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娜:“我这两年来一直穿越就是想要回家,我爸爸还在家里等我呢,在那个世界妈妈也不在了,他一定很伤心。”
江远山反应过来,“那个世界你妈妈都不在了,你为什么还要回去?”
莉娜:“?”
江远山:“反正他伤心也只是一个人伤心,这里还有你妈妈呢,难道你要让她再次失去一次女儿吗?”
莉娜:“可至少你们知道了在其他的平行世界我还活着,我原本的爸爸还什么都不知道。”
江远山:“他会想开的,你消失这么久他应该已经习惯了。”
“爸爸”
“我承认他确实挺惨的,这样,以后我们全家经常去教堂为他祈祷一下,他一个人应该也能过的不错。”
“爸爸”
“穿越太危险了,虽然你只是说了大概经过,但是我知道你这两年一定遭遇了很多,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你不想和爸爸妈妈说就不说,只要你愿意接受心理辅导就行。”
与巴沙分开后,那段黑暗的经历就成了莉娜心底最隐蔽的秘密,她不想再对任何人提起。
为了劝莉娜留下来,江远山提议过几天去郊外的庄园看望莉娜的外祖父外祖母,“我们没有办追悼会,只是秘密下葬了‘莉娜’,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外孙女是去中国上学了。”
莉娜也趁机询问这个世界的父母是怎么在一起的,江远山娓娓道来。
叶卡捷琳娜的家族在沙俄是老牌贵族,但因为曾祖父得罪了当时的沙皇被罢官,后代也远离朝堂再也没有机会在朝廷里做事,到了叶卡捷琳娜父亲这一辈早就坐吃山空只剩下一个贵族头衔,连乡下的庄园都入不敷出打算卖出去。
“你外祖父的庄园里大概有五千左右的终身雇农,正常情况下不至于入不敷出,可他年轻时去法国留学过,受到了自由思想的启发不肯剥削雇农,除了沙皇那份强制税收不肯再对他们征税,这才经营不下去。”
江远山从小就带着妹妹跑到沙俄这边来做生意,凭借着倒买倒卖赚了不少钱,赚到钱后就打算在俄国买一座庄园安顿下来,就是那时候遇见了叶卡捷琳娜这位落魄的贵族小姐。
“那个时候你外祖父的条件是买下庄园后不能对雇农们收税,还要白纸黑字写下来去官府公证,因为这个条件他的庄园一直卖不出去,可我却答应了,大概就是因为这样,你妈妈才会好奇是哪个傻瓜买了她家不赚钱的庄园。”
陷入回忆的江远山露出笑容,“她问我是不是傻瓜,我说我才不傻,庄园除了土地与雇农还有一大片的森林和湖泊,而且就在莫斯科附近,里面的资源足够我回本了。”
从小不食人间烟火的贵族小姐这才知道原来依靠雇农的小农经济已经落后了,工业化才是生产的最终目的。
两人沿着森林与湖泊边走边聊,一开始还只聊有关两国农业的发展与工业化的进程,后来就聊起了文学与音乐、现实与理想,三个月后两人就订婚了。
“我们结婚的时候整个莫斯科的贵族都笑话你母亲的家族,说他们已经沦落到要和一个小商人联姻了,结果不到三年我的资产就翻了十倍,后来又成立了跨国贸易公司,把你母亲家族之前卖出的祖产全部赎买了回来,这栋祖宅也重新翻新了一遍。”
说到这里江远山叹气,“可惜你那个姑姑也是早夭,什么都没看到。”
莉娜靠着爸爸的胳膊安慰道:“姑姑一定在某个平行世界里好好活着呢。”
江远山点头,“以前我不会相信,但现在我真的感觉她一定在某个世界里过的很幸福。”
谢尔盖带着瓦洛佳找到地方时发现这里是一座教堂,这里是莫斯科郊外的一处富饶庄园,古朴的教堂内坐满了诚恳的平民百姓,有些是庄园的雇农,有些是从更为偏远的地方赶车来的,一位神色庄严的黑袍神父站在圣坛上为虔诚的信徒们祷告。
瓦洛佳震惊的看着站在圣坛上的神父,居然长着和他一样的脸。
“你在干什么?!”
教堂的众人散去后,‘瓦洛佳’惊奇的望着对面长得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双胞胎兄弟,如今我们又团聚了,这一定是上帝的旨意!”
结果瓦洛佳不仅一点不感动反而扯住他的黑袍领子质问他为什么会是神父,“你应该是个很厉害的物理科学家啊!为什么会在这里?”
“物理?什么物理?天哪,是有魔鬼扰乱了你的心神吗?”
‘瓦洛佳’的父母都是要交两份地租的农民,他小时候与周围的孩子一起在教会学校上学,因为聪明从小就被神父看好并且用心栽培,大学时轻易就考上了神学院,毕业后被分到莫斯科的郊外成为一名受人敬仰的神父。
瓦洛佳放开他一脸痛苦,“我以为,不管在哪个世界我都会成为科学家,毕竟我天生就很优秀。”
谢尔盖睨了他一眼。
以为的实验室没了,两人垂头丧气的走在莫斯科的大街上,瓦洛佳还在嘀嘀咕咕:“居然当了神父...神父...”
谢尔盖一言不发,他听莉娜说过在她原本的世界里只剩下了一个父亲,许多世界都是,可这个世界里却有她早就去世的妈妈,心里最担心的就是莉娜会在这一天天的相处中动摇想要回去的念头。
大街上的人忽然骚动起来,不少人都聚在一起大声抗议着什么,甚至还看到了拿着警棍的沙俄警卫队到处打人,谢尔盖与瓦洛佳躲在角落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游行吗?”
伯爵府里莉娜与父母坐在一起观看电视新闻,游行抗议的人群高喊着‘沙皇背叛了我们!’‘沙皇要为战败负责!’‘禁止出卖国家利益!’
江远山:“前线的战争很不顺利,两年前沙皇挑起战争时所有新闻都说战争会很快停止,谁知道一打就是两年,这两年不仅消耗了大量的国库还死了几十万的军人,大多都是从农村地区征的兵,听说很多农村家庭的男人都死光了。”
战争打的这么惨烈,如果赢了还好说,可现在传出两国要和谈,因为没有多少战争优势和谈的条件也很不利,这才有了全国各地爆发的游行抗议。
莉娜只觉得这剧情很熟悉,“历史果然具有相似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