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请来看他出风头。
至于结局有多惨淡,宋未暇夹着尾巴灰溜溜地又把自己钻进刺猬壳里,也就了事了。
他得势时要多嚣张有多嚣张,皮衣男确实没说错。
要怪就怪本该是个一路往上走的励志故事,句号应该画在他结婚那天的盛大演出就好,偏偏还要生出诸多不幸番外。
一晚面热气腾腾,宋未暇端着它拿出厨房,虞德成早等不及了,三下五除二狼吞虎咽。
宋未暇也吃了几口残面,间或劝两句:“吃慢点,用不着这么急,你家离这也不远,十分钟就到了,何必这么着急。”
虞德成秃噜完这碗香喷喷的面条,心满意足,“都多久没吃到你这手艺了。”他转了转眼珠子,直直地瞧着送未暇的脸。
宋未暇被瞧得百不自在,一挑眉毛示意他有话直说。
虞德成把餐巾纸揉成团扔进垃圾桶,继续宋未暇前一个话题。他语调轻慢,低低沉沉,“你说得对,大不了再晚一点,我就在这住了得了。”
宋未暇心里立时一咯噔。
“这雨看样子是要继续下下去了。”
虞德成眯着眼,“大台风天,保不准一出门就被浇成了落汤鸡。”
他站起身,身了个懒腰就要进厨房,“我替你收拾了碗筷。”
宋未暇赶紧阻拦,也要站起来,“不用不用,我自己做。”
“你要赶我走么。”
宋未暇皱眉,“我没这个意思,我怎么会赶你走。”
“那交给我,你别动。”
宋未暇拗不过虞德成,看着他委屈着自己的高大身躯,慢慢把自己塞进小厨房间。
窗外的夜雨越来越朝瓢泼大雨临近,空气里凝聚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气势。万户通明,街上空无一人,偶尔有市里的疏通队还在冒死工作。
这样的夜总是格外宁静,又分外可怕。
宋未暇也不是没留虞德成宿夜过,今天却总感觉不太一样。准备上个厕所缓缓心神,手机又来电了。
一个陌生来电。宋未暇思量着时皮衣男的概率有多大,一横心接了起来:“喂。”
刚一接起来,宋未暇立刻嗅到一丝烟火气,下一秒就要炸成火花。
“是我。”
短短两个字就让人猜到来人。
宋未暇揪紧话筒,“我跟你说了,我不同意。”
他都想象得到,一直以来没尝过被拒绝滋味的傅少的表情。
那沉默的间隙,大约正在心里鄙夷宋未暇的不自量力,不合时宜的清高自傲。
宋未暇正又后悔接起来电话,想挂断。那方淡淡地又开口了:“我在门外,开门。”
宋未暇一愣,下一秒心口不可抑制地狂跳。他哆哆嗦嗦地心想你怎么敢,便连鞋子也来不及穿,奔出了门外。
他的手机还揣在掌心,已经看到门开了。傅鸿桐站在门边。
去开门的是虞德成,脸色并不好看。
两个男人面对面站着,彼此忽视对方,听到了宋未暇从里面出来的动静,不约而同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