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起来,忧形于色:“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该怎麽过去?”
“也许我们该伪装成他的样子,又或是把他伪装成我们的样子,混淆一下。”鲁基娅灵机一动,倒是想到了能解决燃眉之急的办法。
反正克拉尼特也没说不能伪装,何不乔装打扮一下,蒙混过关?
自古以来移花接木的手段屡试不爽,之所以能广为人知正是因为其手法成效良好。
“我在那边的尖石上找到了这个布料。”阿铁打拎著一大块材质类似船夫的布料走来。
物尽其用,既然附近没什麽可供伪装的道具,那只能拿这块布料发挥一下了。
鲁基娅二话不说以手刀分隔布料,所有人纷纷把布料套在头上乔装成船夫的头颅模样。
出乎意料,阿铁打从附近随手拿来的布料还真的派上用场。
船夫一见不再说话,所有人乘上船隻,一路驶向死河之河的对岸。
宛若搅烂池中泥泞,浑浊淤水晦涩不明;俨如鲜血染红湖泊,一潭死水一江绯红。
即使与漂泊在冥河之上的船隻共赴彼岸,仍是扼腕痛惜的抵著船杆眺望那未有候鸟展翅的天空。
生灵涂炭,死不瞑目?否,这裡存粹是连一丝热络的迹象都没有,腐蚀性的气味与河川将一切生机扼杀在摇篮,这裡孕育不出任何崭新的气息。
但就算如此,也期许著某日倾泻出的温煦光芒能够驱散一切黑暗,以恰好好处的点点雨水去调和这片死寂之地,或许这样的星球也能绽放花朵,有无数嬉戏的鱼儿在水中潜泳吧。
戴斯星到底是发生了什麽,才会变成这般环境呢?欲想深思其中奥秘,却猛然惊觉船隻已靠岸。
“前往山洞!!”精力充沛的三人组沿著轨道向山洞踏出步伐,心怀勇气的背影是那般惹人怜爱。
鲁基娅不疾不徐的跟上前,走在队伍的最后面确保三人身后的安全。
机械构成的岸边依然受不断涌现的浪潮拍打著,泛起阵阵水纹。
原以为能拂袖而去,却在身后响起不明的呼唤而忽地回首,驻足停留。
鲁基娅神思恍惚的转过身,在意识到是船夫克拉尼特在说话的刹那愣了片刻。
不可思议的现象于眼前上演,原先说话晦涩难懂的克拉尼特,此刻说话字字句句皆咬字清晰。
“背道而驰的旅人,心怀理想的革命者,孤独的火星之王,妳终将抵达梦的尽头。”
“在一切都迎来尾声时,想必妳就会前去收复堕落的母星吧?而到时候,妳会与所有人为敌。”
“但是请不要回头,请不要放弃,哪怕众叛亲离也请妳不忘初衷。”
“趁著被慾望、贪婪、恐惧、愤怒支配前,抵达破晓时分。”
“然后,将所有人的慾念以冷若冰霜的剑刃斩断。”
“如果是妳的话,定然会以最卑微的梦去锻造最孤高的理想吧。”
看似说著前后不搭的话语,但其声声呼唤却又是货真价实。
在目送那道艳紫的身影逐渐埋没在山洞的阴影后,船隻缓缓离开。
上万年的岁月虽说将记忆逐渐洗至模糊泛黄,但也有什麽是无论拭去多少次都鲜明强烈的。
克拉尼特喃喃自语著,彷彿在追忆著谁:“话语尽数传达,约定已经完成了。”
漫长的过去裡,有谁千里迢迢只为请求一个誓言。
悠久的记忆中,口语相传的谁活跃在遥远的未来。
所有钥匙归位之时,就是火星之王的历练之路。
那个将钥匙藏匿在这颗星球上的神秘人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