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是怎么想的,而是认可老板的意见,毕竟老板虽然权势滔天什么都有,但仍然需要别人心灵上的支持,装模作样地问一下,装作听一听民意的样子。
这么明显的反对倒是惹人嫌,温安念不喜欢真的彻底烦了,她声音是不高不低的女中音,平时说话语调平缓或微微向下,偶尔讽刺的时候才向上,就比如现在:“一旦决定,还会让他有背叛的机会吗?”
“他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是属于帝国或者联盟的......”
温安念再次不耐其烦地打断他:“你还记得你属于什么的吗?”
“我是属于您的,殿下。”博勒加德道,“我的身体、灵魂、思想,一切都是属于您的。是您给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一番话脱口而出,他已经背了太多太多次,几乎不用过大脑思考,本能驱使他直接说了出来。
这回覆是小时候管家教他的,但是背了这么多年都用不上,因为温安念不喜欢他,尤其不喜欢他在不合适的时候说太多话。
他说话的情景通常只是回答问题及认同。
这样是不正确的,这样是不好的......
这样是不对的。
但这句话是正确的,是他实行了毕生的信仰。他是一条路走到黑的人,他早在年幼的时候已失去了善与恶的概念,成或败亦不是他考虑的,他手上可以沾染一切腥血,只要温安念命令。
他曾经想过,若他可以换一个出身,他会是怎么样的?不求好像温安念那样尊贵,就算是个普通人家,没有那些强迫遗憾,一切生活都平淡,就书里面说着一样,到他这个年纪怎么样都可以谈恋爱,无论什么信息素等级都好......
每次都是想到这里,他就会彻底把这些危险的想法抹去,他的人生里面不可以没有温安念,一切都是注定的......
“你的爵位?”
“是您赐给我的。”
“你是我的......”温安念轻轻反覆念着这句话,觉得非常悦耳。她说不出这种感受,操控别人的思想感情对她来说甚至连恶趣味都算不上,因她不在意。
但由博勒加德说出来,她又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舒畅感,博勒加德对她来说是一个必需品,他正在亲自诉说着他的拥有权到底是谁的。
是她。
“我是您的。”他按耐不住,指尖早已因紧张害躁被他自己掐得泛白。
“于公于私,我都是属于您的。”
他弯下腰,吻了她一下。
仅仅是一下,因为下一秒,他已被压倒在身下。
真奇妙,这样的肌肤之亲,根本不要求更多,他已觉得自己幸福透顶。
为了这份幸福,做什么都可以的。
温安念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随后直接趁其不备扯住他的白色领子,往下一拉——
翻个身,姿势颠倒。
“没人会过来的......”她轻轻靠着他的耳边说。
“要天黑了......”
“对哦,那么我看不到你了,怎么办?”
“唔......”
耳垂被慢慢的啜舔,明显是刻意为之,偏偏肆无忌惮。
他不好意思因为这个而发出声音,只能死忍着,偏偏温安念突然耐心惊人,强迫得他满脸潮红。
信息素、信息素......一切都是信息素......
他尝试说服着自己,试图让理智把他从快感之中抽离出来,他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人类,一切都是因为生理本能......
他控制不住。
那一刻,他难以自拔地想起了成了第一次星系大战的直接导火线,那位自愿被终生标记的太子。
爱就是求而不得后寻最好的途径而死。
爱就是俯首称臣。
他爱她,无庸质疑,无论是爱的各种形式,他都具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