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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初雪祭拜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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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那天。

京都下了入冬的第一场初雪。

大雪下的很紧,染白了屋顶和树梢,屋檐上的雪有几寸之厚。

分外静谧,好似所有的事情都到了需要收尾的时候,需要下一场雪给所有人一个慰藉。

屋子里燃烧着炭盆。

莲映和其他几个下人拿着扫把,站在院子外扫开了落在台阶上的雪,清晨院子里响起接连不断地唰唰声。

卫疑推开房间的门,看见外面的雪景,有些怔愣。

萧岌端着早膳从厨房走出来,看见卫疑站在耳房门口。

“萧岌,初雪了。”卫疑伸手接雪花,露出祥和的笑容。

“是啊,天还没亮就下了,看这雪,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卿空切打开屋门,看着屋外落雪飞扬,伸出手。一片雪花落到手心,一点冰凉。

“世子殿下,该用膳了。”萧岌说。

“嗯。”

“今天卫堂主和山阁主会过来为殿下庆生,应该一会儿就到了。”应息元走进门坐在卿空切旁边,手里拿着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条青色缂丝腰带。

“这是我之前在宫里讨的,应该很适合你。”

卿空切接过,摸了摸着腰带上精美的图案,露出笑容:“谢谢。”

早饭过后。

卿空切在桌前翻阅着书籍,那本上官照给他的卷宗被标记了不少内容。

萧岌和卫疑坐在外面看着落雪。

“殿下喜欢安静,我今天也能真的理解到了。这样的静谧,只有冬天才会有,却不会年年冬天都有。”萧岌感慨。

卫疑微微一笑:“殿下喜欢下雪天。小时候下雪,我在外面玩雪,他就在屋子里看,很长时间都盯着雪景发呆。”

“现在呢,如此大雪,为何不看。”

卫疑叹了口气,徐徐白雾散在冷冽的空气里:“因为看雪的人,心要和雪一样静。

他喜欢安静,在热闹里的安静。”

这时有人敲门,山司月走进院子,由随从给她撑着伞。

屋内。

“山阁主。”卿空切作揖。

山司月回礼,看向他身后的萧岌,神色复杂:“云潮阁也为世子殿下送来一份厚礼。我这里的人,殿下可还用的惯?”

“萧岌行事稳妥,还多谢山阁主放人。”

“他是云潮阁副阁主,自是差不到哪里,若非卫疑求人,也不会让他来,我也是看在卫堂主的面子上。”

萧岌对山司月有恨,一直想和云潮阁划清界限,见山司月没有松口放过自己的意思,原来还是不认为自己有错。

他捏紧拳头,面露不悦。

山司月轻笑,拿出一个信封。

“云潮阁的情报作为殿下的生辰礼,不知殿下满意?”

卿空切接过信封:“多谢山阁主好意。”

应息元啧了一声:“一个破纸就想敷衍人,在我这里可说不通。”

“这可不是破纸,这是云潮阁这段时间搜集到的有关天祭一案的线索。”

“这不是你们应该做的吗。”

山司月没搭理他。

“卫堂主呢?”卿空切继续问。

“武门堂形势严峻,他抽不开身,把礼物带我转交了。”

随从呈上来一个盒子。

里面装着一把精致的玄色短刃。

卿空切拿在手中,抽出刀鞘。

他眼神晦暗:“可惜我未曾习武,还需要别人保护,但是也没有人能保我一辈子。

我总有孤身一人的时候,需要自保。”

应息元给不了他能保护他一辈子的诺言,卫疑也给不了。

这种话多么理想,卿空切已经几次濒临死亡。他们都没办法护住。

“你父母的遗骨,被埋葬在梅花林,你既然想念,我们也不隐瞒了。不置可否进去吃茶?”山司月问。

“山阁主请。”卿空切客气移步。

“谢廊在衙门前闹,免不了四处传开,虽无凭无据,但是传的久了也没人在乎真假,此事,若是进了圣上耳里,对大人影响不好。”毕云令说着。

“圣上听到关于上官大人的风言风语也不少了,虽说上官大人不在乎这一两句,但是此事属于禁忌,还是要打消圣上顾虑为好。”枯绝瘾接话,看着一言不发的上官照。

“既然义人术对卿空切不管用,那谢廊不必活着了。”

毕云令踌躇着,还是开口:“是,大人。我母亲那边的事,还没落下来,眼下大雪,正是寒冷之际。”毕云令紧张地看着上官照,没有说后面的话。

“东部又不是只有你亲人挨饿受冻,要我体谅你帮助你,别人怎么办?”

毕云令跪下:“大人,属下不知近日所犯何事,每月的俸禄越来越少。”

“我的计划越来越慢了。你敢说你办事尽力尽责吗?我把你也算在计划里的。”

枯绝瘾听了好奇地问:“那我呢,我在计划里吗?”

“你闭嘴。”上官照回了枯绝瘾一句,继续看向毕云令。

“你跟我也有几年了,行事作风应该和我大差不差,什么时候还优柔寡断,关系起卿空切的人?

我恨不得卿空切立马去死,帮助他只是确保案子能由他查出来。

你以为我不在,我就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吗?”

毕云令只能低头:“属下知错。”

上官照嗟叹一声:“俸禄再给你扣一些,哎呀,外面的雪下得这么大,不出去看一看可惜了。”

“属下这就出去。”毕云令起身,出去跪在了院子里。

茫茫大雪模糊了他的身影,片片雪花砸落在他脸上,落在肩头,很快开始堆积。

毕云令捏紧拳头,膝盖被雪的寒意侵袭,冰冷刺骨。

“今天是卿空切生辰,送他一份大礼如何?”上官照对枯绝瘾说。

“你又有什么心思?”

“就是一份礼物而已,园他最后的心愿。”

京都有一片梅花林,离城区很远。

在卿夫献和奉兮欲的墓前,卿空切神色悲凉,却哭不出来。

他们之间的感情,在卿空切的认知里那么淡。记忆寥寥无几,只有只言片语。

但卿空切心里被莫大的悲伤笼罩着。

他跪在坟前,抚摸着碑上的刻字。

“我想你们了。”

他终于能够真切的理解几分谢廊的悲伤。

想见之人再也见不到的无力感。

梅花花瓣被大雪压垮,和雪交织落得满地都是。

应息元撑着伞站在他身后,捏去他肩头上的花瓣。他心里无数次地后悔愧疚于消除了他的记忆。

卿空切点燃祭钱,眼里噙满泪水,看着火焰在空气里跳动。

“要怎么做,才能想起他们?”他问。

“进入存放着你记忆的幻境,不过很危险。”应息元说。

“让我好找啊。”

枯绝瘾不知从何处走出来,身后跟着毕云令。

毕云令看起来虚弱得很。

卿空切站起身。

“你们来干什么?”应息元问。

“上官照让我送世子殿下一份大礼。”枯绝瘾说。

“枯绝瘾,你不要胡闹。”应息元站在卿空切身前。

“世子殿下,你看,这是什么。”

枯绝瘾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不属于梅花林的空间,正是幻境,巫术编织成的幻境。

卿空切看向那里,霎时间头脑昏沉,被抽去了意志,头痛欲裂,他闷哼一声。

应息元转身扶住他的肩膀,让他看自己:“阿切!你看我,你眼前的是幻境不是真的,是假的,你别进去!”

毕云令这时突然飞出一枚银针,措不及防射进了应息元颈间。

“呃!……枯绝瘾你到底要干嘛!”应息元渐渐的使不上力气,他竟然没有料到枯绝瘾这时会站在上官照那一边。双腿无力地跪在地上。

“你就怪我是墙头草,这一次,你不能阻拦我。”枯绝瘾说,看向卿空切。

幻境另一边,是卿空切的父母。

“父亲,母亲……”卿空切看着他们的背影,落下眼泪。

“阿切!别过去!”应息元只能无助的喊叫。“那是假的!你会出不来的!枯绝瘾你疯了!你用巫术作恶不怕遭报应吗!”

“这不是恶,他不是一直想见他的父母吗?我在成全他。”

“你把他困在幻境里他出不来怎么办?!”

应息元绝望地嘶吼,奈何没有力气站起来,还被毕云令牵制住。

“阿切!阿切!别过去!”

枯绝瘾看热闹一样:

“应息元,别多管闲事,卿空切多么想追求曾经的回忆,是你让他忘了,你在害他懂吗?

长卿世子,走过去,你就会看到你想见到的一切,我知道你在乎,他们都瞒着你,我来告诉你真相。

你难道你不想亲眼看看他们吗?”

卿空切的心神此刻都被幻境牵引着。

雪下的好大,卿空切的背影越来越淡,离应息元越来越远。

“父亲,母亲,你们别丢下我。”七年来,纵使身边再多的人,他依然觉得与世隔绝。

卿空切走进了幻境,消失在了梅花林。

应息元崩溃,闭眼躺在雪地中,突然放声大笑,像疯了一样。

“哈哈哈……,枯绝瘾,你满意了吧,在卿空切身上,你们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你们把他当什么?我这么多年来拼了命的对他好让他开心,我把他捧在手心里,不想让他再遭受一点痛苦了。

我他妈好不容易用延命术救回了他的命,你们就这么对他!

我护不住啊,哈哈哈哈……,还是被你们想用什么巫术就用什么巫术,让他痛不欲生你们就满意了。枯绝瘾,我第一次看清你这个人,让我失望透顶!”

枯绝瘾只是笑他天真。

“你还有空关心他,倒不如想好我把你带回去你怎么和陛下交代,保全自己。我何尝不是为了自保呢?

他会出来的。困在幻境里会让人的痛苦放到最大,最后主动从幻境里抽离。

就是不知道,他会困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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