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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第一百八十四章:先这样,“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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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绛重新拾起为她梳妆的活儿,动作却比先前、比正常要慢了很多。

感受到那人的心不在焉,李慕儿抬手越过肩膀,拍了拍她的手背,“诶,想说什么就说,别拖泥带水憋回心里,反弄得不清不楚的。”

秋绛一声不吭,将头埋得更低了。直到把手上的那几束发编得差不多了,她才轻轻开口:“慕儿,可是……万一顾老爷不许呢?”轻得,就像是在谨慎地表露心中某段隐秘的情思。

李慕儿浅浅地叹了口气,视线的焦点不自觉移到了镜中“空白”处,神色浮现几分无奈,或是不耐烦,“那就好好聊聊,弄明白他‘不许’的原因,然后解决。”说到这,她突然来气,“——话说他不是早就有想退婚的意思了吗,咋这会儿又不肯了?那次他上李府,拐弯抹角地意图向我爹要回顾初的庚帖时,怎么不见他这么重情重义或顾及彼此脸面呢!”

听到那惊人的最后半句,秋绛连忙抚了抚她的肩膀,“慕儿慕儿!你消消气,注意言辞呐……”她将声音放得很轻,像在安抚对方的情绪,又像是生怕自己的话会被别人听见。“我说的是……若退了这桩婚,顾老爷定是会为顾公子另择良人的,怎可能轮得上我,这个‘假千金’呢……”

李慕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思维盲区。

是啊,凭什么如此肯定,婚约解除之后,顾初就会、就能够和秋绛在一起了呢?婚姻这事,在这个“世界”,何曾给过当事人们,自己做主的机会呢……

她垂下眼眸,似陷入沉思,须臾,平静地答道:“你说的这些,那是后话了。”说着转过身,牵起了秋绛的手,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凡事所求,说到底,最重要的,其实并不是那‘如愿、圆满’的结果,而是不给自己留下遗憾。”

听到这,伊依忍不住嘟哝:“主人,你这话似乎有偷换概念的嫌疑……但我没有清晰的证据。”

而其主人的话语并无丝毫停顿:“目前我们要做的呀,就是好好问问自己的心,按照它的指示,再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

静静听完,秋绛将唇角微扬,眼中原本的忧怯迟疑,变成了几分坚定,以回应她那轻轻含着安慰与鼓励的目光,“嗯,慕儿,我明白了。……所谓‘不求结果’,是完成所有该做的事之后的,不求。”

感受到对方回握住自己手的力度,李慕儿明了,爽朗地笑了起来,抽出一只手轻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秋绛,你悟了,所以接下来,可不用我操心了吧~等见到若愚,你就好好‘替’你的心问问,他对你的情意——记住哦,一定要先套出他的真心,才能决定是否将自己的真心和盘托出。”

秋绛笑了,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真的被慕儿那怪里怪气的“套”字,和后面故作严肃的声色逗笑的,还是为了掩盖心中因感动而生的那股泪意。

彼此笑过之后,秋绛双手按住李慕儿的肩膀,将她的身子“扳”了回去,正对铜镜。“好啦慕儿~我明白你的心,还有我自己的心了,不会辜负的。眼下啊,咱先将你这一头秀发给它弄利整的吧。”

李慕儿无奈地摇了下头,“用不着这么麻烦,我自己来就行,你自己的头发才刚弄到一半呢。”

秋绛不为所动,仍旧自顾自无比细致地捯饬着掌上指间的那缕缕青丝。

史无前例的,她略带吐槽地说道:“别,您可让我来吧,别把我憋坏了,自昨儿看见你那刻起,我就想上手整顿你这头发了——真是,怎么搞得像把自己当成了男人似的……”

听见她这有失尊卑规矩的“不逊之言”,李慕儿的脸上却浮现出了一抹得偿所愿般的笑意。她故作不服地撇撇嘴:“咋了,那样简单嘛,随便一拢就好。管他像什么呢,你不在,我只要省事。”

秋绛莫名像是遭夸了似的,略带得意,满足地嘻嘻一笑,“那如今又有我了,慕儿你可要重新讲究起来。你虽然本就不爱擦脂抹粉,但平常还是很注重仪表的,我真没想到你竟会因为一个懒字,就如此敷衍自己。”说着说着,语气难免添上了些许责怪。

李慕儿不以为然、无所谓地耸了下肩,“我倒一点都没敷衍自己,但那些每天和这样不把自己当姑娘打扮的我相处的人,就不知有没有被我敷衍到了。”

秋绛随之点点头,笑中透着几分“以大待小”的纵容,“行~没敷衍自己便好,别人怎么想,管他的~”她学着她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同时又挑了下眉,本意是傲娇,可实际上,却颇显俏皮。

至此,发型的基本固定已经完成,她用眼神指了下桌上的木簪,“慕儿,帮我把那根簪子拿过来。”

李慕儿这才留意到那件就在眼前的物事,可谓一见倾心,“这簪子好精致啊,你在哪儿买的?啥时候也带我去看看。”

秋绛笑笑,“就知道你喜欢。这是小燕帮我买的,日后有机会,让她领我们去逛逛。”

随着那精致秀气的木簪被插入编好的发束中,那一头随主人“率性简单”了个把月的青丝,可算彻底找回了原本应有的端丽优雅。李慕儿通过镜子,侧头欣赏着脑后那松松绾起、形似蝴蝶的发髻,不禁发出一声赞叹:“哇……怪不得说发型直接影响颜——呃,秋绛,我发现这一个月我的确是敷衍‘自己’了。”

“是吧?所以啊慕儿,以后可不能这样了。”秋绛丝毫没觉察那人神情语气中的些微异样,理所当然地应道,“即便如今是在外头,不用‘故作神采给别人(姜浣心等人)看’,也要把自己打扮好啊,瞧,看见自己美美的,是不是心情都跟着更亮堂了呀~”她笑说着,双手攀住李慕儿的肩头,亲热地凑上前,和她对视。

忽然被她这么近距离地看着,李慕儿莫名其妙感到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干咳一声,尽量掩饰着自己的局促,“不是,我咋感觉你有点要准备打趣我的意思呢?”她煞有介事地将身子后倾,带几分质疑,皱眉瞅着对方,似怪罪般问道。

秋绛仍是俏皮地一笑,像是有恃无恐,更像是本来就压根不打算拐弯抹角:“女为悦己者容啊慕儿,你这么随便,我都不相信你真的在乎——”

“啊停停停!”那莫名的心虚感作祟,使李慕儿想都没想,连忙打断,“别说,别说啊!——没为什么!”一边说,一边将她推开。

秋绛随即作出十分不解的表情:“别说什么啊?我说的是我呀慕儿,你说的是?”

“昂?我……”李慕儿登时懵了,神情因呆滞而清澈,脸上惟余嘴角边的一丝尬笑。

空气安静了两秒,而后,原本认真看着她的秋绛噗哧一下笑了起来:“慕儿~你脸红了。”

看见对方那像是恶作剧成功般的满意的笑,李慕儿感到自己的大脑似乎卡机了一瞬,接着,她听见自己愤愤不平地说道:“嚯,秋绛啊秋绛,没想到你会这样!”

“我放心了。”秋绛依旧用着那玩闹打诨的语气,笑中却透出了几分释然与欣慰。

李慕儿明知,这四个字,是她前面那句的未竟,但还是故问道:“你怎地就放心了?”

见问,秋绛略微敛了神色,俯身凑到她面前,眼神仿佛想要将其看穿,“那你先说,你为啥脸红了?”

李慕儿咬了下嘴唇,神情表达出些许意外加愤慨,“秋儿,你好大胆啊——”话音未落,她猛地发起进攻,将魔爪伸向了面前人的“笑穴”。

尚未被碰到,秋绛就仿佛惊弓之鸟般,急忙躲避,同时紧紧抓住了那双危险的“爪子”,“好啦好啦,我——没错~”话锋一转,她抬了下眉。

目睹她那样儿,李慕儿无奈地笑笑,收起了力道,回握住她的手,“得……你没错~行了吧。”

秋绛弯了弯眉眼,随后在她跟前蹲下,专注地看着她,“本来就是嘛,我怎么就不能是你的‘悦己者’了?我就喜欢把你打扮得美美的,看着便高兴。是慕儿自己想岔了——你以为我说的是谁呀?”说到最后两三个字眼时,她歪歪头,神色间随之添上了几分狡黠,透着意味深长的“明知故问”。

李慕儿摇了摇头,抿嘴一笑,其中情绪复杂,“嗯~你何止是我的悦己者呀,还是我的知己者呢。”她说着抬手,轻刮了下她的鼻子,“还问我,那你呢——你心里的‘悦己者’,是谁呀?”

深深看着她的眼睛,秋绛扬起熨贴一笑。即便明知那问题就是半个玩笑,但她还是选择郑重对待,回以心底最真实的情感:“我的悦己者啊,第一个就是你。”十分肯定地说完,她却忽然停顿,移开了目光,像是思绪被什么拉扯,不由自主跳转到了心中另个,没法如前者那般直言不讳的地方,“……顾公子,算是第二个吧。”有些迟疑支吾地,后面这串字句不觉变成了低声嘟哝。

李慕儿并未立马表态,只是抬手轻轻碰了一下对方发红的耳廓。

觉到那意料之外的触感,秋绛微微一激灵,看向她,一瞬眼神就像是见着什么不在认知范围内的事物,而后才愣愣地反应过来,整张脸唰的更红了。

李慕儿则像是看见了什么惹人怜爱的事物,煞有介事地凑近前,仿佛好奇地想要将其瞧个清楚,“诶哟,瞧瞧是哪位姑娘呀,刚羞完别人,这会儿自己更像被火燎了似的~”她一边说着,一边作势要掰开对方掩面的手,配上声色间那意味深长的笑意,其中调侃揶揄,却只令人感到分外亲切。

似经过一番心理挣扎,秋绛终于在她的“阴阳怪气”中睁开了紧闭的眼,但双手还是没能从脸蛋上拿开。她瞟了那人一眼,扁了扁嘴,没好气地嘟囔道:“还说我呢,慕儿你也变坏了……”

李慕儿无所谓,甚至好像还有点骄傲地,笑笑,冲她做了个鬼脸,“嗯,是啊,你小心喏,我如今,可是有仇必报~”戏谑说着,她将那还呆呆蹲在自己面前的秋绛拉了起来。

秋绛站起身,看着她,会心一笑,眼中情绪透出了几分足意的欣慰,“这可好,终于不再是从前那个,一点仇都‘懒得’记的软柿子了。”

李慕儿略傲慢地挑眉笑道:“不~如今也还是一点都懒得记,不愿被那等没用的东西浪费心神;只是‘不记仇’的方法不一样而已——以前我靠的,是苛求自己,从根本上完全(重音)不计较,而如今我学会,当场就报,才能让自己真真正正、舒舒坦坦地,不记仇。”

郑重其事地说着“当场就报”及其后的字句,她起身,将两人位置调换,把秋绛按在了凳子上,“唉,好啦,咱俩都别贫了,你赶紧也给自己好好捯饬捯饬,别只顾悦我的容了,你的悦己者还等着你呢。”

一本正经地说完,她紧接着抢在对方开口前又道:“即使今儿不见你此刻想到的那人,就算是为了我,你也得用心打扮嗷。”

秋绛一下就像是被戳了软肋,那刚刚到嘴边又咽回去的话语于是彻底抛诸九霄云外,转而换成了似恼羞成怒的一声:“慕儿!你够了——”

像是从开始便意料到了这人会是何等反应,李慕儿在其作势要“教训”自己、愤愤地抬起手之前,就灵活地迈开脚步,将身子往后一撤,随后,又露出了那得逞般的笑,“哎呀,我也没说是谁啊,你别这么轻易就动气嘛。——欸好了好了,我够了、够了。那你就在这儿好好收拾收拾,我先走一步,看看去了,能不能给翟叔打打下手啥的。”

见她“落荒而逃”,打开门就要往外溜,秋绛收了那虚张声势的“愤起”状态,略嗔怪地问道:“什么呀,不是说了我来煮早饭嘛?你去,可记得和翟叔不用算上我俩的份儿了。”

闻言,李慕儿回过身,无所谓地摆了下手:“唉,这可不该啊,你对翟叔竟比我都客气。既然他都说让我们一起到医馆吃早饭,这好意咱就别再推辞了啦,昨晚你那一番婉拒,他可没答应啊。”

虽仍不以为尽然,但自己却已无更多可供反驳的理由,秋绛默了下,随后略显迟疑地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是,别我们自顾自尽想着,‘人情’这东西能少欠就少欠,所谓客气,其实反倒可能让别人心里不舒坦了,觉着咱是嫌弃他呢。”说着这话,她逐渐彻底推翻了自己先前那“自己那做的绝不委于人”的观念——最终,真正说服了她的,还是她自己。

见俩人终于有一个,是可谓能在思维逻辑上达成共识的点了,李慕儿心头莫名一松。她笑笑,同时不留痕迹地舒了口气,“这就行了嘛。有时对自己宽松些,不仅自己惬意,没准还是成全了别人的一片心呢。”说着说着,她无意识将身子歪靠在了门边。

秋绛正认真为自己梳妆,听见对方所言,忽然煞有介事地转头看向她:“慕儿,以前的你,可绝说不出这种话啊。”她故意摇摇头,将眉微蹙,作出几分疑惑与探究。

又又又被那挥之不去的心虚感所干扰,李慕儿竟没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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