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下一点的江户川乱步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弗兰肯斯坦站在他面前,单手拎起,对方在他的手下晃了晃,砸吧砸吧嘴,没醒。
青鹿菜菜帮弗兰肯斯坦把人背在了背上。
待他们走后,青鹿菜菜和竹原爱贴贴。
她今天陪着江户川乱步到处去吃走的也很累了,眼皮沉重,还没忘正事,抱着竹原爱的一条胳膊,在她肩膀上蹭了蹭,含糊不清地问:“乱步怎么和你说的啊……”
竹原爱摸了摸青鹿菜菜的头发,“没说什么。”
竹原爱:“乱步君说前段时间我们这边确实出了一个变态跟踪狂,不过前几天就已经被抓起来了。”
“哦……”青鹿菜菜太困了,连连打了几个哈欠,几乎是无意识地回应她:“那干嘛……还要单独和你说话……”
吓得她还以为怎么了呢。
竹原爱笑而不语。
十分钟前
青年侦探的认真模样令竹原爱心头紧张得突突:“乱步先生,我……请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户川乱步认真脸出现了几秒后就消失不见,他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漫不经心:“什么啊,这么简单的事情。”
“没人跟踪你哦,”江户川乱步打了个哈欠,他漫不经心地看着竹原爱:“话说,其实你心里也有猜测的吧。”
竹原爱心头一跳,那些揣测在侦探的视线下几乎无处遁形。
画面下移,她手腕上空空如也,原本被母亲要求戴上的红绳不知什么时候被取了下来。
回到现在。
青鹿菜菜已经睡了,竹原爱看着她的睡颜。
竹原爱当然有自己的怀疑对象。
竹原爱没有撒谎,她之前确实怀疑那是错觉,可她在后面几天反复回忆当日的情形,理智告诉她不可能,但直觉却还是尖叫着让她怀疑起了一个人。
盘星教的教主,夏油杰。
——那位夏油大人在她感觉被跟踪的那一天出现的实在过于巧合,更不用说他一出现就消失的视线。
纵然这个人选不可思议,但竹原爱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有了实际的怀疑对象后,竹原爱自认为身上没有那人可以图谋的地方,对方有权有势,跟在他身边的那些教徒也不缺大美人——最重要的是,竹原爱没有从夏油杰的眼中看见除了审视以外的东西。
盘星教的教徒真心实意地信奉着夏油杰,但是竹原爱对他的印象除了较好的容貌就是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神。
即使在笑。
那是悲天悯人下的一视同仁,还是蝼蚁般的漠视呢?
竹原爱不清楚,但本能地畏惧。
她是个普通人,所以只需要从江户川乱步的口中得到夏油杰对她和母亲不感兴趣以及短时间也没有对付她们的打算就够了。
至于菜菜——
竹原爱也躺下来,和好友相互依偎着缩进了暖洋洋的被窝。
不管是盘星教还是盘猴教,想动菜菜,都还不够格。
=
江户川乱步如遭雷劈。
他瞪着叛徒,尖叫着要扑过来:“混蛋菜菜——!”
然后不出意料地被镇压了。
弗兰肯斯坦的大手按住他的肩膀,就像是压在某种猴子身上的五行山一般坚不可移,却让江户川乱步的愤怒火焰更加高涨了。
青鹿菜菜出发前原本是有些心虚的,但是在东京多次试图阻止江户川乱步暴饮暴食无果后,她不心虚了。
她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只是去做个例行复诊而已,乱步你心虚什么?”
她小眼神瞥过来,一脸挑事的表情:“你不是和福泽先生说你在东京没有乱来吗,难道你是骗人的?”
站在她背后的银发男人视线跟着落在了表情一变的江户川乱步身上。
明眼人都看出了某人的心虚。
江户川乱步恨恨咬牙:“……#”
过分!他以后再也不会帮菜菜了!
绝不!
两个小时后
牙齿健康的青年侦探得意洋洋地双手叉腰,小猪哼哼:“看到没有!连医生都说我最近保持的很好!”
他恶人先告状,扭头,披风一扬:“社长,你之前居然还和菜菜一起冤枉我,我生气了!”
青鹿菜菜装作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拖长声音道歉:“好嘛,对不起——”
福泽谕吉沉默了几秒,拍了拍江户川乱步的肩膀,道:“做的很好,乱步。”
预料到了但还是很爽的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周围都是粉色的小花:“哼哼~”
东京几日负责强迫江户川乱步餐后好好刷牙的弗兰肯斯坦沉默地跟在他们身后。