯对方的存在。
可…可现在寒儿化形了,他们再如从前一般亲近怕是不合适了。读了那般多的书籍,怎会不知道德伦理。
一幽勉强稳了下心神,舔了舔干燥的唇,喉结滚动咽下口水,才开口道:“寒儿,你…你如今已化形成人,我们再同塌而眠怕是不妥。”
北寒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一幽说了啥,当即气恼道:“你这是要与我生分了吗?”话还没说完眼泪先一步就掉下来了。
一幽眼睁睁瞧着北寒的眼泪,一串串的往下落,彻底懵了,他…他说啥了?怎么就把人招哭了,都不用脑袋反应,他的手已经抬手给人擦眼泪了,笨拙的边擦边轻声道:“不哭了,不哭了,我怎会与你生分呢,只是…只是如今我们身在狼族,再像从前一般与你宿在一起,怕惹来非议,对你不好。”
北寒静静的听着,无声无息的哭泣,眼睛都不用闭上,眼泪就哗哗的掉。
看得一幽心乱如麻,擦眼泪的手被眼泪烫的生疼,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半晌后北寒哑着声音委屈道:“我不想一个人睡!”说完就直直地看着一幽,好似再说,你再敢拒绝我,我就用眼泪淹死你。
一幽哪敢再说一句反驳的话,他现在只盼着这祖宗不要再哭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寒儿自化形后,连性格都与从前不同了,从前酒后也哭过,也跟他撒娇耍赖过,可态度上从来都强硬蛮横的,哪里像现在这般软软的,好似一碰就会碎了。
他现在真是连大声说话都不敢,不但不能大声说话,还得轻声哄着,“好了,好了,寒儿不哭了,我不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