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孜和屿宫主联系告知了她们现在要去往云西的事情,屿宫主也让宫里的医师替彦别和百幼幼诊治了一番.
得到的结论也是想要痊愈,只能博一个毒人的机会,屿宫主关切的叮嘱着屿孜:
“孜孜,路上可得小心一点,爹爹要不要再给你安排几个护卫,你们都小,遇到什么事情也有人给你们出主意。”
“爹爹我们自己能行的,而且,有问题我们会商量着来,再不济我还可以和爹爹联系啊,”屿孜对着屿宫主的投影虚象露出恳求的目光。
百隶和岁歌在屿孜身后看着她和屿宫主撒娇,直到屿宫主同意,才敢站出来,屿宫主笑着和百隶岁歌打着招呼:
“百隶小友和岁歌小友,这一路你们也要注意安全,如果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要相互沟通,相互体谅,不要闹矛盾好不好。”
“好的屿宫主,”百隶和岁歌如同被家长叮嘱的孩童般柔顺的点头回答着。
屿宫主看着远处蹲在地上正在生火的无纾,收回目光和三人嘱咐着:
“还有无纾,尽量多带着她,她也是一个小朋友,不要让她一个人呆着可以吗?”
“好的,好的。”岁歌看着远处的无纾连忙点着头,快步的跑到无纾身边把她拉了起来:“无纾,开会啦。”
屿宫主看着四人无奈的松了一口气,柔声的唠叨两句:
“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历陆上还是有很多激进大妖,如果遇上打不过就跑,处理不了的事情就和我联系。
路上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要吵架,到云西后,毒人的事情我们也会帮着找的,不要着急。
而且现在彦别和幼幼是没有生命危险的,所以慢慢来好吗?这一路就切记一件事情,保护好自己,可以做到吗?”
屿宫主唠唠叨叨的在众人面前莫名的变得亲切起来。
屿孜无纾岁歌百隶像四小只乖巧的猫咪一样对着屿宫主点着头,异口同声的回答着:“可以。”
屿孜结束了通信,小心的收起了通讯法器,岁歌手支在无纾的身上。
侧着脑袋,审视的目光落到无纾脸上,语气戏谑地说着:“无纾小朋友,以后就由本公主来照顾你吧。”
无纾斜眼瞧着岁歌,转身说着:“我不需要照顾。”说完便跟在百隶身后来到了火堆旁,百隶将烧饼递了一块给无纾:
“别管她,她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
听百隶这样诋毁自己,岁歌咬牙切齿的面露不满的站到两人面前,语气娇嗔的责问着:
“百隶你胡说八道,我怎么没照顾好自己?”
“我胡说八道,如果不是某人,你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就这样还想照顾无纾?别等一会掏出个毒果子把无纾给毒倒了。”
百隶散漫的姿态和气死人不偿命的不屑语气差点没死昏岁歌。
岁歌急得跺脚,口里却不认输的回辩着:
“那次是我不小心的,说到底那一次都是怪你,屿孜,你看看他,太过分了。”
屿孜眯眼偷笑着扶着岁歌的肩膀,帮着岁歌说话:
“百隶你怎么还敢说那件事情的,最大责任人在你,不然我们岁歌会中毒么。”
“她自己不看有毒没毒,这也赖我?”百隶不服气的整理着火堆。
“屿孜,你看他。”岁歌拉着屿孜抱怨着。
“好啦,说好了不许吵架,不过那个神秘公子的事情还没有和我们说呢,”屿孜窃笑着把话题绕到了岁歌身上。
岁歌迟疑的偏转着脑袋看向屿孜,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呆问着:“谁?什么神秘公子?”
“戚黎?是他吧,上次给你解毒的,这次在雾境救你的那个啊,”屿孜手指捻起一缕头发在岁歌的脸上有意的撩拨着:
“不然,你还有别的神秘公子藏着掖着?”
岁歌也不知是被屿孜撩拨红了脖子,还是被戚黎的名字刺激的,顿时娇羞不已,语气也柔和了许多:
“没有,哪里还有什么别的公子,戚黎,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雾境,或许路过,或许他也是为了神器,谁知道呢?”
岁歌完全不敢提戚黎说的那些没有边际的骚话,要是让她们知道戚黎说什么契约什么夫人郎君的话,不知会有多笑话自己呢,对此只想简单敷衍过去,毕竟自己可是公主。
而公主,哪有自己的选择权。
屿孜一脸不相信的,在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来:“谁知道呢?人家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救你,哇哦,什么话本的故事能这么写啊?”
“啊~屿孜,你在笑话我?”岁歌被屿孜挑逗的红了脸追着屿孜玩闹起来了。
百隶也看着玩闹的两人翻着白眼,抬头却看见远处一个走来的身影,越发的熟悉起来,眯着眼睛出声叫停了两人:
“等一下,那个人,我们是不是见过啊?”
无纾看着远处,收回目光平和地说着:“是药人。”
屿孜和岁歌也伸长了脖子才看见老远的一个黑点在移动,难以置信反问着:
“什么?那怎么能看的出是人,还是药人?”
“我去找他。”
百隶可管不了那么多,解开马匹就骑上马奔着药人而去了。
屿孜和岁歌诧异的看着四周,火堆照亮的一小片地方,其余都漆黑隐约可以辨清一点轮廓。
他们两就在一片夜色里锁定了几百米外移动的一个黑影,屿孜和岁歌互相质问着:
“你看清楚了吗?’
“我没有,你看清楚了?”
“我也没有哈哈哈哈,”岁歌憋不住笑出了声来。
晏怀继从车架里退了出来,看着车架边的四人,嫌弃的摇摇头:
“这妖毒血枷是不好解,而且这个血枷,还是兹族的血枷,更是难解上加难。
毕竟那兹族早就消亡好几百年了,这个时候居然还能中这个妖毒,你们简直就是不幸里的不幸。”
屿孜和岁歌跟在药人的屁股后面小声的求问着:“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不是想收幼幼做徒弟吗?她现在这样你都无动于衷吗?”岁歌连忙祭出感情牌。
百隶对百幼幼脸苍白的脸色,自责的替她收好手,掖好被被角,失了神色的转身出来并小心关好了车帘。
晏怀继看着两人难为情的摇着头:“这不是没拜嘛。”
“可是,就算百幼幼没有拜,难道你就不救他们两个吗?”岁歌眯着眼睛质疑的看向晏怀继。
晏怀继才不吃这一招偏头直言:“难治啊~”
“你不是药人吗?天下第一药人,医学圣手晏怀继啊,你也会没有办法吗?”
屿孜吹捧起晏怀继的身份来,希望晏怀继能稍稍放松一点口风,毕竟历陆最厉害的医师都不抱希望,就真的只能寄托虚无缥缈的毒人身上了。
百隶也走近和她们两个一般,眼含希望的看着晏怀继:“药人,求你了,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去做,救救他们吧。”
晏怀继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什么事情都可以?”
“什么事情都可以。”百隶见晏怀继松了口,便知道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上前连行了好几个礼来:“麻烦药人您救一下他们吧。”
“救救百幼幼,救救彦别吧。”屿孜也上前行着礼,岁歌也跟着屿孜行礼。
晏怀继窃笑着松动着肩膀:“我用药很猛的哦,但立马见效,至少马上就能吃上饭。”
晏怀继说的信心满满的,搞得众人都没了确信,屿孜疑惑的确认着:“吃饭吗?”
“有的饼吗?拿去给他们吃一点。”晏怀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罐药来。
一行人带着几张饼又来到了车架边,屿孜和岁歌分别给两人喂下了药。
下一秒两人就真的笔直的坐了起来,伸手在空中就兀自的吃了起来。
屿孜和岁歌担心的伸手扶着他们两个,两人对这个行为也是不解,晏怀继看着两人示意着百隶:“给饼啊。”
百隶半信半疑的将饼递到了百幼幼和彦别的手里。
两人竟然真的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只是闭着眼,没有感情的吃着,晏怀继满意的拍着百隶:“怎么样?是不是吃上了?”
“这,但这个作用是?”百隶想半天也没想明白这个药的目的。
晏怀继比划着两人:“不明显吗?两活人,等你们从这里到云西,还没等你们开始找毒人的时候就饿死在半路了。”
“啊~”众人紧皱着眉头,竟然完全找不到这个话的漏洞来。
晏怀继谄笑着:“能吃能喝能睡,我保他们到云西等你们找到毒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大家苦笑着说不出话来。
岁歌看着他们两人认真的探讨着:“拉可怎么办?”
没开玩笑,又一下重击。
晏怀继扫视过众人,眼神里闪过一抹诡异的光:“我会让他们清醒一段时间的,别但心啦。”
“清醒?”百隶捕捉到这至关重要的词眼,终于在眼底亮起了光彩。
屿孜和岁歌也瞪大了眼睛异口同声的追问着:“是真的清醒吗?”
“时间很短,但维持他们的健康还是没有问题的,其实我也能治,可能花了一两百年?反正不出四百年我包治好他们的。”
晏怀继认真地思考着治好的可行性。
“四百年?”给百隶逗笑了:“时间对于你们来说就是那么不值一提吗?”
屿孜也苦笑的同时斩钉截铁地说着:“那还是找毒人比较靠谱。”
晏怀继瘪嘴的挤下了车架,回头嘱咐着:“别光让他们吃饼,喂点水,别噎着了。”
“这怎么靠谱,又不靠谱的呢?”岁歌谄笑着。
百隶看着就像两个仓鼠一样抱着饼就吭哧吭哧的百幼幼彦别,只希望这一路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