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虎醒来后从里面跳出来就开始用爪子扒拉附近的叶子,忙完后转身尾巴盘在脚边坐下盯他。
“会说话吗。”
对于对方的行为奎因懒得去过问,他能感应到这树有零力反应随着树根蔓延这片地域成为一方小结界。
奎因还是那个问题,小老虎起身走到奎因面前,半晌后一道颇为稚嫩的童音传达到奎因的脑海:“会。”
奎因深呼吸口气捏着鼻梁,他感觉来到这个世界就和小孩子打了好多交道。如此这般的话,仅有关于上古的记忆应该也用不上了,时间和发展已经完全对不上。
奎因让自己冷静下来后重新看向小老虎:“你是万零之王,穹奇?”
穹奇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我现在还没那个资格成为万零之王。”
也就是的确是穹奇,但是还没到万零之王的时候,也对毕竟现在还是个幼崽。但是蛮奇怪的,零不是生物,但是万零之王穹奇居然是血肉之躯。
穹奇往前走了几步,明显没长开的脸露出一股严肃的表情:“帮我。”
奎因指着自己微微挑眉拒绝,他们才见面不到一个时辰,而且说到底他俩算半个敌对关系。
穹奇也不着急,他虽然现在实力薄弱,但是他能感应到,对方身上有一股亲切的很强大的力量。那是现在的他所需要的。
“我不属于这里,你要找人帮忙得找个能一直陪着你的。”
听到奎因的话穹奇的眼神暗淡了些:“找不的,他们都太弱了,在那群人类手上活不了太久。而且跟着我只会死的更早。”
话虽如此那也和他没关系,再说了他也是打算抢穹奇力量的。
看着垂头丧气的穹奇,毛茸茸的脑袋就这么摆在奎因面前,鬼使神差的奎因伸出来揉了揉。
小老虎一顿倒也没反抗整个贴在了奎因身侧:“我能感觉到你很强,所以我现在需要你。”
奎因眯起双眼,看样子对方是感应到在他体内当强盗的穹奇零力了。穹奇半个虎躯贴在他的腿边轻蹭,奎因垂着头看着幼崽行为的穹奇陷入深思。
他需要未来穹奇的力量,所以穹奇现在的确不能死在这里。再者,幽好像也察觉到了这点。
“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打算走一步看一步的奎因最终还是选择暂时保护穹奇,而且现在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穹奇抬头盯着奎因,瞳孔闪烁紫芒,奎因接受完信息后有些走神,小老虎看着走神的人疑惑拿爪子拍了拍奎因的手背。
信息很难理解吗?
奎因神色复杂的看着穹奇,这份信息是一种人类那边的一种阵法,但是却邪性无比,这阵法有个简单的名字,叫做活人祭。
……
溪水边,莫斜天把长枪放在旁边俯下身子双手放入溪流中冲刷,看着不远处逐渐开始的溃散成液体的断翼虎眉头就没舒展过。
让那家伙跑掉了,而且刚刚出现帮他们的零,属实不对劲。
莫斜天把水甩干脚背翘起长枪握在手中随后打出一套枪法枪指天际,瞬间枪尖铮铮一道金黄光晕冲向天空。
元炁凝聚的信号向着四周扩散,不远处的人影看见信号原地调转方向来到此处。
青年面容俊郎,但眉尾上挑如狐,金色的眸子璀璨夺目。
“来的还挺快。”
言于锦看着旁边已经不成型的尸体:“他逃掉了?”
莫斜天点点头,他毕竟不是侠岚,能追杀那些恶零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极限。
“话说起来,念有因最近在做些什么?”
言于锦不可察觉的顿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自家友人在外的假名于是缓缓开口:“在做调查任务,最近已经出现很多穹奇一脉的零种了,七魄那边也忙的够呛。”
“说实话就应该让他们狗咬狗。到底都是零,就算分了个欲和恶也没太大差别。”
莫斜天有些烦躁,听到好友在其他地方做任务他松了口气,但是,那个来救走穹奇的零,和他太像了,都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言于锦没有附和,他虽然也主张无差,但是奈何某人最近一直和零在打交道,现在他们和七魄算是一条船上的。
“你的找到他们传送的方向吗?”
“可以试试。找不到就回去和辗约他们汇合。”
两人在这边开始追踪传送的零力,另一边穹奇带着奎因来到一处小山村的后面。
山村偏远,就算是献祭完了十天半个月说不定都没人发现这里。而且也正好让奎因来试手阵法的释放。
奎因有些沉默的看着穹奇开始布置阵法的背影,如果他的记忆没出错,这阵法应该是布置在莫斜天那个镇子上的,现在居然缩水成这么点大小的范围。
奎因正在聚精会神的开始绘制其中一角阵法,突然间感觉什么滴在自己头上,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乌云堆积开始下起了雨。
地上绘制的草稿也被大雨冲刷,奎因零力护体倒是没事,那边的穹奇却整个蔫吧在了一起,他现在还没那个实力能把零力如此精准的控制在体表。
到底怎么会弱成这样?
奎因走到小老虎身边伸手摸着对方脑袋,零力蔓延过去整个覆盖:“等雨停在说。”
虽然他完全可以帮穹奇避雨来画阵法,但此时的穹奇已经变成落汤虎。
穹奇生闷气的找了家屋子躲进去避雨,奎因防止生出事端直接打晕了里面的普通人。
虽然时间在他认知里的有些偏差,但他能在这里遇上莫斜天,说不定也能遇上那些侠岚,和上古侠岚打奎因还是得考虑考虑,路就不走死了。
话说好端端的天气怎么会毫无征兆的下起了大暴雨。虽然奎因不太信这些,但是天有异像,总归有不太好的预感。
穹奇趴在窗前看着天空眯起眼睛发出些低声的嘶吼,突然天空一道响雷炸开,穹奇一惊毛整个炸开瞬间跳到回屋里的床上缩成一团。
怕打雷?
奎因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已经雨水白茫一片,这雨是不是太大了点?突然天际间电闪雷鸣,奎因只感觉心头一紧,一种被强大的目光注视的观察感从头顶蔓延全身。
“啪!”
几乎是一瞬间,窗户被奎因狠狠关上。
同一时间木门那边也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朋友,能不能借个地方避雨啊。”
声音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是谁,但是奎因现在的思绪还在那落雷上,太奇怪了,他居然感觉到,被惊吓了。
敲门声还在继续打断奎因的思绪,奎因看向木门零力凝聚帷幔斗笠戴在头上,这次的白帘很长,直达胸口。
门外的人用着些许浮夸的腔调似乎是趴在门上:“拜托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